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伤,在听到你母亲生产后立怕再出事,所以去帮忙……”
可谁能想到,她的好心,却意外捅破了真相。
傅欢生产时受了刺激,心悸悲恸,气血大亏。
江念卿思绪恍惚,良久后说:“谢你告诉我这些。”
姚氏低声道:“我虽讨厌过你母亲,却也没有是非不分到去害她的命,我本也没想同你说这些,可能这些我一个人压抑的太久了。”
“江沛有没有说过什么时候来祠堂?”
“他被砸中心脉,伤得不轻,郎中说以后可能会落下暗疾。”姚氏不太明白江念卿的意思,迟疑道:“他若来祠堂,必定是要问你的罪……”
“到今日这个地步,我觉得我还会怕他吗?”江念卿微笑看向她,“烦请夫人转告他一声,能下床了就来祠堂一趟,我有话同他说。”
姚氏越发看不懂她,只觉得与往日弱不禁风的模样判若两人,试探问道:“你……”
江念卿了然,只道:“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不是吗?”
“我会转告的。”
姚氏转身准备走,又犹豫着停下,低声同她说,“念卿,谢谢你在宫中救了流月一命。”
江念卿笑了下,“不用谢。”
姚氏点点头,很快离开,祠堂又恢复寂静。
江念卿没了睡意,盘腿坐着,单手支在膝盖上,懒懒偏着头,动作潇洒散漫,可看着眼前傅欢的牌位,眼眶又忍不住泛红。
她轻声说:“娘,很快我就会带你离开的,不会让你再困在这种肮脏地方。”
一定带着你回江南。
谢府。
谢燕庭书房。
孙千看着眼前人,恨铁不成钢道:“燕庭兄,你都多久没同咱们兄弟喝酒了,天天窝在这书房里看闲书有什么意思?”
钱常在也附和道:“是啊燕庭兄,你不在喝酒都没劲了。”
“喝酒没劲就回家睡大觉去,别在这烦我。”谢燕庭将书翻过一页,似乎颇有兴致。
“燕庭兄你喜欢看书是吧?改天我送几本好看的,保准你喜欢……”孙千说着嘿嘿笑起来,“绝对比你这什么山野怪谈有意思。”
“闭嘴。”
孙千拦着钱常在的肩膀重重拍了拍,“常在啊,咱燕庭兄变了,美人和美酒都入不了他的眼喽。”
“兄长,兄长!”谢若薇急匆匆跑进书房,见到孙千和钱常在时愣了下,停住了脚步。
俩人立即行礼,谢若薇也点点头回应。
谢燕庭将书搁下,问她:“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江府的小厮说江姐姐病情加重,不便见客,我只能先回来了。”谢若薇神色担忧,“这可怎么办?”
“咱们表嫂病了?”孙千也露出几分担心,“唉,是一直听说表嫂体弱多病……啊!”
孙千被凌空而来的书砸得惨叫一声,揉着额头一脸懵,“燕庭兄,好端端砸我干什么?”
“这两个字,以后不许提。”
“哪两个字?”孙千茫然地眨眨眼睛,“体弱?还是多病?”
谢燕庭面色不虞,“人家是正儿八经的江家三姑娘,下次再乱喊称呼试试。”
孙千听到这里才反应过来,不无委屈。
他自己开始不是喊的很欢吗?!
“好好好,以后我不喊表嫂了……”看谢燕庭又抄起本书要砸,孙千吓得抱头,“是江三姑娘,江三姑娘。”
谢燕庭冷冷瞥他一眼,“说完没?说完滚。”
孙千生怕他再动手,立即拱手后退,“燕庭兄,我滚,我现在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