等的人。
她身穿改良旗袍,脑后用一根暗金色的发簪挽起乌黑的发,肩膀挎着一个帆布包,就像学校里刚下课的大学生。
吴帆招手大喊:“嫂子!”
话音刚落,吴帆就感到周围陷入了极静的状态,所有人在瞬间离他很远很远。
一个戴鸭舌帽,身穿黑色运动衣的少女突然出现在他眼前,一双手看似柔弱,但蕴含着极其强劲的力量。
太极!
吴帆闪着躲远,却没想到一个满头花白的老头儿狞笑着从那少女身后闪出,一双鸡爪般手涌出无数黑色的影子。
吴帆立马认出了他,在心里大喊:完了!这老头可是哪都通近几年来的通缉要犯!怎么就他倒霉碰上了……张哥,快救我!
就在那无数的影子将要疯狂包裹住吴帆时,一道金光大闪,一个身影抓住他的手臂,将他甩出了黑影的范围。
吴帆从地上爬起,看着前方的打斗,眼睛不由得瞪起来。
他没想到,在他眼中极为普通的嫂子,竟然是一个异人,而且还是和通缉犯能力不相上下的厉害角色!
余小鱼拿下挽在头上的暴富,将吴帆狠狠甩出范围,这才安心和老人对阵。
老人当即认出了余小鱼,呲起了满口黄黑:“是你?杀了孙平后你就销声匿迹,没想到竟然还能碰上你,正好,我这就为他报仇!”
余小鱼的长发随风飘动,手上的棍棒随着招式不断变幻:“你说错了吧,我那不是杀了他,是复仇。他那么自信,亲手教我本领,就应该知道,我迟早有一天,会用他的本领为我阿爸阿妈复仇。
“而且你为他报仇?你确定,打得我吗?”余小鱼将老人打得连连后退,咳出血来。
少女想要帮那人,却迟迟没有下手的机会,只好将目光,投向了吴帆。
吴帆见少女朝他走来,挺直了腰板。
笑话,他可不在怕的!
张楚岚磨磨蹭蹭,终于把自己打扮得干净些,又想着买一束鲜花,挑挑拣拣了好久,才姗姗来迟。
他没想到,等待他的,竟是一场打斗。
他心中一直有愧——高考前的那一次无差别劫持,小鱼被刀抵住脖子时,他没有出手。
数年来他一直在想,要是小鱼不是异人,要是警察没那么及时赶到,要是狙击手射偏了,他是不是就见不到她了。
小鱼知道他的愧疚后,抱住了他:“没有那么多‘要是’,当下,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她不怪他,甚至没想到要怪他,可这不能代表他心中就可以无愧。
张楚岚并没有着急上前,放下手上那一束玫瑰花,解开刚换上的白衬衫头两颗纽扣。
闪着蓝紫色的雷电,加入了战斗。
人多势众,老人当机立断脱离战斗,抛弃了那个戴着鸭舌帽的少女。
那股拖入空间的诡异感也消失了。应该是那少女的异能。
张楚岚看看用手帕擦着金棒的媳妇儿,再瞧瞧擒住少女的吴帆,又瞅瞅一脸悲愤的少女。
总感觉这和十九岁的某个场景极为熟悉,像极了当初吕良抛弃柳妍妍独自一人逃走的时候。
那时他们还什么都不懂,如今却独当一面了。
张楚岚扶住了额头,好不容易见着媳妇儿了,却要去处理一堆破事。
他指挥吴帆将少女押上车,看了眼余小鱼:“小鱼,等我处理好就回来,今晚在家等我。”
余小鱼不说话,挥挥手,笑着目送他们离开。
张楚岚终于知道她为什么不说话了,因为他压根就做不到当晚回去。
事情七七八八,最后竟然探查到这事儿还牵扯上全性新代理掌门人身上。
张楚岚心里大喊:什么破事啊!
直到天光泛白,他才掏出钥匙打开了家门,身上的白衬衫也皱得一塌糊涂。
他小心翼翼来到玄关,在客厅睡觉的白色山东细犬山雨听到了动静,睁着迷蒙的狗眼看着长久不着家的主人,呜呜转着圈,被张楚岚“嘘”了一声。
山雨见主人“嘘”它,知道自己完成了一只狗在主人回家时迎接的使命,这才打着哈欠,摇着尾巴又躺回了狗窝里。
张楚岚看到宝儿姐的房间敞开着,估计不在家,可能又被徐四拖去喝酒了,要不就是在陆玲珑那儿。
他这才走进房间,手里还拿着一朵不怎么新鲜的玫瑰。
见余小鱼还睡着,就蹲了下来,将把脸凑了过去,看她的睡颜。
在静谧的清晨里,鸟鸣声传来,让张楚岚无端生出一些岁月静好的感慨。
自几年前和宝儿姐找到她长生不老的秘密后,他就借势一步步往上爬,成为哪都通的高层,这样……才能更好地守护那些秘密。
而小鱼也复仇成功,果断兑换这些年在哪都通挣下的功勋,像她阿妈希望的那样,重新做回一个普通人。
她复仇成功那天,终于有机会找到他,在他怀里大声哭泣。
在泪眼朦胧中,亲上了她日思夜想,多年想求却不能求的意中人。
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然后,制定了一条世俗眼中的“普通人计划”:考上硕士研究生、平安毕业,成为大学讲师。
不过现在都很“卷”,要不是小鱼当讲师当得早,恐怕还要考个博士才能去大学教书。
张楚岚有些累了,找来玻璃杯装好水,轻轻地将玫瑰放进去。
身上臭得没办法上床睡觉,只好去卫生间冲了个澡。
头上还滴着水,头发虽不是太短,但胡乱用毛巾擦擦也能半干。
他躺在床上,抱紧了余小鱼的腰,闻着她身上的馨香,眼皮越来越重。
可是他还不想睡,还需要做点什么才能安心。
那个被他忘却的梦,让他隐隐有些担忧,担忧人算不如天算,一切都会来不及。
他摘下脖子上的戒指,是那年他们分别时为各自所制作的。
张楚岚手中这枚,正是他做给余小鱼的戒指。
他拿起她纤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