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般,不止是皇帝,还有朝中众臣,若不是此番付泠鸢使人寻到了付屿宸的错漏把柄,衡阳这处还要被人刻意遗忘许久。
叶相域瞧着地上的人影逐渐变短,不欲在此时纠缠,左右他如今的罪名也并不只缺这样一条,他偏过头对身边的文书说道,“王爷既是不便,那就只能站着听旨了,只是这事得记清楚了,免得日后回了京,惹得皇上怪罪。”
“是,下臣记住了。”
叶相域展开字斟句酌的诏书,念得很是严肃庄重。
衡阳王付屿宸,幼时常受先帝照拂,时时出入宫闱,先帝亦有言称其聪慧。自孤继位以来,亦对其关怀备至,至今日,承袭爵位,受赏封地,承恩赐婚,事事顺其心意。然其人心不足,贪婪成性,不顾祖训律法,涉盐铁贩卖之事;心思缜密,城府颇深,私下结交朝臣,行结党营私之实;歹毒成性,悖逆君主,主使刺杀储君,图颠覆朝纲之图。
近日又有衡阳境内,齐凉山多次巨响山崩,致使百姓伤亡颇多,衡阳异相频出,天象司夜观星相,乃知此为上天预警,未免再出要事,且下罪诏暂平天怒。
经多番事证,其实乃无纲无常之辈,今令传诏论其罪过,又顾先帝一片疼爱之心,故许其入京解释。着令衡阳王付屿宸,即刻随传诏者,辅国将军叶相域一并入京,不必收拾行囊,轻装简行,速速动身。
付屿宸似笑非笑地听完了诏令,瞧着也是没有接诏的意思,叶相域双手捧着诏令,往前走了两步,“还请王爷接诏。”
“本王离京不过数月,倒是难为朝臣们这么短的时间,给本王想出这样多的罪名出来。不知这是皇帝的意思,还是皇太女的意思?”付屿宸站在原处,仍未有动作,“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王爷若觉得冤屈,也很该去往建康,当着皇上的面解释一二,这般不接旨意,岂不又是一番罪过。”叶相域并不与他多说旁的,只又将手中的诏令往他面前递了递,两人身形相仿,这样的对峙看上去很有几分攻击性。
“这般胡乱施加罪名的诏书,本王不能接,还请叶将军回京之后,代为转达。”
两人说话间,又有一声巨响炸得衡阳城内震荡,听这响动,此回倒不是城外的山林出什么事,付屿宸眉头微锁,看向叶相域的眼神越发凌厉,“辅国将军真是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