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寸步难行。
路口的红灯仍在闪烁,倒数着六十秒。
车内音乐悠扬,曲鹤履觑了一眼那红字,醒目非常。
他望了眼身边比起中午,精神明显好转的何依,问道,“依依,你工作上遇到什么困难吗?”
何依稍稍疑惑,“没有。”
她稍一思索,很快反应过来,估计是中午时被他看出端倪了。
何依淡淡开口,“是家里的问题。”
曲鹤履心道怪不得,上次在书房里何依面对国际条例限制的大问题,也只是皱着眉着手解决,虽然有劳累之意,但没有明显的惫怠之态。
心累和身体劳累还是不一样。
曲鹤履问:“你公司的亲戚们又找你要股份?”
何家自何老爷子去世后众心不一的问题已人尽皆知,没什么好隐藏的了。
何依摇摇头,“是我和我母亲的问题。”
曲鹤履话音一顿,就听她继续道,“老问题了,解决不了。现在她让我回老宅,我也不怎么想回。”
何依自嘲地笑了下,话锋一转,“说来,我觉得这样挺不该的,但有些憋闷。”
曲鹤履被她那难过似地一抹笑刺到,心里猛地一沉,他放在驾驶盘的手移开,紧紧握住了何依的手。
他沉声道:“你不愿意做的事就不做,等你气消了再去做也不迟。经不起时间耗的,都不是问题。”
“依依,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问题,但我最不希望你会因此难过。”
何依望着他漂亮的眸中明显的担忧之意,不免心软。好久没人会这么对她露出关心的意思了,对方还是曲鹤履。
感觉还不赖。
她嘴角带了抹浅笑,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知道了。”
高挂着的红灯从数字三跳到一,变为前进的绿箭头。
车流现在终于流通,曲鹤履发动汽车,带着何依穿过街道,回到了家。
今晚的餐点也是曲鹤履准备的,何依指点几个菜,曲鹤履拎着送上门的新鲜食材给她整了一桌。
看得何依再次刷新了对他的认知。
时间充盈的晚间过得悠闲,两人的生活中带着点浪漫。
经过这一天接送,曲鹤履接连几天也跑去何氏接人了。
只是出乎意料,接下来几天何依都格外晚下班,好几次他等到了七八点,何依的工作还没结束,通常到最后都是何依亲自把他赶走了。
欧淇淇过来见他还等在待客室闲打着游戏,把何依的话递给了他:“何总说会议还要持续一会儿,让曲总你先离开,不用等她了。”
“我不介意等。”曲鹤履关掉游戏,略略皱眉,“何氏最近在忙什么?”
前几天他来接何依时,还顺顺利利在下班时间点把人接走了,敢情那只是给他个预防针,后面这几天连停都不带停的?
欧淇淇回答道:“何氏新项目最近刚要上,何总必须在这几天内完成,之后她有其他的安排。”
曲鹤履也理解了,没其他办法,新项目初期就是最忙的时候,问题百密一疏,就担心有哪个错漏。
曲鹤履突然忆起什么,问欧淇淇道,“何依最近都工作到这么晚,有及时用餐吗?”
欧淇淇面露难色,小声说道,“她喝茶喝得多。”
意思就是只喝茶,没吃饭。
曲鹤履无奈,天色较晚,他也没法自己给她做点儿吃的带来,只拨了个号码叫平常何依平常的那个馆子送餐来。
他跟欧淇淇道,“我之后都会派人送餐过来,你要记得提醒你们何总用餐。”
“如果何总这段时间一直有好好用餐,我给你开两倍薪水。”
欧淇淇心中欢喜放鞭炮,面上郑重道,“放心吧曲总!我一直是关心何总的好员工!”
恰巧何依此时出了会议室,开门进来。
见到这两人像是在讨论阴谋的奇怪样,也是一脸雾水。
欧淇淇见她过来,自觉脚底抹油溜了。
何依问曲鹤履,“你不先走吗?我估计还需要一会儿时间。”
曲鹤履走过去揽着她的腰,语言暧昧道,“这么急着赶我走?”
他望着何依的唇欲要吻上,被何依捂住了。
她眨眼望着他,“我还要工作。”
曲鹤履黑发下的眸子散漫,又隐隐透着股危险,“有了工作就不顾其他了?”
他双手掐着她的腰,“都瘦了,还不好好用餐?”
何依语气一顿,“忙起来就忘了。”
曲鹤履抿嘴,“我最近会让人送餐过来的,要好好吃。”
“劳累瘦了我会心疼的。”
何依听他这么说,耳郭燥热,“知道了。”
“之后几天估计都会挺忙,你也不用过来了,在这里一等就几个小时,怪浪费时间的。”
曲鹤履:“等老婆怎么算浪费时间?”
何依羞恼瞪了他一眼,“不正经。”
曲鹤履笑着,“来都来了,今天你就让我接了,后面几天我保证和你同步时间工作,不过来何氏了,行不行?”
虽然嘴上说的是行不行,可也不给拒绝的余地。
这天直到晚上九点,何氏最后一辆车才终于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