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大门紧锁,自己将自己封了起来。
皇帝想要整治朝臣,手段多样得很,司同弈见识过他的手段,自然知晓自己侍奉了数十年的天子并非是储君那样好对付的人,现下不论将来如何,先且躲过眼前的风浪才最要紧。
左右皇帝处事一向叫人琢磨不透,东宫传出皇太女不好后,皇帝便变得越发古怪,现下不论他做什么,总有朝臣带着几分怜悯与宽容劝解同僚不要与皇帝争执太过。
“祁九姑娘那处?”付泠鸢话都不必说完,叶相域便知晓她想要问什么。
建康的衡阳王府之中,只有祁妍一人,如今付屿宸并未犯什么大错,这王府定然是围不成,也不能围的,只是她与衡阳究竟如何联系,实在是个谜,现下若想要阻隔她与外接的一切联系,便就只能靠叶相域一人了。
“臣手下的旧部,怕是不愿对祁九姑娘动手的。”他能想到的最好法子,便是将人诓至辅国将军府,这事于他不难,只是实在没有人能够帮他看住祁妍罢了,再者说,此事也不能做得太过,毕竟她的身上还连着与贺搂的线。
“那便将人框到宫里来看着。”付泠鸢看向忍冬,眼睛眨也不眨地吩咐着,“就说秦昭媛孕中多思,想找个亲近之人说说话。”
“去寻老三要个摘星阁的人去传话,人带来了,就只关在东宫好生看管。”她说着还瞧了一眼叶相域,“你且放心,除去不许她走动,绝不会有人为难你这位三嫂。”
自然,这些消息都是瞒着秦昭媛的,有林昭仪与皇帝两人的示意,又有付屿淙的帮忙,整个摘星阁便同世外桃源一般,秦昭媛如今,大约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
屋外一阵疾风,裹挟着水汽直往人的脸上扑,潮湿带来的黏腻感让人浑身都不大舒服,好在风还未停,便有雨滴砸落在地的声响,让人不大舒服的闷热似乎也即刻少了许多,随之而来的,还有桌案前被吹得哗哗不停的书卷声,付泠鸢看着眼前纷飞的书页,却没有伸手将它拾起的意思。
叶相域伸手拾起镇纸,将纷飞的书卷一一摞好压住,“闷了这样久,非得好好下上一场雨,才能叫人舒服起来。”
“等了这样久,是早该下上这么一场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