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了个替瑾妃祈福的由头将人关在宁福殿里不得进出。
宫中想要困住一人实在简单得很,掌权之人随意寻个理由,便能堵住悠悠众口,“叶相域早便将行宫里的那个抓了起来,方才可递了消息进来?”
那人是他亲自审的,即便是路上的这两日,他也没有回报审出什么了,不过他的手段一向叫人安心,两三日也很足够他用了。
“叶小将军只送了一只药瓶来,方才医正不在,奴婢便没有拿出来。”她将收在一旁的薄瓷瓶取出,里面装着满满当当的药粉,“说是从那人的住处搜出了好大一包药粉,寻军中的医师查验过,与行宫水井里被下的药一模一样。”
取出这么一小瓶来,是想叫她请医正再查验一次,弄清其中到底有些什么,也方便他开方抓药,免得伤处再多恶化。
“去告诉医正,之前那药不必再加了。”日日吃着两份药,她这舌头都快要不是自己的了,如今该演给外人看的戏也演完了,便也不必这样折腾自己了。
付泠鸢起身吩咐道,“带着这东西,我们一道往宁福殿去一趟。”
……
宁福殿里透出一股诡异的寂静,原本有皇嗣居住的住处是不许这般安静的,这样的环境会将孩子养的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儿朝气。
不过如今付羽汐到底是失了依仗,不会有人前来此处探望,自然也就不会有人替她着想太多,这宫里侍候的宫人们,自然是能躲懒一时,便躲懒一时了。
付泠鸢一路走过去,见着夹道两边的花木已有焦黄的边缘,甚至还不如从前宫里没有皇嗣住着的时候,可见这躲懒的宫人们是的确不将付羽汐放在眼里。
她略略回头,冬青便先退了下去,身边只余下忍冬一人,“去推门。”
不过几日不见,付羽汐便沉静了不少,看上去要比付屿淇还沉稳几分,背叛总能让人成长迅速,尤其是亲人的背叛。
她往前走了两步,一言不发地将白瓷瓶子往付羽汐的身上砸去,半途没了软木塞阻拦的药粉四处纷飞,飘飘扬扬地洒落在绣了一半的红帕子上,留下难以清理的白色斑点。
纷飞的粉末四窜,即便有所准备也免不了被呛得双眼通红,咳喘不已,付羽汐捂着口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咳嗽,含着泪珠的一双明眸便即刻斜睖过去,“皇姐这是在做什么?方才回宫,便迫不及待地要来苛待皇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