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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候着的随侍很是警醒地从门外而来,颇为恭敬地请着屋里的人先且出去,手里一袋沉甸甸的银子送得也很是顺手,“这是大人谢您来帮忙,请您回去喝茶用的。”
这是打赏,也是封口,那人接了钱袋,在门槛出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身又说了一句才匆匆离开。
……
付泠鸢在屏风后面坐得累了,站起身来活动了一番才往外走,方才那人说话的声音太小,隔着屏风压根听不清,等着将四周的人都打发走了,她才开口。
“方才他嘟嘟囔囔地,说了些什么?”
“说是衡阳军中有位姓周的军师,是总管着发放抚恤金这些事的。”
有了名字再去查问便方便许多,这至少也能证实,方才那位确实没有说谎。先且不必去管叶相域将那样多的银钱用到了何处,只他们这两天耽误在协镇司的时间,也太多了些,再不去衡阳宣旨,付屿宸只怕要想出应对之策了。
“此事要查,只是你也该动身前往衡阳,不可再耽误了。”
她是不打算一道前往的,此去风险极大,两人同往若是出了什么事,只怕连转圜的余地都不会有,最好的法子还是兵分两路,待宣了旨,试出付屿宸的应对之法后,再做打算更为合适。
叶相域也觉得她的法子更为稳妥,只是两人在如何保证她的安全上,尚有争议。
他们这一行几人,想必衡阳早早就知晓了,现下若要宣旨,找上一人填补付泠鸢的空缺不难,只是这样一来,便无人在她身边贴身护卫。
当初未免招摇,东宫及青鸾殿的暗卫大多都留在京中,只有两三人一路跟来此处,如今将她的安危全数托付给这两三人,叶相域不能安心。
“宣旨一事,即便臣一人前往也无不可,殿下还是将护卫们都留在身边的好。”
“本殿身边的暗卫个个武艺高强,以一敌百,又有协镇司里的人护卫,出不得什么事。”她摆摆手,觉得很是不必这般忧心,“左右本殿是不出门的,这里又鲜有人来,何必为了个人数对不上的事惹得付屿宸疑心。”
入了衡阳便是旁人的地盘,这样明显的错处被抓住了只会让他们的处境更加糟糕,白担这般风险实在不大明智,“明日一早你们就去衡阳,定要在午前,将诏令宣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