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顺水人情罢了。”
她摆摆手,身份高些又没有什么旁的心思的人家,多半会在待会儿旁敲侧击地告知她,自家要与谁家结亲。待她点了头,再赏下些东西以示天恩浩荡,今日这赏花宴也就差不多该结束了。
至于付屿宸,自然有人一刻不停地盯着他,他与谁多说了两句,又向谁多看了两眼,都会一点不差地被一一记录下来。
方才她与付屿宸的交锋没占得什么便宜,现下自然不想见着他,她早该想到,能被先帝当着众臣夸赞多次聪慧的人,不那么容易对付。
叶相域静静看着摇曳生姿的树叶,付泠鸢这才有些后知后觉,“你今日也是难得来,不如也出去逛逛,外面的花儿开的正好呢。”
“殿下。”他往前走了两步,回过身子微微低头,这样的距离恰好能够让他与付泠鸢平视,“臣在军中过得甚好,与军中同僚的关系虽算不上太好,可也不差。将军交待下来的事,也能做的让人满意,即便靖国公不大愿意我在军中待着,可这地方一向是拳头说话的。”
付泠鸢不知他为何又将话题转到军营之中,有些莫名地看向他,可却也没有打断的意思,叶相域长呼了一口气,继续道,“用不了两年,臣必定能在军中站稳脚跟,即便做不到与靖国公分庭抗礼,也必能给殿下在军中占得一席之地。”
两年的时间,在靖国公与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分夺兵权,他下了多大的决心才敢说出这样的话,恐怕除了他自己,谁也不清楚。
“既送你去军中,我自然是信你的。”她见识过叶相域在云洲调动兵马的模样,也确信他的确是天生的将帅之才,“不过也不必太过心急,军中的路,还是要走稳一些才好。”
“所以。”他听了付泠鸢的话略顿了顿,“陈大小姐的婚事殿下还是莫要操心了,靖国公为人谨慎,若殿下插手太多,难免让他起疑。若他再起了什么旁的心思,恐怕更加不好。”
“再有,殿下到底方才出入朝堂,于此事上插手太过,难免叫人以为殿下太过囿于内宅小事,不能胜任储君之位。”
没有谁家的储君日日将眼睛盯在朝臣的后院之中,她的精力应当更多放在前朝政事,毕竟对旁人而言,这才是所谓正事。
付泠鸢挑眉看向叶相域,似是对他的说法不甚赞同,“外面那些人,大多是打算用联姻换取利益的,内宅之事看似不大,其实最能影响朝局。”
她看着叶相域依旧很是认真地模样,轻呼一口气妥协道,“罢了罢了,谁愿意管她的婚事,你若不着急,我也不必替你着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