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轻轻的呼唤,精准的击中了萧恒心中最柔软得地方,萧恒一回过神来。
他抱住怀中的萧晚疏,目光落在柳询手中握着的杯子上,知是自己误会了,眼底的冷意才稍稍退却。
萧恒望着怀中没有穿鞋,就飞奔下来的少女,轻声道:“下次不许没穿鞋,就下床。即使是为了皇兄也不行。”
话音落下,萧恒旁若无人的将萧晚疏打横抱起,走向床榻,后又小心翼翼的将萧晚疏放在床榻上。
这样的萧恒,没有了平日里的冷意和果决,有的只是对萧晚疏的疼惜,是柳询不曾见过的。
柳询目光落在二人身上,道:“陛下,对公主真好。”
萧恒冷哼了声,道:”晚疏是朕的珍宝,朕待她一向如此。”
萧恒的话听着正常,可萧晚疏知道萧恒生气了。
她拉了拉萧恒的衣袖,祈求的望着他。
萧恒长长的叹了口气,道:“罢了,你退下吧。”
柳询一走,萧晚疏再也忍不住了,她一把抱住萧恒,双眸中泪花闪闪。
“皇兄,你终于来看我了。”
萧晚疏语气中带着委屈,好似即将被抛弃的小动物,又重新回到了主人的怀抱中。
“皇兄这些时日你是不是生气了,所以才不来看我的。若是如此,以后晚疏一定乖乖的听你的话。”
晶莹的泪珠从萧晚疏的脸颊滑落,带着滚烫的热意滴到萧恒的手背上。
萧恒望着面色惨白的萧晚疏,他的心也在此时狠狠的抽动了下,痛意迅速席卷全身。
他动作轻柔的擦拭着萧晚疏眼角的泪花,温声保证道:“是皇兄的错,皇兄以后一定不会如此。”
萧晚疏听此话,往萧恒的胸口靠了靠,拿起白嫩的手掌,手心摊开,可怜兮兮的说道:“皇兄,我好痛呀。”
一道红红的缰绳勒过的印记赫然出现的萧恒眼前。
萧恒神情紧张道:“没有让太医来瞧瞧吗?”
说着他就要让守在营帐外的田琦传太医。
萧晚疏连忙阻止,“太医早已经看过了,他说只能养着,除此之外便是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药膏。”
“皇兄,我已经涂了那些药膏,可是还是好痛呀。”
眼前的少女面颊雪白,羸弱万分,更显得娇气不已。
即使如此,萧恒还是安慰道:“过了今夜就不会痛了。”
萧晚疏的眼神中全是不信。
紧接着,她又道:“皇兄,你给我吹吹,就不痛了。”
受了伤,吹吹就不痛了,这是哄小孩子才会有的举动。可此刻的萧恒却愿意做这些。
他轻轻的拿起萧晚疏莹白手,低下头,轻轻的吹着红红的勒痕。
灼热的气息在萧晚疏的手掌上四散,迅速席卷了全身。
即使如此,萧晚疏也不愿意将手抽回来,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皇兄不会再无缘无故的不理。
恰在此时,郑尚宫从营帐外走进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萧晚疏紧紧地依偎萧恒怀中,柔弱至极。
而原本应该恪守礼教的帝王,却拾起了莹白的手掌,如同对待珍爱之物一般的,亲抚着。
二人双眸中只有彼此,再也容不下任何人的身影。
直至郑尚宫走到他们跟前,帝王也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
“陛下,公主的安神汤已经熬制好了,让奴婢来服侍公主用药吧。”郑尚宫作势就要从萧恒的怀中接过萧晚疏。
萧恒冷冷的“嗯”了声,轻轻握住萧晚疏的手道:“退下吧,朕喂公主喝安神汤。”
一句话,如泰山压顶表明了帝王的意思,在泰山面前如同蝼蚁一般的人是没有资格说“不”
退下前,郑尚宫还听到萧恒调笑道:“你呀,就是娇气。安神药凉了,效果便不好了。朕喂你喝。”
“我娇气,还不是皇兄宠的。”
萧晚疏银铃般的笑声传到郑尚宫的耳中,郑尚宫不禁产生了疑惑。
似情侣般的喃呢,出现在陛下和公主身上真的合适吗?
郑尚宫走出去,瞧见守在门口的田琦,将田琦请到一边,小声道:“田公公,你不觉得陛下和公主的关系过于亲密了。”
田琦瞟了眼郑尚宫便知郑尚宫在想什么,他道:“公主与陛下的关系好,这是好事,于公主的未来更是好事。郑尚宫就不要多想了,若不然叫陛下知晓这些一定会惩罚的。”
田琦在萧恒身边这么多年,考得就是难得糊涂,得到萧恒的信任。
他见郑尚宫还在迷途中,没有想清楚,又好心提醒道:“陛下的事情不是你我可以置喙的,郑尚宫若想活命,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
一句活命,狠狠地拿捏住了郑尚宫,皇城中生活这么多年,谁都想活命。
是以郑尚宫只好压下心中所有的异样,去了膳房。
营帐中,萧恒喂萧晚疏喝完安神药后,神色中闪过一丝暗色,道:“以后少跟柳询接触。”
萧晚疏疑惑道:“为什么不能可柳询接触,不和柳询接触,我还怎么实现对表妹的诺言。”
“卫妍喜欢柳询对吗?这好办。改日朕下一道旨意即可。”萧恒不以为意的说道。
萧晚疏听着萧恒的轻描淡写,感觉到了只有无尽的冷酷。
这也萧晚疏第一次体会到萧恒的果决。
明明这件事情对于卫妍来说,是好事情。
可她感受到的却是皇权之下的压制。
不问二人是否愿意,不管其中的某一方是否有喜欢的人,就轻易的决定了他们的婚姻。这样做真的是对的吗?
曾经她也会面临这样的处境,那时候她也是连说“不”的权利都没有。
“皇兄。”
萧晚疏才开口就感受到了萧恒双眸中的冷意。
萧恒的大手不知在何时覆上了她的脖颈,他加大了手中的力道,道:“不是才说了,以后乖乖的吗?现在便不听皇兄的话了。”
如今萧晚疏只有萧恒一个亲人了,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萧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