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抉择(2 / 3)

一天,他吩咐了刘助理去查,只可惜各家报社的记者纷纷否认,线索便断了,而何依那边,曲鹤履默许了刘助理去查何氏那边的寄件人线索,只可惜邮件上的信息都查无出处。

曲鹤履只让刘助理记着这回事,没太细究。

他对于这种拙劣手段很不屑,而对方会把照片交给何依,以寻常眼光打着何依来惩处他的算盘,说明是冲着他来的,他便毫无顾虑了。

何依连续几天回到新房都没见着曲鹤履,一点都不意外。

若在以前,出于合作伙伴的考虑,她有可能拨通电话慰问一句,但那天晚上的侮辱历历在目,何依断不可能先低头。

只是她不急,有人比她先急。

何青蔓催了几次,让两人回何家一趟,何依都拒绝了,她给的理由是:“公司堆积了挺多事情,暂时先不回了,等过年那会儿我们再回去。”

一月的婚礼,离新春也差不了多少时间。

何青蔓哪能猜不出她这说辞,“暂时不回还是回不了?依依,你实话告诉我,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听她一语道破,何依坦然承认:“是。”

她的母亲太过敏锐,既然猜到了,她就没必要多掩饰。

何青蔓轻叹了口气,“你之前不是能忍着吗?怎么非要和他闹呢?”

何依声线冷然,“我有我的原则。”

为了切身利益,何依尚且能忍他的小打小闹,但那样极具侮辱性的语言,何依并不认为要继续纵着他,她为那晚上他的话寒心,也很愤怒。

一个不懂得尊重为何物、恶意冒犯的人,她不会轻易原谅。

“什么原则不原则的?忍忍不就过去了。”何青蔓声音温和地劝说着。

何依坚持道:“您不必劝说,我绝不会容他这一次。”

“不要太死板。你们现在结婚了,以和为贵才能更长久,这不仅是为了你好,也是为了何氏好。”

原则绝不是死板,何依讨厌以毫无原则的退让来粉饰太平,讨厌此刻何青蔓用她知道是错误的观点来劝说她。

何依声线冷清,“母亲,以和为贵,你的婚姻就长久了吗?”

同样是联姻,何青蔓与何依的父亲早早分居,何依自有意识起,便从没见过她的父亲,后来在她不过五岁时,两人便离了婚。

何青蔓明明应该比她更清楚,一味地以和为贵会埋下多少隐患。

电话另一边,何青蔓闻言深皱眉头,她习惯了何依的冷漠,习惯了何依的答应,很少会听到她忤逆的声音。

何青蔓不接受这样的她,“依依,这是你该和我说的话吗?”

该,不该,判断准则是什么?是她向来姿态顺从,所以一次也不能揭短,一次也不能反对那些荒谬吗?

何依不认为是这样,她的母亲始终不是她,她们是两个独立的的个体,有着各自的思想,同则合谋,不同则分,而不是一方压着另一方,强硬地抹杀她的意志。

“您以前的要求我都答应了。”何依说道,“您要我与曲鹤履联姻,我照做了,您要我事事拿第一,我也做到了,甚至在当初,在爷爷过世后两天,您要我马上出国留学,我最后也去了。”

她在二十多年的岁月间妥协了无数次,稍有一点松懈,何青蔓都会用那柔和的声音严厉训导她。

被覆盖在别人的思想下非常不愉快,何依不愿再这样相让了。

“这次的事,请您不要再用您的理念来干涉我的决定。”

何青蔓默然许久,半响才问道,“你是在怨我吗?”

“我并不怨您。”没有何青蔓,何依不能肯定她会比现在更优秀。

“我只想让您知道,您的观念有合理处,也有不合理处。收获伴随着代价,这次我不想再毫无原则地让步。我和他的事,请您别插手。”

何青蔓声音中毫无波澜,“依依,你一定要这么和妈妈说话吗?”

“您应该清楚我是对的。”

电话那边一片安静,许久,何青蔓才回了句“不要影响何氏”,之后便快速挂了电话。

何依疲惫地放下手机,躺靠在软椅上。

书房内,电脑屏幕泛着光,显示着最新的文件报告,长桌上的咖啡热气散去,实木书架上每个空缝都被文件书籍挤占。深棕的进口软毯覆盖整个地板,软毛被架子死死压住,像是蜉蝣背山。

太沉闷了。

何依手指搭上太阳穴,闭眼按揉着。

她还是需要在目光所及之处摆两支金菊花,才能稍稍喘口气。

在这点上,何依得感谢他的爷爷,是这个和蔼的老人为她带来了生活的亮彩,从她幼时的那个黄昏起。

夕阳西下,一如以往任何没有特别的傍晚,何青蔓带何依去参加完聚会回到何家,刚踏入庭院,何依就看到了何老爷子蹲在草坪上,亲手种植着金色的花。

何青蔓看到了还在说他,“爸,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弄脏手,花让园丁来处理就行了。”

“没事。”何老爷子不以为意,他对这个唯一的女儿不怎么亲近。

虽是落日,阳光不怎么强烈,他额头上仍流了许多汗,但他手上泥土多,他没法腾出手去擦汗。

小只的何依眨着眼望向他,又望了望放在他脚边的花,金黄团簇,煞是漂亮。

她被何青蔓牵进屋里,不过一会儿,她又走出来了,手上还攥着条软帕。

何依脸上无喜无恶,平静又专注地望着何老爷子手掌覆盖下的花,“那是什么?”

何老爷子顺着她的视线望着,略微诧异,“这是金菊,依依喜欢吗?”

她跟着蹲了下来,“什么是喜欢?”

那花看起来很脆弱,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用白嫩的掌心去蹭了蹭它的瓣朵,眼中满是孩童的好奇。

“你回屋子了,又会特地跑出来看它,那就是喜欢。”何老爷子用她的行动向她解释。

他望着她稚嫩又满是好奇的脸,感念道:

“你的奶奶以前就最喜欢这种花,以前她要在路上看到这个了,不管家里有没有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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