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谢落,来自海外罢了。”
这是谢落清醒后听到的第一句话。
她挣扎的起身,却一时脱力又跌了回去。
直至撞进一个胸膛里。
这时,她才发现,她一直都靠着萧瑟。
萧瑟抬手抚上她的额头,“还行,烧退了。”
“我发烧了?”
沙哑的嗓音脱口而出,谢落也惊了一下。
只见眼前之人曲起指节,结结实实的给了她一个下
“萧瑟你又敲我!”
“不打打你,我看你是不清楚情况。”
谢落舔舔嘴唇,讪讪地笑着,略带讨好的意味“那个,我的水袋呢?”
雷无桀的声音从车外传进来,“在我这嘞!”
谢落稍稍放下心,扫了一眼马车,意外发现还有一位黑衣男子和一口黄色的棺材。
“这位不是之前在庙里的那个,你们这么快相亲相爱了? 棺材为啥搞成黄色的?是有什么习俗吗?哪来的?这车间你们从哪儿盗来的?我昏迷也没多久吧,这世界怎么都变了?”
许是刚醒,谢落此刻的精神尚好,精神头也足,虽说还是不太能动,但靠着萧瑟,到底是能说上几句。
“我看你该在晕会。”
萧瑟懒得回答她这么多问题,双手一揣,闭目养神。
谢落撇撇嘴,看向对面那位黑衣人。
“在下唐莲,”
“是雪月城的大弟子,我大师兄!我听萧瑟说,这棺材是纯金打制的,老贵了!”
雷无桀听到里面的谈话,钻个脑袋进来笑盈盈的插话。
“雷兄弟,你暂时还没过门,哦,不对。你暂时还没拜入师门,师兄这二字……我想,你可以不用叫得这么着急。”
雷无桀转头钻出车厢,会的大声“好的,大师兄!”
唐莲一时间被噎得无语。
转头看向谢落,这才发现她又靠着萧瑟像是睡着了。
“谢姑娘这……”
“我说了他还得再晕一会”
萧瑟轻轻搂着谢落,将她放平于腿间,“夯货,到了吗?”
“都说了那叫笨!四声,再说跟着你们这小半个月,我找河都找出经验了!”
唐莲再次开口“这是……”
“给她找墨,顺便我们吃顿饭。”
萧瑟点了点谢落的额头接着说“怎么说,这位姑娘也算是救了你的命,唐公子也该报答一下吧,你要是让那个夯货一个人去,我怕他会炸了整条河。”
“喂,萧瑟,我就第一次不小心不小心,炸了一下而已,不用记这么久吧。”
萧瑟没管他,抬眼望着唐莲,看他似是有意无意的看向那个“老贵”的纯金棺材。
“放心,就算这口棺材再值钱,现在也没我的肚子重要,再说谢落就是睡着了又不是昏了,就算昏了,遇到紧急情况,我也一样有办法把她弄醒,我你信不过,她的实力你总该信得过。”
唐莲又想起那月光化箭的一幕,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钻出了车厢。
萧瑟抬眼望了望了那个棺材,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暗芒。
“唔……”
视线随着声音转到腿上那个熟睡的人。
葱白的手指轻抚。
肆意的阳光透过车窗,照亮了车内,照亮了那少年嘴边的缱绻的弧度。
唐莲甩出几枚暗针,不一会,就见那河面浮出几具鱼尸。
“大师兄,你好厉害,小落姐当时抓一条鱼用了好多墨来着。”
雷无桀一边说着,一边抓起鱼尸,撕开伤口,拿水壶接着流出鲜血。
看着他的动作,唐莲又想起昨晚那血色的圆月,“我听你们几人多次提到墨,这墨,难道是血?”
“对呀,不过你在小落姐面前可千万不要这么说,她总是将要用的血称作墨汁。不过她真的很厉害,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她这么虚弱,估计是疼的,她最怕疼了,那天她把手划破了一个小口子,都疼出眼泪来了,她就是不承认,非说这是功法的弊端,还说什么远攻法师就是皮脆,唉大师兄,你在射几次,我得把水壶灌满的。”
不得不说这三人里,唐莲最是喜欢雷无桀,少年心性,重点是好套话。
不过这三人的组合也是怪异的很,
一人少年心性,更是霹雳堂出身,想来身雷门火器也多的是,不可小觑。
一人无半点武功,却有一门未曾在江湖中显现过的怪异招数,威力极大。
一人轻功极好,却无与之相配的尚佳武功,但消息灵通同样非一般之人。
这三人无半点关系,就是诡异的相伴,要说相似之处,大抵是都拥有一副好相貌,且都极为年轻。
唐莲竟有一种后浪推前浪之感,即便他也才二十几岁。
等到他们回到马车之处,看到马车前有两人,真是他口中的另外两位新秀。
看到他们在做什么时,唐莲,唐莲有一刻沉默。
只见的树荫下,一位少女正乖乖坐着,任由身后那人摆弄她的秀发,打眼望去,道是岁月静好。
“萧瑟,都说了,你别挣扎了,我看到雷无桀了,让他来,他来快。”
只是被一道清亮的声音打破宁静。
雷无桀听到后笑的更是阳光灿烂“小落姐,你放弃吧,这是衣食父母么,财神爷来着。”
“你学坏了!雷小姐,求求你了,快救我出苦海啊!”
“那不行,我和大师兄还要做饭,你就先忍忍吧啊。”
谢落放弃似的哀叫一声。
还不如剪短呢。她想。
想学好不知要多少个日日夜夜譬如萧瑟,想学坏一天,不半天就够了譬如雷无桀。
大约是刚出客栈一天的时间,凭借夜北马的速度他们终于是走出了大片大片的雪地。
也终于迎来谢落期待的休息时间。
虽说她之前学过骑马,但一码归一码,这么赶路那真真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