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搏上一回。
“天也不早了,诸位大人都先请回罢。”她示意忍冬将文华殿的殿门打开,对着被今日之事闹得心中忐忑的朝臣们笑得很是和颜悦色,“忍冬送各位大人,顺便去请位御医来替五皇子诊脉。”
付屿淇听着殿内彻底没有了声音,这才睁开眼睛去看,付泠鸢便是知晓他沉不住气,才坐在一旁静静等着。
“五弟再躺会儿罢,御医待会儿就来了。”
她从叶相域手中接过特意带来的一沓经文,随手抛到他的床榻之上,纷纷扬扬四处飞散的纸张洒落各处,“浪费了这样久的光景,想必是还没听见我让人给你带得话。”
“啊,本殿忘了,方才处置了你身边的人,你恐怕是听不见他给你传话了。”付泠鸢反复戳压着他的痛处,很是欣赏地看着他将怒气憋闷在心中,“奉先殿再冷,也冷不过四处透风的残垣断壁,五弟若还是拿这种字迹潦草不堪的东西来糊弄,瑾妃在长春宫的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常言道,子不教,父之过。可他们的父亲是天下之主,是九五之尊,身为皇帝,他是不会有错的。皇嗣若有教养不善,那便一定是先生与生母的过错,是他们不会教,故而他们也得承受责罚。
“这次是停一日吃食,下次又会是什么呢?”
付屿淇听见自己母妃的名字,掀开锦被坐直身子的动作也敏捷了不少,很没有受了苛待,气力不继的凄惨模样。
“长公主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他们母子连心得模样,实在让人看着嫉妒。
付泠鸢伸手挡开跨步挡在自己身前的叶相域,她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付屿淇会对自己动手,他也实在没那个胆子。
她掐着自己的下巴,仿若对他的愤怒很是不解,半日才拍着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道,“是我忘了,五皇子这般聪慧,应当是不会再有什么机会犯错,也不会再有下次了。”
“你究竟想做什么!”
“自然是做你们母子对皇长兄做过的事。”她伸手抚过付屿淇因愤怒而血脉偾张的额角,她沉下声道,“五皇子今日没写好的这些东西,还请并上明日的份一道送至青鸾殿,若是不然,长春宫会出什么事,本殿可保证不了。”
既要耍这些心机手段,那边一起来试上一试,“忘了同你说,父皇今岁的生辰不再设宴,你还是早早歇了借着宴请同二妹妹一道做些什么的心思。”
她掐着付屿淇的下颌看了他许久,忽然又觉得心中没有那样痛快了,冷着脸吩咐了待御医诊完脉就将人送回奉先殿后,便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