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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爷去世(2 / 3)

了几年,所经办的差事单子已达半尺之多,现在要回还覆命了。船队扬帆驶入大海,他便去船中那错落筑建的顶层亭屋里坐了下来,欣赏着远方明亮的、朝阳冉升的金色天空……仆人送来清茶,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可他无心品饮,神情专注。暗处,无常发现他最近的眼神离奇的柔和了许多,就像明亮的灯芯忽然一下子暗了下来,又或是如恶狼之目突然变得如羊羔般温柔——这让他很不解,可又想到他已是古稀之年且旅途绵长公事繁多便没多想。旭日升空天朗目清,茶水渐渐冷却,只偶尔随着船身的行移不时出现颤动……

“王爷,膳房禀问今儿是否做些鱼丸,还是下酒的小菜?”一会儿无常抬着茶壶近前。

“不用换,不渴。”王爷制止他道。“我也不饿,不用做了。”

“……王爷,到仙国后您就纳食极少了……这一路来是顺畅的,可是您身体不适?”无常关切道。

“疲累而已,没有胃口。你下去吧。”

“是。”无常便退下。王爷看了一眼那冷茶——应是渴了——但凉了不想饮,还是移目看向海面,眉头不时蹙棱。后他因食少衣衫渐阔,快靠岸时已虚弱在榻了。

“爹,您到底咋了?这不痛不痒又吃不下东西。”回府他女儿床前忧虑——当年的花季郡主也已是老妇人。

“爹老了呗。”他笑道。

“看您说的。”见他打趣女儿便也舒展。“爹,您回来后宫里赏了很多财物,孩子们都各忙各的去了。”

“是吗?好啊。”

“而其实真文真武死后皇上的心情一直不好,很多事儿都是内阁做着的。可渭哥哥也是人么,自然还是有人情味儿的。”

“……是的。”这事儿他当然知道。“……哦,真文是怎么死的?发生了什么事儿?”他又道。接着便明了一切。

“爹,您说这是不是有点诡异?不敢动皇上却杀了真文——这到底怎么个解释?”他女儿疑惑不解。

“不清楚,你也不要多事儿。下去吧,我困了。”

“好吧,那您好生歇着。” 女儿走后王爷眉宇悲郁,双拳将软被攥成两团。“真的……敢做!”

接下来他向渭和上了一奏,又与内阁做了交接,算是“自动退休”了。此后他打算去民间走走,看看市井社稷。“三叔!”一午后济和前来赴宴。“吃饭了。”他温和应去。济和看他着一身素衣眼神柔和,心里有点诧异。“……三叔,身子可还好?”

“好的。这无事一身轻,挺安逸的。”老头给他倒上酒。“你农事那边现在如何啊?”

“顺畅的。”济和道。“这些年培育了很多粗粮和水果,百姓填饱肚子没有问题,只是棉花的产量还跟不上,所以接下来要主攻这个。”

“好。慢慢来,不急。”

“三叔,您找我有事儿?”

“没有,就吃个饭。我这闲下来想到处走走,所以想了解一下。”王爷笑道。

“好啊。等开春雪化了,三叔可以去看看粮田水利、火山的重建,泡泡温泉,还有各地的渔获收成,都是很不错的。”

“……对!”

济和兴致勃勃。“三叔,刚好我想提议去东部建几个织造署,您觉得如何?”

“怎么讲?”

“东部寒季长,百姓有好几个月什么事儿也不能做,所以我想去发展些手工业,弄些男人女人都能做的活儿。”

“可棉花都还没有的啊,还有织机。”

“这个简单,棉花可以让海外的商号买来,织机有渊国……”

“……你是觉得户部不会同意?”

“要钱的。”济和笑道。“还有你看我这个打算会不会多事了些?”

“合适……此事儿交给我,等我去看看情况回来再说。”

“那就太好了。”

“……济儿啊,你是很有才学的孩子却不入朝堂,人生可否有些遗憾?”

“没有。三叔,我的人生很好。”

“过去三叔……”

“三叔……都过去了,便不再提。”

“好。”……

此时,谍国财政除了保证农业开支外,大部分的收入是用来发展武器、钢铁和造船,为此国库十分拮据。内阁老头们经过商议,不得不将一些“收藏”的宝物“散落”到各地码头卖钱。王爷便趁这个机会抖擞捐献了一些他的收藏,得到了一些银钱赏赐。后他用这些钱买了带几马车货物出发了。旅途里他看了重要的交通水利,各地农林渔牧和衣食民生,心情非常愉悦。

一热气减退的天儿里,渭和得知他已到东部。“父王——”他的儿子代替了真文的位置,同时为他览阅奏折。

“挺好的,能去看看故人也是一种圆满。”渭和说。此时是夏末秋初,东部即将引来寒冷,家家户户院里的竹竿上便就晒上了浣洗和被褥。王爷的车队不时在一些村落中停顿,车上的货物也渐渐变少。最后,他们到了东部边境上的一个偏僻小镇。

“姨嬷!”在一所外墙扎实、房子呈长方形的建筑院子里,他向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妪跪去。

“……三儿来了!快、快起来!”一正在晒太阳的老妪看了他半天才认出来。

“诶。”他便应着去她面前坐下。老人应该快一百岁了,头发花白满脸皱纹,不过着装清爽干净,后髻里还嵌着一支镶有黄金的银簪。屋里还有两个照顾她的老年男女仆人——应是夫妇。

随从们把车上的东西一一搬进家里,有粮米油盐、棉被衣物、干货菜品,然后随行的厨子们便就忙开了来。

“……三儿,他怎么样?”入夜王爷和她在火塘边取暖。老人坐在一躺椅上问他。

“不听劝,不听话。”王爷说。

“罪是他爷爷犯的,他却看着自己的父亲死,这让他心里有深深的恨走不出来。”老人便道。“虽知道那不该、不能去恨。”

王爷无言。

“孩子们呢,怎样?”

“没有说,应是他暗里安排好了,不想让人知晓。姨嬷,您是了解她的:他箍不过来了!怎么办?”

“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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