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屋内的玥姐儿,再也忍不住,推门而出。 姐姐,娘亲护着她,让她好好躲在屋里,可门缝中看到的一切都是那么真切,她无法无动于衷,至亲被伤,她痛得心口绞痛。 她如赴死地战士毅然走到李大郎身前,漠视着周遭的指指点点,声虽缓却能让每个人都听清。 “我梁玥,此生从未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助老扶幼,友爱邻里,现如今你们何以步步紧逼,拿我说事,辱我家人,伤我至亲,如果你们实在容不得我活于世,我今日就悬梁于你家门前,也省得污了你们眼。” 她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胸口大起大伏,死咬着下唇无声地扫视着众人,眸中有承着滔天的怒火。 围观人群中隐着的明家人及逃走的几人的家人暗暗发笑。 村尾,梁二与村长相遇,跟在村长旁的村民忙上前急道:“你快回家吧,你家出事了。” 父女两人面色丕变,对视一眼,顾不上村长就往家里跑。 村长稍稍放缓了步子,他刚从地里来,走得急有些喘。 梁二回了,应该就没事了。 “村长,我们还是快些吧,别到时候梁二又捅人。” 村长刚放下的心又是一提,加快脚步边走边祈祷:“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再出事,他这个村长就不用当了。 一群人围着,欣姐儿仗着身量小,左钻右蹿,挤开人群看到摔倒在地的娘亲,被捏住的大姐,以及强装镇定的二姐。 人群的议论纷纷,她早已知道事情的原委。 火气真冲天灵盖,她如修罗煞女般带着森冷无情的肃杀之气,“把我大姐放开!” 李大郎邪笑一声,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倒想看看她能耐他如何。他丢开涵姐儿,坏笑道:“你想怎样?” 却不想欣姐儿突然徒手就抓了过来,他霎时五官抖动,扭曲,全身如雷击般战栗疼痛,匍伏瘫倒在地。 欣姐儿抓准时机,抄起墙边的柴火棍就往他身上打,打得李大郎嗷嗷大叫,四处爬窜。 自从县里来人学了嫁接之术,她就升级了,自带电击功能,只是不可长时间用,耗能大。 李王氏见状想上前帮忙,梁二猛冲过来,眼里凶光毕露,“你要干嘛?” 李王氏被梁二一喊,不由心生畏惧,不敢再向前移动半步,只焦躁不安地跺脚狂喊:“别再打了,别打了,我的儿呀……” 欣姐儿撒完火,看了看像死猪躺地般哀嚎求饶地李大郎,恶狠狠道:“先留你一条狗命,若还有下次我不介意亲自动手费了你第三条腿。” 李大郎一听,双手死死地捂住裤裆,如见了修罗煞女般身体止不住的战栗,惊恐万分地向外蠕动,只盼着离这恶魔远些。 欣姐儿站于石阶上,脸色苍白却不显娇弱,凌厉的眼神一一扫过神色各异的脸庞,最终聚在那几户人家上。 “我们梁家女,绝不愁嫁,在此我言明,梁家嫁女嫁妆必不低二百两,嫁人只嫁能护住我们的人,别的不说,但必要保我们衣食无忧,所以各位若要上门提亲就先问问自己,是否能出同等价位的彩礼。” 她微转头,冷声道:“媒婆,你可听清?” 缩在一旁媒婆,战战兢兢道:“听清,听清了。” “至于想找事的人,你们大可放马过来,我梁家能出一次监牢,就能出第二次。”欣姐儿眸中隐着腾腾的杀气,似嗜血的猛兽令人毛骨悚然。 她棍指李大郎,道:“像此等马脸三角眼的污糟小人,来一个我打一个。” 村长一到,李王氏眼尖推开梁二就扑跪在村长腿旁,抱着村长的裤腿,嚎哭道:“村长,你得给我们李家做主啊,我们李家就这一根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跟地下的相公交代啊。” 村长看着满地狼藉,运了运气,道:“梁二……” 欣姐儿冷笑一声,不屑一顾道:“不服你可以报官,不知道县衙怎么走,我可以带你去,毕竟我可是在县衙府住过半个月,熟得很。” 李王氏眼珠一转,忙不迭道:“不用,不用。”去了别把他儿子给送牢里了。 村长使了个眼色,有村民上前把李大郎抬了下去。 村长长叹一声,刚刚他上手摸了一把,手折了一支,肋骨断了两根。 “欣姐儿,以后还是柔和些好。”女子太强多不被男子接受。 …… 家里遇上这事,谁也没了心思干其他。 刘二放学一回家,村长就让他跟着何氏一块送些吃食去梁二家,叮嘱道:“好好看着点佑哥儿,别让他再闹事了。” 何氏没进门,让刘二跑进去把佑哥儿喊了出来。 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她再进去又得费人招待,还不如让个小的进去合适, “我们佑哥儿要懂事,好好看护好家里,特别是你爹爹。” 佑哥儿吸吸鼻子,用力点头,“嗯,我会看好爹爹的,伯母放心吧。” 刘二纠结了好一会,才从怀里掏出四颗糖,“我现在就五颗糖,送你四颗,记得要分给你姐姐们吃,不能吃独食。” 佑哥儿默默接过,刘二爱攒钱,也爱攒糖。 一家人围坐着,垂头丧气一片静默,拿着筷子却没人吃几口。 欣姐儿肃着脸道:“你们这样要死不活的给谁看?亲着痛仇者快,难道你们还要床上躺者的娘起来喂吗? 不管你们心里怎么想,以后打算做什么,没有好的身体全都是空谈。 现在,都给我拿上筷子好好吃饭。” 她朝梁二看了眼,“爹爹,你是家里的顶梁柱,更应该护好自己,你倒了家里就只剩弱小妇孺了。” 梁二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