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想了想他在着的确没用还添乱,就回了。回家呆了几天无聊,一日他便去玉笙的库房走走,看到桌上有一盆攒下的小料,就自然地拿起刻刀来……玉笙回后看了他做的一颗迷你珠子,心里连连称奇。
“二叔,这种小料也能做出那么好的嵌珠?”他拿着说。“这也太精致了!”
“这是最普通的。”家豪说。“镶在金簪、凤冠、帽檐腰带及挂件儿上的翠珠才是讲究,要最好的料!”
“对。”玉笙便去取了两张彩色图纸。“二叔,您瞧,这些都是我推了的。——不敢做。”他递去。“你看这枚簪子,要全翠的!全翠!这个呢,要全冰种,透亮!可簪头上的攒花儿难得很呀。”
“也还好!”家豪看了说。“那你有料不?”
“有几个,水色还行,所以我怕做坏。”
“你拿来吧,我看看,这左右也是闲的累人。”
“好。”玉笙暗里观察了他几回,没有什么。
一年后,远在外地培养重孙儿的的老左头收到一封加急密函。他快八十岁了,还是一个见过大风大浪的角色,却被这惊得不轻。一个午夜,老仆提着灯笼引路,带他进了一个山洞……
一路上灯没有熄,可见空气是通畅的。迂回的绕行了些弯曲小道,他走进一间屋子……此时天将肚白。由外俯瞰,那屋子竟在一座绝壁的中央。壁边凿有窗口,上不着天下不见地。屋里,一灰衣老者正在里面坐着,透过窗户欣赏天明。
闻得脚步声他转过脸去,额头的豹纹显得谨慎。看到来人是老左头便邪笑一个。
“想说就说出来吧,大巫师,”那人对他说。“我老了,而生老病死不是人之常情么?”
“要送我了?”那人说。
“不,是放你走。”老左答道。“我的任务终于全部完成了!”
“……那你还是杀了我吧!”
“天机说的没错儿,你的孙子的确邪恶;还有你妻子,她不但违反了约定,还告诉了他所有的秘密。”老左笑道。“所以你不该走吗?”
“可她们在沙漠,根本没有能力……”那人说,但见老左头一个眼厉。
“……她在海上。”
“……不可能!……除非,”
“他在摩卡,而即便这次他不出海你妻子也要找来了。我年事已高没多少日子了,可这件事一定要办好。”老左黑脸。
“……我不会伤害她们的!不会!”
“那就是你的事儿了!”老左头出去,便又几个人来将那人拖走了。
摩卡港口。入夜,码头村庄一寒碜破旧的小屋内,一个面目清秀的青年正往一个陶盆里扔去一把药草。药草燃烧发出奇怪的香味他便闭目冥思。
一个围着面巾的老妇无声来到门前。 “……糖!”一会儿青年说,嘴角露出笑容。
老妇进去向火盆洒了些水,年轻人便睁开眼来。“……奶奶!”
“我们的钱很多,你缺什么吗?”她问青年。
“奶奶,我只是……想试试。”他说。
“我告诉你一切是因为你迟早都要知道,而不是让你用来找麻烦的。你这样会闯大祸的。”
“我只是好奇。奶奶,您知道吗?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或许我马上就能见到他了。”
“你最好就此打住。还有,过两天我们就离开这儿。”
“去哪儿?”
“去沙漠。”老妇忧虑地看他一眼离开。她回到自己的屋里关好房门,也往一个陶罐里丢进几个药草,然后取下面巾,露出面部的斑纹来——是个女巫。
倚躺进椅子里她也闭目……
“……棉花!”一会儿她说。“……豆子……”又说。“红了!”她睁开眼来。突然,她像想起什么似的又出了门去。
可那年轻人已不在家里了。
另一房间里,年轻人已被打得半死……“好好想想。”一个黑衣人用刀敲敲他的头。
“我现在推出不出来。”年轻人说。“你这样让我无法思考。”
“那你需要多久?”
“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了糖和棉花。但是,我能推出来的。”
“……那就给你几天时间。”
“可你们……到底要干什么?听着,我有很多钱,可以给你们。”
“不要。”他们关门而去。年轻人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凝神起来……“……是他吗?”末了他说。
摩卡的山上。咖啡园,一个高大的汉子与一清瘦男子正在观看树上的红色果实……
“先生觉得如何?”他问向男子。
“还行!”那人回答。
“那我们就去看看它的成品吧。”
“好。”
“请这边来。”那人竟是家豪。
两年前,从岛上回去的家豪为玉笙雕了几个产品后正欲再回去,不想竟出海了。“二叔,二叔,”一日玉笙回家就兴奋叫着,手里提一个小布兜。
“摩卡豆子呀!”他看了说。“对。”玉笙道。“二叔,这两天我认识了一个客人就是卖这个的。他这次带了豆子来推销我喝过几次,并看了他制作的过程,觉得挺有意思。”
“味道有点儿苦,你喜欢?”
“还好,可他说客人们非常喜欢。”玉笙道。“要不咱们请他帮种一块,试试?”
“岛上?”家豪问。
“不。他跟我说了地方让我去弄,他帮种,但条件是以后我必须买他的糖;而其实我认为他是专门来找你的,只是岛上现在种不了了。至于糖,应是他的货源比较便宜吧。现在我手头上有点钱应该够的。”
“让我想想。”
“好。”
“把这个拿去弄了我看看。”
“好嘞。”
那老板便将豆子制作成粉末让玉笙带回,还带了牛乳。大家伙儿饮后珍遥说:“这加了牛乳还行的 ;老爷,我看可以。我还要入股。”家豪听了发笑。“你呀,是怕他钱不够要帮衬吧!”
“不是,我真要入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