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泠鸢微微颔首,自然也知晓秦岸栖的话很有道理,只是叶相域现下仍在云洲,何时能归实在未定,“今日也只是知会几位大人一声,户部先且将可挪用的钱粮药材都先清点出来,兵部也该着手挑选能够上场征战的人选,至于秦将军……将军如今是京中的主心骨,事事都要您把关才行。”
她在衡阳打的那一场与即将要打的这一场实在只能算得上小打小闹,更何况从头至尾,岁洋协镇司的兵将也一直都是洪品统领,如何排兵布阵,如何令行禁止,她其实并未参与其中。
现今将他们三人宣入宫中,也不是因着她觉得自己能够大权独揽,而其实是想将各项事宜分割给个人准备。
“此事也不宜叫太多人知晓,令上下警醒着些就好,莫叫人察觉出其中端倪,反而对我们不利。”秦岸栖接过她的话茬提点了另两位一句,他站在付泠鸢的侧边,抬眼恰好能瞧见侧边窗外,天色暗沉沉的,不止是否要下上一场大雨,“若此后要从周边调动兵马,陛下也该着人将将士们的冬衣备好。”
无论是调动何处的兵马,都未必能扛得住云洲的严寒,贺搂比云洲还要更冷一些,他们不会为此伤神,北楚自是要想得周全一些,付泠鸢示意忍冬记下,“国库之中的东西或许不足,史尚书按着从前的例子先且计算出到底需要多少,若是不成,便从孤的私库之中出。”
“还有此前贺搂卖来的军马,若有需要,秦将军可拿着孤的令牌去往太仆寺直接调用。”太仆寺将这些军马养的极好,而后付泠鸢将军马的驯养一概交给付屿渊主管,如今他倒是常往太仆寺跑动,战事若起,军马亦是必不可少,需要提前清点的。
她从身后的木盒中取出一块铜牌,“二皇子若有困惑,将军叫他自己来问孤便是。”
秦岸栖点头称是,以付屿渊的脾性,若是知晓将有战事起,恐怕是一定要领兵一道前往的,若不能叫他如意,只怕也是要闹得人尽皆知,国公爷的身份总归是压不住他的,将这烫手山芋抛给女帝,也算得上是极好的法子了。
“诸位若是无事它事不明,便先且去忙罢。今日之事要紧,万要仔细。”
“陛下所托,不敢轻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