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雨后天晴,远处的天穹蓝得像是被水洗过,空气中弥散着凉意,风一吹,卷着沁人心脾的泥土香。
正午,附中食堂。
饭点总是一天最轻松的时刻,饭香混合着雨后的清香,说笑声充盈着整个空间,热闹非凡。
南蔷刚打完饭,找桌子的时候,在过道里被南桐一把拦下。
“姐姐姐,坐。”南桐指着自己身旁的座位,满脸堆笑。
南蔷停下脚步,扫视了一眼,看见同桌竟然还坐着彭愿和江槐序,前者正在专心干饭。
而后者停下筷子,漫不经心地抬眼,眼中明显闪过了片刻的疑惑,大概也是被她弟弟这操作搞得不明所以。
目光落回南桐身上,南蔷看他这架势总觉得他没安好心,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淡淡问:“四个人的座,咱五个人怎么分?”
她又环视了一圈,勾唇玩笑道:“难不成你坐我头上?”
弟弟也不接她的阴阳怪气,继续眨眼堆笑,比她更不正经:“这样吧姐,要不你坐我哥腿上。”
“走了。”南蔷没犹豫,面无表情回身拉着苏贝贝的手腕就想走,“走吧贝贝,咱们赶紧吃完还得回去做卷子呢。”
“不不不,姐。”南桐一秒服软,拦住南蔷,扶着她的肩把人安安稳稳地降落在椅子上,继续堆笑,”姐,我是说,我站着,你们坐。“
……
?
这下江槐序更疑惑了,随口扒拉了两口饭就放下筷子,想起南蔷昨晚拜托他的事,目光转向南桐,开门见山:“说吧弟弟,想让我画什么。”
这下换南桐愣了,站在一旁眼睛溜溜转:“什么画什么?”
南蔷抬眼,补充道:“嗯,不是什么接单吗。”
“对啊,不是让我画画的单?”江槐序问。
见南桐接着发愣,他倾身凑近南蔷,反手挡着,隔着桌子还要和她说悄悄话:“你没告诉他我是夜莺?”
“没有啊,我怎么可能随便暴露你身份。”南蔷压低声音,义正言辞。
还是给你的迷弟。
“那你说的是什么单。”江槐序清清嗓子问南桐。
“你跟我姐的那个,她不是每周都来你家吗。”
“哦,你说补课啊。”
南桐震惊:“她来你家是来补课的啊?????”
江槐序蹙眉:“不然呢。”
和之前预想的方向完全不同,这下把南桐彻底整懵了,脑子都没过就愣愣问:“你们不是那个py关系啊?”
说罢他还不忘补充:“我也搞不清你们是谁给谁钱,反正两小时260。”
听到这话,南蔷愣了。
苏贝贝快要笑疯了,弯着个腰捶胸顿足。
彭愿更夸张,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边笑还不忘朝南桐竖了个大拇指:“弟弟,你真牛,这话连我都不敢说。”
江槐序向来开得起玩笑,但也绝对不是无原则无底线。
现在连他自己都怀疑,他现在的脸是不是已经臭得,快比彭愿锅里的臭豆腐还要臭了。
不是,怎么一个两个都觉得他是这种人。
难道真的是人设管理出问题了???
等人都笑完了,他强压着怒气,还算平静:“弟弟,你为什么觉得我们是那个关系,就不可以是正常的关系吗。”
“那我姐是你女朋友?”弟弟闪烁着无辜的大眼。
下一秒,两人同时回答。
南蔷:不是。
江槐序:还不是。
……
这这这,这说法,明眼人一听就知道是谁在单相思谁了。
南桐受到的冲击过大,张着嘴:“我还以为是我姐倒贴呢。”
江槐序冷哼了一声。
她?倒贴?怎么可能。
是他赔得倾家荡产还差不多,整个人都快搭进去了,费心费力费神,还说不清是不是费力不讨好。
“名义上我是他的英语家教,我们也算是互帮互助了。”南蔷在一旁幽幽解释。
江槐序说不出的无奈,连带着眉眼也冷淡了几分:“弟弟,不知道你从哪看到的,但你刚刚说的两小时260,应该是理综的计时时间和分数。”
南桐脸更红了,就差跪下谢罪了:“对不起哥,我误会你了。是我不干净。”
见人没反应,南桐借着哄:“我就说你和我姐怎么可能是那种人,一看就都干净得不行,天造地设!”
这话倒是说得好听,江槐序很是受用,口气也松动了些:“算了,知道你哥是个正经人就行。”
但原则还是不可撼动,他一字一顿,“我就把话撂这儿了,yp这种事儿我下辈子也不会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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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大事件总算解决。
南桐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敢说话,只能安安静静在一旁罚站,默默干饭。
江槐序看他可怜,好心问:“所以你不是找我画画,是想找我干嘛?”
这下南桐算是想起正事了,一拍手,彻底开了话匣子:“这样吧哥,我不用你画画,也不用你补课,你帮我个别的忙可以不?”
谁都能猜出不是什么好差事,江槐序果然不搭理。
南桐又立即转向南蔷:“姐,快到电影节了你知不知道?”
话题转移得过快,南蔷下意识应道:“嗯?”
“全校活动,不限年级,自由组队。”
南桐唾沫横飞,兴致猛地升了八度,连眼睛都亮了,“你不知道?咱们附中最有名的两个活动,校园电影节和年末的歌舞青春,都在上半学期。“
“听倒是听说过。”南蔷点头。
可以综测加分,就是难度太大,与她无关。
……
南桐兴致勃勃,歪头凑近问江槐序:“哥,你要不要参加。”
江槐序咽了口汤,一秒没犹豫,冷淡道:“没时间,忙。”
“求你了。就几个镜头!绝对不占用你太多时间。”弟弟苦苦哀求,这次是真的想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