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去歇着吧!”
“诶!”
他的眉头迅速皱成了“川”字儿:成叔故意让阿寿看到,是为了让他知道此事儿;孩子没去高家书院,而夫子又向无痕撒谎,可见他也认可……只有亲自去一趟蜀地,才能看个究竟。
中秋节,老宅墨宅的厨娘都回去了,小溪也去家里的新屋收拾打扫,所以他们便去布店吃饭。泽婉早早就去了那里,在厨房帮忙。
云墨梳妆毕后,发现头饰过于艳丽了些,便想找一只素雅的珠花换上。她翻了一下妆盒,看到一个棉巾包裹的盒子,陡然想起这是临别前嬷嬷给她的银簪。
她取在手上,凝视着它,嘴角泛起笑容。
“娘,孩儿没见过您,所以真的很陌生,但孩儿仍然感激您,感激您将我带到这个世界上来,让我遇到我的丈夫!您知道吗,他真的很好……”
吃过午饭,那二人出门“谈恋爱”去了,她便在院里做着手工。
“夫人,天热,喝点茶吧!”老嬷嬷端过茶来。
“嬷嬷,您不用管我,我自己来就是!”她应去。
“不碍事的。”嬷嬷言道,抬眼便看到她发中的簪子。
“看来贤儿的外婆挺喜欢夫人的!”她笑道。
“滟姨娘就是刀子嘴豆腐心罢了!”那人也说。
“这枚簪子虽然款式老旧,却是她的至宝呢!”嬷嬷看着它。
“嬷嬷,您是说……这枚簪子?”云墨听到这话,心脏狂跳不已,伸手将它取下。
“是啊,”嬷嬷看着那物说,“这不是滟夫人的簪子吗?”
“哦,”她只好应付一句,“我还真不知道它什么来头。”
“这是她父亲出门前给她们打的,姐妹俩一人一支。老奴还说这次怎的没见她戴了,原来是送给了夫人!”
“……哦,是!”
世宽见她在院里托腮养神……
“进屋吧,会着凉的!”他上前握住那手。
“世宽,我有点头晕,想回去!”
“好,那咱们回去!”
云墨从此就病倒了,卧榻不起。大夫只说心郁郁结,开了些安神的药。为了照顾妻子,那人连无痕过生日都没去,孩子也暂时放在那里。
“怎的起来了?”半月后的一个早晨,他醒后看到妻子红唇明艳,已梳妆完毕。
“我好多了,”那人看着他,“你别担心了!”
“那太好了!”他将她拥入怀中,“你知道吗,急死我了,真的急死我了!”
她听着这话儿,心里如刀割一般,目中一下腾起水雾:“世宽,我想去庙里一趟,感谢佛祖保佑我。”
“好,我带你去。”
清然寺,小安看到这个美貌的女子后眼眶湿润,竟走开了。她去大殿跪了半个时辰,虔诚地做了叩拜。
“安叔,孩儿要您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孩子!”
去到半山的亭子,他们歇了下来。
“云墨,那件里衣?”泽婉问她。
“你做的好,我就不跟你争了,投降!”云墨笑道。
“那怎么行,他会不高兴的。等回去我再拿给你!”
“他不会计较的。”云墨说,“泽婉,跟我说说,你今天求了什么愿?”
“那不能说,说出来可就不灵了!”泽婉露齿一笑,表情神秘。
“好吧。”
许是因为生病,她胃口越来越不好,体型更是瘦削。
一日,小满将她的琴翻出来,清去上面的尘埃。
“烈风说你琴技极好,看来今日我有福了!”老宅里,泽婉大喜。
他们笑了起来。
琴声悠远,飘出门去……
屋外,两个正在行走的书生驻下足来。
“这是……《阳春白雪》?”一人惊讶。
“天籁之音呀!”另一人已闭眼摇头,无比沉醉。
“真想知道是何人抚琴呀!”
“别,这里是……”一人耳语一番。
“哦!”
琴声毕,她已满身大汗。
“云墨,太好听了,真的太好听了!”泽婉十分高兴。
“我累了,你们俩为我弹一曲吧!”她离开座位。
“别,我才不班门弄斧呢!”那人摆手。
“好久没听<<关雎>>了,我想听!”她看向烈风。
那人目向泽婉点了点头。
那是一首美好的曲子,音律空灵悠远,充满浓浓的爱意,令人愉悦。她在那和谐地弹奏声中,感动润目。
“好听!”她微笑道,“烈风,比以前更好听了!”那人莞尔。
“泽婉,这琴是我父亲送给我的,今日我把它送给你,算是你们的新婚礼物吧!”
“这怎么行?”泽婉推脱。
“世宽不喜歌舞,我留着也没什么用,但烈风酷爱乐律,你用的着!”云墨笑道。
泽婉看向烈风。那人点了点头。
“烈风,你快成亲了,高兴吗?”
“高兴!”
“好。”
她的身体慢慢恢复,脸色也红润了起来。
“因为生病,又耽搁了给他们办喜事,心里真是过意不去!”她又坐在丈夫怀里说。
“那有什么,”那人怜爱地摸着她瘦削地脸庞,“你养病才是要紧,其他的先放一放!”
她又贴过脸去,吻住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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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日子,她便很少去老宅了,只在家读书写字,伺候他们的餐食。两个男人晚归后,总看见她在桌前微笑等候。
“好,我一定赶出来,不会误了小家伙过生日的!”这日,泽婉接过她手中的布料。
“嗯!”
“等做好了就交给烈风。”
“好!”
“看你急得,好吧,我现在就开始做!”
“泽婉,不着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