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他搂着媳妇儿,小心翼翼地。
“世宽,你说取什么名儿好呢?”云墨问道。
“叫石头。我喜欢这个名字!”世宽说。
“才不要,那不好听,”云墨反对道,“……叫墨砚吧,砚台的砚!”
“墨砚?”那人想了一下,“好啊,以后我天天都能看到我的石头,更开心了!”
“瞧你!”看他还念着石头,云墨便笑了起来。
“云墨,谢谢你,我很开心!”他在她额上亲了一下。
想到云墨的肚子慢慢大了,自己便不能到处走动,世宽便带着贤儿等人,择日去了玉家庄。
玉宅里,那家伙快三岁了,身体壮实得像小老虎,性格也十分活跃。
他看到博贤,便凑了上去。
“贤儿,你带弟弟去玩好吗?”世宽对博贤道,“有人陪他玩儿,他会很高兴的!”
“好!”博贤答道。
“你是哥哥,要照顾他,知道吗?”那人提醒道。
“知道!”两小人便随阿丑果园玩去了。
“玉叔,心姨,你们受累了,”世宽对二老说,“他真的好皮,太闹腾!”
“挺可爱的!”玉老爷宽颜道。玉夫人则心照不宣地和他对视了一眼。
“玉叔,无痕说要种茶,所以我送钱过来!” 书房里,世宽取出银票交给玉老爷。
“不用,”玉老爷推过,“宽儿,茶山的事儿要搁置下来,我已经让痕儿去办了。”
“搁置?为什么?”那人好奇,“那不是他的理想吗?”
“家里接了一些生意,忙不过来,所以这事儿要缓一缓!”玉老爷急忙解释。
“原来是这样。那好吧!”
夜里伺候两娃熟睡后,他便在桌前纳闷着那茶山的事儿!
此时,一条黑影已悄悄潜进墨宅。烈风察觉后,便与他厮打起来……
来人十分强悍,他不是对手!
云墨听到动静,便走下楼来,待去到厅堂时,那人已在门口。
“妖孽!”他蒙着黑面,双目阴寒,袖中已滑出一把短刀。
他一步步朝云墨走去……这时,一阵笛声在他身后响起……那人双眉一紧,遂将利刃收起。
“前辈,”烈风跪地,抱手过顶,“主子说过,闻得此曲,便是故人……主子问安!”
那人眉间更紧了。
“他怎么样?”半晌后,他问了一句。
“……不好。”烈风答道。
那人侧过脸来,“为何?”
“主子操劳,终年住在庙中,已经不好了!”
“你说什么,庙中?”那人语气凌厉起来,“……那王妃呢?”
“……娘娘去的第二年就去世了,王爷走不出来,所以一生自惩!”烈风说。
“你说什么?”□□仿佛戳到了他的痛处,他难受地闭上双眼。
“……她因何而死?”
“这个小的也不清楚,主子没有示下!”
“……可是难产而亡?”
“不是,”烈风答道,“孩子很好!”
那人疾步上前,抓起他的衣领,“那,他在哪儿,他怎么样?”
烈风目向那个孕妇,“不就在您面前么?”
那人放手,惊愕地看向云墨,眼神瞬间柔和下来。云墨扶着身子进屋去了!
此人如鬼魅一般,一会儿就消失了!
“烈风,他为什么不杀我?”第二天,云墨问道。
“你是世宽的宝贝,他不会害你的!”
玉宅里,两个小朋友玩得十分高兴,以至离开时,玉笙抱着世宽的大腿不放。
“爹,您带我进城吧,我要和哥哥玩儿!”他哀求着。
“不行!”世宽拒绝道,“你还小,过两年再去!”
那人五官即刻绷了起来:他要哭了!
“那这样吧,”世宽道,“等你学会了一千个字儿,还会一百以内的算术,爹就带你去!”
“不要,那太难了!”那人不干。
“那你啥时候学会了就啥时候去!”世宽严肃起来。
“爹,一千个太多了,要不一百个吧?”那家伙与他讨价还价起来……
“不行,少一个也不行!”孩子实在可爱,让他想到了他远在京城的娘。也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
“胡闹!”京城。高家书院里,夫子正在室内训斥着那人,“如此言而无信,你对得起人家么?”
“老师,请您劝劝她吧!”那人道。
“劝她,你还不了她的脾气?”夫子道,“你一直没有消息,她就会一直等下去。”
“我知道……”
“济儿,你若真想放弃就不会回来了。既然心里已做了选择,就坚定地走下去吧,她都不怕,你怕什么!”夫子道。
“……是!”
他顺着那熟悉的小路去到她的屋舍,在门外定定站着。那屋里的人听到动静,眼眶瞬间湿了。
“我来晚了!”
“不晚,我说过会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