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发美滋滋的，缠着何依不肯放手。
何依感觉都从他身后看见了高兴摇摆的尾巴，用了好长时间才把他的毛捋顺了，让他安分下来。
她微喘着气靠在他怀里，忆起刚刚庭院中的花海，那灿烂的金菊提醒了她。
有些疑问搁置了许久，是该解决一下了。
何依抬眸望向他，触及他眼中炽热时，抬手挡住了他的眼。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来参观这座房子的时候吗？”何依问道。
曲鹤履听她提起，声音低哑地回复，“记得。”
那时的他们尚没在一起，心意都没说开。
何依：“你当时说，你在以前送过我金菊？”
话音刚落，何依明显能感到被手下明显僵了一瞬，她移开手，明显看到曲鹤履愣了片刻，而又很快笑了出来。
“是送过。”
何依微微皱眉：“什么时候？”
说来确实怕挺伤他心，可她的确不记得曲鹤履有送过她花，高中时的回忆不多，关于这个人的回忆又那么特别，按理说她不会不记得。
曲鹤履轻笑，抚着她的背，“想不起来就算了，隔挺久了，忘了也很正常。”
何依脑海中飞速掠过当时在这座房子里曲鹤履的表现，他的反应可不像是没关系。
何依冷眸拽着他的衣服，“说。”
曲鹤履懵了瞬间，复又笑出来，“你高中出国前两个星期。”
何依一顿，手上也松了劲。
那个时间！
她微抿起嘴，蓦然息声。
那是她高中最混乱的一段时间。
兴许是那时发生的事情对她而言一件比一件过分，悲伤交杂着愤怒的情绪将当时的她淹没，以至于她现在说起那会儿，恍惚得只有几个零星画面。
而曲鹤履，不在那些画面中。
曲鹤履也知那时她定然不如何愉快，他瞧着她因为刚刚与他胡闹，微有些散乱的发丝，伸手替她整理下，“比起你能不能想起来，现在你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他桃花似的眼难得正经，望向她，“别想了？嗯？”
何依从混乱的思绪中回神，疑惑地问向他，“你不介意？”
让他以为她讨厌他的事，必然在当时对他也很过分。现在她说她忘了，曲鹤履当真不会放心上？
曲鹤履勾起个散漫地笑，“之前的我会介意，我以为你是讨厌我，才会忘了我。”
“但现在不一样，我知道你不讨厌我。”
他亲昵地抱着何依，头抵在她的颈间，“这就够了。”
何依不讨厌他，是曲鹤履很长一段时间中的执念。至于送的花记不记得，真没那么重要。
如果送礼是为了让对方记住礼物，那给的不是礼物，而是给对方的一种负担。
曲鹤履恨不得把所有好的东西都捧给何依，他之后还送她很多很多惊喜，何依怎么可能都记得住？
他的何依是何氏总执行官，忙的事那么多，忘记一两件礼物再正常不过了。
曲鹤履送礼不是为了她能记住那些小玩意，是为了她能高兴，为了她收礼时的笑，如果非说要记住些什么...
曲鹤履不要她记住礼物，他要何依记住他。记得爱他。
他们间仿佛有条无形的链子，链子的一头是被套牢的曲鹤履，另一头放在何依手上，她始终立于高地，轻易地掌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