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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1 / 2)

我的手抬起又僵在空中:“温子琛。”

我们互相凝望着,我看着温子琛,他明明就在身前,可我却分明从地上看见有一条鸿沟横亘在我们之间。

跨过去,我就能和他在一起。

我轻轻道:“等我。”

温子琛的那只手跨过了大半,我闭上眼,牵住了他温热的手。

一阵强烈的失重感袭来,我头晕目眩,耳边也嗡嗡作响,似乎是车喇叭。只是那喇叭又有些奇怪,像年久失修似的,只是发出断断续续的声音。

“喂,小心!”

我稳稳落在一个人的怀里一起狠狠撞向了地上,意识不清,生死不明,只能听见有许多人在吵:“哎呦,这是国中的女学生呀。”

“还有救没有啦。”

他们在说什么,什么国中的女学生。

“好像还有气,眼皮子动了唉。”

我没力气去思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只能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感受着指尖的生气一点点流逝。

“看什么啊,救人。”

身子突然腾空,我的头恰好磕到了一个人坚实的胸膛,甚至能听见那人的心跳。

我奋力想睁眼看看,却像失去重心似的跌入无尽深渊。

“病人呼吸困难,准备手术!”

梦里的我像一朵虚无缥缈的云,看不真切周围的景物,再醒来的时候,一左一右站了两个人,一个陌生的男子和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

“医生,她醒了!”

现实的伤口似乎是愈合了,而嵌入骨中的痛苦却完好保存着。

医生忙俯下身翻看着我的眼皮,“醒了。”

那男子问了医生:“要紧么?她看起来神志还是不太清醒。”

“赵先生,令妹的头部受到了撞击,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继续留院观察,看有无其他并发症。”

“好,您先忙,有事我再去找您。”

赵先生?

我稍稍一思考,脑子就钻心刺骨的疼,大抵是我面部表情太过扭曲,那位赵先生便俯下身亲切询问道:“阿鱼,是不是身体还是很难受,要不要再叫医生过来看看?”

我摇头。

“那要不要吃点东西,你昏迷了三天三夜,恐怕身子吃不消。”他取来一碗粥,悉心吹温了递到我的唇边,“我不过离开了东城半天,你就出了事,这可让我如何放心。”

我乖顺的吞下米粥,填饱肚子后,大脑也清醒不少,看着眼前这个自称兄长的陌生男子,我有些惊愕,因为他和白祁年长的一模一样。

这个代入感不太好,有种被同龄人当爹的感觉。

“阿鱼,你怎么了。”

赵先生俯下身,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哥哥会替你打点好一切,学校那边我已经同先生请过假了,你安心养伤便是。”

“你是谁。”

我问出来才觉得这是一个蠢问题,他都已经自称是我哥了,我还……

赵先生一愣:“我是你哥。”

“我是谁?”

大约是我突然又没头没脑问了这么一句话,赵先生也有些错愕,他半晌才回过神,在我的掌心比划着名字:“你是我的妹妹,姓赵名锦妤。”

赵锦妤?

那不是温子琛的恋人么,我为什么会附在她身上。

“我……她……”

我顺手抓起了案上的镜子照了照,镜中的这张脸倒不陌生,应该是我十六七岁时的样子,那会高中贪玩在额头处碰了一个小伤疤,许多年都不见好,如今镜中相同的地方,竟然也有这么一块小疤痕。

“万幸是擦伤。”

赵先生坐在我身旁,“回头等你养好伤,咱们去上门拜访一下你的救命恩人,多亏了他挺身而出,及时带你来医院,否则……”他慈爱的望着我,“为兄只有你一个亲人了,若是你出了事,我便是事业再成功,票子赚的再多,人生也都没有意义了。”

赵先生说的情真意切,我的心也微微触动,大抵是新换了个壳子,他说的话我总要在脑中停留数下才能翻译成我能懂的话,我轻轻安抚道:“哥哥,我没事。”

在医院的日子里,我总是独自坐在小花园的长椅上发呆,有时抬头看看天,有时和附近的病友们交谈。

“赵小姐看起来恢复的不错。”另一个与我岁数差不多大的病弱男生递过来一杯咖啡,“尝尝看。”

“谢谢。”我接过那被咖啡抿了一口,“好苦。”

“哈哈,咖啡就是苦才好喝嘛。”

有几个金发碧眼的患者聚在一起谈笑,大概是看到了我,便微微一笑打招呼道:“hello?”

值得庆幸的是我高中那点可怜的词汇量派上了用场,不至于跳脱聊天频道。

“Miss Zhao, you don''t look very well. Is there anything unhappy?”

“呃。”我大脑飞速旋转,“I''m fine, thanks.”紧接着我嘴里又冒出来一句:“and you?”

病友们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我:“The child is so poor that her brain seems to be broken.”

我默默闭上了嘴,有点后悔当年没多学几个英文单词,不至于一开口就闹了笑话。

那个男生忍住笑,肩膀微微颤动,“赵小姐的英文似乎有些别具一格。”

我无奈道:“谢谢夸奖。”

在医院的日子是苦闷的,偶尔拿上一份小报读读看,几篇激情昂扬的文言文便打破了我求知的愿望,这种感觉就好像又被拉回了高考考场,分析时事似乎并不太适合我这个被车撞了的脑子。

赵先生倒是隔三差五就带着些胭脂水粉来看我,偶尔还会替我定制几件合身的衣裳。

他总是给我画着马上能出院的大饼,画了将近半个月,我最终也没能踏出医院一步。

可我心里一直想着那位救命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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