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的打压世家的法子,若是能用起来,也能免了她不少的事情,“诸卿这般关怀,孤也不好抚了诸位的好意,皇兄一年的丧期将满,届满后,户部将朝中诸位大臣府中的适龄男子的名录都且报上来,不论嫡枝旁系,孤定都会好好挑选。”
史尚书诺诺应下,这活计一向是由户部来做,虽说太上皇挺了许多年的选秀,可一应的规矩章程都还在,如今不过重操旧业,也算不上什么难事。
“自即日起,诸位大人的亲眷便莫要四处相看了,今日前不曾交换庚贴且在官媒处登录姓名的,也不必再费心思了,免得被安上什么欺君的罪过。”她顿了顿,实在想不起还有哪些要注意的,只是又多提醒了一句,“史尚书可小心些,若是多出什么指腹为婚的娃娃亲,也得查问清楚了,否则户部同罪论处。 ”
“是,多谢殿下提醒,臣定小心核查,不敢有一丝懈怠。”
宫宴进行到此刻,已经是要结束了,付泠鸢却猛然发觉殿上诸人的神情有趣,硬是不肯开口叫散,眼瞧着这些人强颜欢笑,她的心中倒是畅快不少。
“二弟一贯是爱饮酒的,今日看着好似不大尽兴。”
付屿渊从前对皇位没有执念,太子死后倒也是想过要争要抢的,说到底,悬在眼前的东西,谁都想要伸手够一够。许家对此倒是尽力支持,他身为诸皇嗣中最早接触军营的,也算是起点颇高,只是他试了又试,许久才明白自己本就不是什么为君做主的好材料,况且身后亦无皇帝支持,便也就罢了,他如今只想好好带兵,旁的倒是一概不管。许御史也还算是识时务,他家的子弟,留在朝中倒是比放在宫里更为有用。
付泠鸢瞧着他好似真的在为那位表弟忧心,轻笑一声低声道,“你那位表弟幼时最是爱哭惹人厌,孤一瞧着就不高兴,你且安心罢。”
“这桂花酒最是甜腻,下回臣弟将府中藏酒取出,邀陛下共饮。”说罢便举起面前酒盏,将酒水一饮而尽,倒是有了几分沙场征战过得军中将领做派。
她却是没有这般豪迈,只略沾了沾酒水便且放下了酒盏,“那便等着你的好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