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定义‘废物’这个词的呀?”夏妍听轻蔑地笑笑,接着道,“年级第一被你说成废物,那怎么样才能不算是废物?像你一样整天游手好闲,靠啃老维持生计的,这难道就不是废物吗?恕我直言,你这样是败类中的废物,废物中的败类!”
夏妍听依旧是很悠闲的模样,倒是对方正中下怀,现在气得毛都要炸开了。
“你!”
“听说某人高中其实是没考上的,给了十几万块的高价,大学也是想尽办法,虽然都上了,不过都是靠自己的老爹吧?”夏妍听现在是真的无语,又生气,自己被骂她都不说什么了,但是那样羞辱自己喜欢的人,就问谁能忍住!
还是之前那句话,郭恒源旁边的两个兄弟也和这件事情毫无关系,他们既然都骂了,我凭什么不可以帮陈子懿骂回去!
这些都是陈子懿告诉李姨的,然后李姨告诉夏妍听的。
郭恒源显得恼羞成怒:“陈子懿,你他妈真有种!什么都往外说是吧?”
他说着还想过来动手打人,陈子懿将夏妍听拉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郭恒源逼近。
夏妍听眼神坚定:“怎么,你是想打人吗?我跟你说这里有监控,360度把你照的体无完肤,你要是动手打人了,我们是可以告你的!”
郭恒源收回自己的手,眼里的恨意藏都藏不住,他只能把气撒在椅子上,他一脚踢上去,然后指着陈子懿的鼻子骂:“你可以!你实在是太可以了!找了个伶牙俐齿的好帮手啊!”
陈子懿从头到尾学会了一件事,就是如何把对方气得牙齿痒痒,他学着夏妍听的表情和语气:“怎么?羡慕吗?羡慕了你也找一个呀。”
夏妍听抿嘴一笑,在对方还没有做出什么过分事的时候,拿起放在椅子上的书包,拉着陈子懿出去了,圆满而归!
这里的圆满而归指的是,把对方气的炸毛,然后迅速撤退。
一座天桥上。
摩天大楼耸立,夜幕降临,霓虹闪烁,城市的繁荣一览无余。
走过路过这天桥的人不少,他们两个却成为了一道特殊的风景线,两个背影,两个正值青春年华的少年。
“对不起,我是不是不应该骂郭恒源?这可能让他更记恨你了,是我说话不过脑子,对不起。”
他们两个都站在天桥的扶手旁,手搭在着铁杆上。
“我不在乎他记不记恨我,我在意的是,他因为我而无缘无故骂到你头上,真要说对不起,让你陪我趟这一趟浑水,该对不起的是我。”
她看看他,这璀璨瑰丽的灯光映在他的眼眸,夏妍妍觉得,陈子懿的眼睛里,可以装下高山,大海以及所有所有美好的一切。但这眼神算不上悦心,可能只是这灯光的作用,本身的眼神可能是惨澹,灰暗的。
这灯光反而成了掩盖自己内心的武器。
“这怎么能怪你?因为放心不下你,我自己要厚着脸皮跟上来,郭恒源这人是真的脑子有病。还有他旁边的那两个兄弟,他们凭什么骂你,他们也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他们没有资格。”
“对呀,但他们以郭恒源为中心,帮着他骂也是情有可原,这就好比你看不惯他们那嘚瑟样,也帮我怼回去。立场不同,这是一个道理。”
夏妍听还是有些自责:“对不起,刚才郭恒源都气成那个样子了,他只能把麻烦降在你身上,你以后可能都要麻烦了,真的对不起。”
“你……”陈子懿略微低头看着她,笑笑“你今天很不一样啊,这还是你吗?”
夏妍听回过眼神看着桥下:“哪里不一样?”
“以前那个有主见,性格强的你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现在一直说对不起,跟刚才还在酒店里大肆发言的你可不一样,现在有些扭扭捏捏,小心谨慎。你之前也说过,你骂郭恒源他们是为了我,也是为了你自己不是吗?”
夏妍听点头:“但我还是很怕他们会……”
“你放心好了,我会跟郭叔叔反映这件事情,至于财产这件事,我本来也就没打算跟他争。”
“你打算全部让给他吗?可陈阿姨嫁给你郭叔叔了,你应该也能分到的呀。”
“郭恒源他其实说的很对,我原本也不应该有。将来考上大学,可以考虑做家教,大学毕业之后找工作,没有什么不好的。那些富有的财产不属于我,到我手上我反而会觉得很奇怪,这也算是属于不劳而获了。”
“你其实还是没有接受。”
“接受什么?”
夏妍听摇摇头:“没有接受自己新的人生。可能你的亲生父亲确实给你留下了一个不好的童年,但你妈妈已经带你逃离了那里,找到了一个新的家庭,上一次见面,我觉得郭叔叔也不是不喜欢你。还有一点……能体现出,你如果接受了这个新的家庭,你就不会自己打工在外面租房子了。”
陈子懿不语。
“你也知道,财产这个事情是郭叔叔说了算,不管郭恒源他说什么,你就当放屁好了。如果郭叔叔要分你财产,你该拿的还是就拿,不要白不要。”
须臾,陈子懿叹了一口气,而后颔首:“你说的很对。”
夏妍听笑笑:“那是,你可不要傻到别人给你你都不要,高手都是泰然处之,只有弱者才会斤斤计较,你在我眼里可是高手哦。算了,不说这些了,这条街挺热闹的,我们走回去吧。”
“好,你说的是。”陈子懿抿嘴一笑。
学校里,第二节晚自习下课。
孟令:“他们绝对是请假了,都这个时间点了,不可能跑来上第三节晚自习了。”
楚江:“谁说不是呢?你今天晚上回去问问夏妍听吧。”
许寒笑笑:“哈哈哈,孟令啊,你从来这里问到现在,你不口渴吗?”
孟令笑笑:“我不口渴,谢谢。我真的很好奇,你说一个不来,那可能是遇到了一点儿事情,请假了,但是这一下子就是两个不来,他们两个是一起去干什么了吗?”
许寒:“谁知道呢?”
晚上,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