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的位置上,这样的距离让芭祖卡莫名的感觉到了一种危机感。
“小芭妮,不是不让你看,你的身子要垮了,去吃一口饭,喝点水,睡一觉,然后我们可以和你一起看。”
“对啊对啊”苏似乎镇定了下来,袖子抹了一把红红的眼睛,嘴角是那种芭祖卡很熟悉的笑容“你手里那本,我看了很多遍了,台词都能给你背出来,回头咱们一起看呗。”
清水很温柔的向芭祖卡伸出一只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了过去。
可是芭祖卡还是摇了摇头。
“我、我害怕看不完,时间太短了,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干,时间不够用,我……你们去吃就好,不用管我……”
“好了,到此为止!”
“雷德?雷德!你干什么?!你要干嘛?!放、放开!放开我!喂!手要干什么?!放我下来!凤仙!凤仙!吕凤仙!”
雷德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两三步就走过来,在芭祖卡惊恐的目光当中一把把她抱在怀里的书抢过来随手一扔,然后轻轻松松的就把人扛在了肩上。
速度之利索,甚至离芭祖卡最近的清水都没有反应过来。
还是凤仙在芭祖卡几乎算得上撕心裂肺的尖叫声中反应过来。
“雷德,你干什么?”
“告诉过你们好言好语的白脸不管用,她这倔驴脾气就得用暴/力手段”雷德肩上扛着一个人,这个人还在激烈的挣扎,但他依旧步履稳健的走到大门前“跟上,我来制服这个小怪物,你们开车。”
走到门前,他甚至不忘提醒一下芭祖卡。
“收着点动作,小怪物,你这细胳膊细腿撞在门上我可不负责。”
这不是撞不撞得上门的问题!
芭祖卡很想问问雷德这么个富家公子哥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么流氓的背人方法!
她感觉自己一肚子的咖啡马上就要颠出来了!
一群人呼啦啦的跑出房子,再呼啦啦的打开车门,甚至怕她抵抗,苏还很热心的顺手拿了她放在门口衣架上的围巾。
嗯,困得很实。
还是那个问题,雷德你一个富家公子哥是怎么学会这种奇奇怪怪的绳结绑法的?和强/制/束/缚/衣的效果居然差不多?
她们似乎很一致的认为她的疾病进入了新阶段,从昏睡变成了某种亢奋的癫狂状态,想要带她去看医生的同时,也确实想让她好好休息一下。
“我已经好了。”
丝丝、清水和苏一脸‘你看我信不信’的表情。
“真的,我真的好了,不会再昏睡过去了!”
“不昏睡不代表不睡觉,看看你的黑眼圈,熊猫都得叫你一声老前辈。”
“啊、谢谢?”
“没说你可爱。”
“……没礼貌。”
说真的,雷德还是话少一点比较好。
不过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这辆车并没有驶去她所熟知的任何一家医院——大概就是全市所有拥有精神病科的医院——在一幢漂亮的私人建筑面前,车子缓缓停下。
“这是哪里?”
“一个朋友家。”
苏和格林扶着芭祖卡下车,然后悄然离去。
芭祖卡看着远去的豪车,又看着空荡荡的停车位。
“这座房子是有人的吧?”
“怎么,担心我把你卖了?”
“你一个人就能把我带过来的话,为什么还需要凤仙她们。”
“为了防止这一切看起来像是无良的绑架。”
“所以你知到你的动作有多粗鲁啊。”
“……雷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雷德甚至不看她究竟是什么神情,径直走向别墅的门口,摁响门铃。
“防止你为了他把自己害死,你可以一会再说谢谢,我不介意。”
“不、我是说——啊——”
不能迈开腿走路,芭祖卡只能一蹦一跳的跟上,不过可能——她实在不想承认——可能实在是低血糖,她居然没有跳过一个矮矮的树枝,被绊倒了。
*的!这围巾绑的还挺结实!
她想。
*的!我早晚要学会!
然后她想。
跌进一个硬挺的怀抱,芭祖卡觉得鼻子一酸一痛,眼泪就流出来了。
“……”
“……”
“……什么人会在袖子里面穿硬质护腕?”
“常做激烈运动的那一种。”
汤普金斯医生推开门,看到了两个人以一种一个靠一个的怪异姿势僵持着。
“我没打扰到什么吧?”
“事实上——”
“没有没有没有!什么都没有!雷德,帮个忙!”
芭祖卡被扶起来,这才看到面前的这位金发碧眼的女士。
“雷德啊……I see……”
金发的女士意味深长的看向雷德,但是随即就把眼神转回来,看向芭祖卡。
年轻、不健康,面色很差,眼球满是血丝,从束缚的方式来看或许可能有精/神/疾/病/史,但是从对话来看现在并不是发病状态、间歇期?
啊,有时候真希望这一家子带过来的女孩的身份单纯的女朋友多好。
“嘿,你好啊,别害怕,我是一名医生。”
女士轻柔的帮她解开了围巾的束缚。
“谢谢。”
女孩瞪了一眼雷德,然后转身就想走,但是很快地就被后者挡住了去路。
她往左、雷德就向左一步;她往右、他就向右一步挡住她的路。
这种毫无意义的老鹰捉小鸡一样的活动根本没有持续多久,女孩太虚弱了,失去了每三分钟一杯浓缩咖啡的支持,她的精力正在迅速下降,雷德轻松就能够把她捉住。
“哈……哈……”
她无力的捂住嘴巴克制着呕吐的欲望。
好吧,似乎的确应该补充一点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