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一些。”
“皇姐身边一位随侍也无,皇姐才更要小心。”付屿淇对她的突然出现很是警惕,尤其叶相域也在一边,说着话他便要往别处去,却又在此事听见了起伏悠长的狼嚎。
这样的声响他并不陌生,每岁都能听见这样的声响,每一声嚎叫背后,都藏着一条人命。这样的事瑾妃做过,他也见过。
从前他是布局之人,只觉得这每一声嚎叫都甚是悦耳,现下他怕是成了局中人,这声响听着便也不那么好听了。
“皇姐这是要做什么?”
林中宗室颇多,他说话的声音稍大一些,便能引来不少人,虽是这般,也掩盖不住略有颤抖的问话。
付泠鸢定定看着他,略等了一会儿才呵斥他身边的随侍,“都还愣着做什么?是听不见林中动静,还是不知应当如何应对?”
他身边带着的人倒都是些熟面孔,看上去应当是他的心腹,被这般呵斥了两句,也都不甚在意,只围在付屿淇的身边不为所动。
“大约是点他们来的人,从不曾教过他们如何护主。”叶相域轻巧地搭了一句话,熟稔地配合她将矛头重又指向付屿淇,“远处或有狼群活动,五皇子还不下令他们护卫储君吗?”
皇储的身份比他高处一截,即便是他的贴身随侍,也不得不在此时听从付泠鸢的安排,付屿淇被储君的身份压着,不能不低头以免日后被拿住把柄。
“叶把总若有吩咐便直说罢。”他讥讽一句,似是这般心中便能畅快不少,“再慢一些,我们三个只怕就要被狼群生吞活剥了。”
“五皇子身边的人多,自然是一位先行出去报信,一位去林深处探看情况,另一位在此处生火用以恫吓狼群。”
他安排得甚是妥当,甚至没有一点儿不宜,看上去也的确像是自救的手段,他们这一群人,呆在原地等着人来救,总比被狼群追得四处逃窜命丧黄泉的好。
付屿淇仔细打量着他们两人的脸色,看他们神色如常,心中也略有动摇,疑心是自己想得太多,又见余下的那人捡拾枯木有些费力,便一跃下马也去帮忙。
“许久不曾见过五弟俯身拾柴的模样了。”付泠鸢也一同下马,捡起脚边的一枝枯木扔去付屿淇的身旁,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僵在原地,“上回还是你与老四一起罢。”
“皇姐究竟想说什么。”他猛然起身,手中紧握枝条,许久不能将目光移开。
“若当日不曾出事,老四或许现下也能在这围猎场中驰骋骑射,对吗?”
她漫不经心地提起四皇子,每一句话都在往他的痛处戳去,“罢了,早没了的人,说起来也是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