渔民们都需要这些小产品,以便收纳和晾晒海鲜;同时,仙国又是各国往来的必经港口,有大量的商船过往,这种产品淘汰快,他们有一定需求。所以他们便花了四万两买下园子,然后给了周大叔二千两,剩余的八千两汇兑给了艾梭。
本只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小赚一点,但连他们都想不到,此次投资竟出奇的成功。过后他们总结了一下:一是市场有需求;二是周大叔一家做过详细的调研,了解了市场的一切需求。他们本来是码头的搬运工人,上了年纪体力活无法应付,所以为了生存,他们也必须成功。所以成品出来后,便是那小到那吊起鱼鳃的晒线,也被抢购一空。貌似只是百文二两的生意,但每日积累下来,收益很是丰厚。豆腐店,玉老爷也亲自上阵,将园子里的竹子拣选出来,全部砍下运往城外。
在产品接不上的空挡里,艾梭安排的货船也到了,由蔡家帮忙接洽。此次艾梭运了大量的藤蔑椅子过来。藤蔑是山里独有的材料,用它制成的椅子柔韧轻便,坐卧舒适,又考验手工,是稀奇的产品。老蔡还给他开了好张,买了一些送给家族。此番一广,贵族们自然暗里跟风,
只用了短短半年,他们就赚了三十多万两,将码头的铺面收了回来。那人也在这种小生意的成功里变得自信多了。看到竹子的长势跟不上市场供应,艾梭的供货也告急后,他决定通过中间商,做舶来品。
海外过来的产品质地更好,更能带来愉悦舒适的享受,深得市场欢迎,所以他们在这一波里又赚了一笔。看一切井井有条后,他的心又蠢动起来。
“边掌柜,多谢!”钱庄里,他将银票和利息悉数结清,并附加了一张两千两的“额外”。
“公子这是何意?”那人不解。
“边掌柜,”无痕礼道,“我知道你们的规矩,就不多言了。我只想知道,究竟是谁对我这么好?”
“呵呵,”那人笑了,“杜公子说什么呢?我说过,这是要收利息的,豆腐店还是抵押。这是生意,可没什么人情可讲!”
“不,我不信,”无痕盯着他,“只是我实在不知会是谁。能想到的只是蔡家了!”
“别多想了,不是蔡家,这就是生意而已。”那人将手续理清。“哦,你可别忘了,你杜家欠的账还多着呢,万万不可松懈啊!”最后,他将那“额外”推还给他,“要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可不要浪费。杜公子,在下还盼着你以后做我钱庄的大客户呢!”
“……大恩不言谢!”那人抱手。
几个月后,城外竹园里,一群井工们正在仔细的探寻着地下水。他们将探铲锋利的刺头向地心深处扎去,然后检查着带上来的泥土……
“魏大叔,怎么样?”傍晚,那人赶到那里。
“家豪,这园里的确没有水井的位置,因为地势太高。”魏大叔用指尖搓着泥土道,“咱们得去外面找。”
“那可有希望?”
“说不准。”
“魏大叔,无论如何请多费心,拜托您了!”
“知道。”
因为这口水井,他们直接呆了一年多。在这一年里,他们要跟踪夏天雨水的流向,要观察冬天霜雪的融化与渗透,还要结合地理位置避免污染。直到次年春尽,它才被艰难地打了出来。在这期间,那朱老板一直跟着,买菜送粮。除此之外,他还额外出钱,托他们带了几个徒弟。
“杜公子,”一日,他又找到无痕,并拿出二万两银票,“杜公子,我卖给你竹园,为的就是这口水井,多谢了。”他礼道,“我知道您的茶山需要钱,这点儿小小心意请您收下吧。”
“不,”无痕推过,“您的心意我领了。这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们也需要的。”
“可您的茶山再不……”
“没关系的!”
“那多谢了。”
蔡府,听了小舅子的一番言论后,老蔡神色凝重。这杜家深层的来历、薄岛的勾心斗角出乎了他的预料。
“姐夫,”那人一脸忧虑,“于白,蔡家是皇族,您没必要得罪太子一党;于黑,说家豪是死过的人了,又活过来,□□要他的命儿,您没必要受牵连。所以,还是让招弟快些成亲吧。”
那人瞪着他,“如果杜家真犯了大错,那他们根本就出不来,这其中定有缘由。那孩子辛辛苦苦将他们送出来,可不是让他们来送死的。”他叹了口气,“什么死人复活,简直是无稽之谈。”
“孩子!什么孩子?”那人好奇问去。
“明儒,茶山可以不要,但我要你想法子保证他的安全,家豪若有三长两短,杜家也就完了。”
“姐夫,我哪有那个能力呀!”明儒急了,“除了皇上,谁能护他。就算他跟招弟成亲,不要茶山去掉一劫,那□□呢?”
那人立即明白此事儿与世宽是脱不了关系了,可他没往起死回生上想,只知道海家方子那事儿。傍晚,他去了豆腐店,听到玉老爷正在书房里大声训斥无痕。
“让蔡兄见笑了,实在失礼!”那人来到厅堂。
“杜兄……”老蔡看他眼圈疲惫,便知缘由。“哎!”
“家豪,你过来!”老蔡看向那人。
“蔡叔,”
“家豪,岛上的事儿以后再说。你的茶种不出来,皇上收回去也是理所当然的。”老蔡说,“我今日来的目的,是让你和招弟成亲。”
玉老爷当然明白他的用意,便附和着:“对,招弟帮了你那么多,家里才会这么顺畅,你可不能负了人家。”
那人心中何尝不知,便沉默了。此事儿算是敲定。
入夜,珍遥抱着女儿去到他的卧房。那人一手接过孩子,一手拥着妻子。
“珍遥,我……”
“夫君,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更何况是招弟这么好的女孩。”珍遥道。
他心中一热,便在妻子额上吻了一下,“珍遥,这里永远都是我的家,我不会离开你们的!”
“是!”
张灯结彩,红烛喜联,皇亲贵冑,绫罗绸缎……蔡府张扬地为女儿办了婚事,也向众宾客“介绍”了他们的女婿。其间,虽有嘴碎者暗里说家豪吃了软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