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在水里才不情不愿地飘离,她略略抬起手,花瓣又忙不迭地贴了上来,来来回回,不知疲倦。
“便就是要他们搭上干系。”而至于这干系搭上后,他们之间会否联系,如何联系,那都得看她的意思,“着人盯着,但莫要打草惊蛇。”
……
贺搂在折腾了十多日后,到底还是在关税一时上松了口,这倒也不是武安王忽然觉得这样来回折腾没什么意思,而是草原上传来了些不大好的消息。
原本草原上的疫病已然被她着人控制,病患皆被围于一处,非她亲令内外人等不得进出,所需草药也全数锁在其中,虽草药数目不充裕,但也足够她拖拉一段时日,即便不够,左右病的那些人也算不得太过要紧。
可昨日贺搂可敦传信前来,说是几个要紧的部族首领都染上了疫病,现下症状倒都不重,只恐他们再染给旁人,故要她尽快筹措药材送回草原。
这药材若真能让他们轻易买得,付泠鸢这些时日也不会这般安心地将一切事宜交给鸿胪寺来主管了。
贺搂一旦松口,便是一退再退,不止是增加关税,他们还得从草原运来上好的军马,付泠鸢从一开始,就没想着让贺搂在互市上占一点儿便宜。
两方很快签好了协定,付泠鸢更是在墨迹未干之时,便吩咐人传信给吴朝宜,叫他先行备好药材,待第一批军马送至云洲,核验无误,再将备好的药材送去草原。
“贺搂自疫病蔓延以来,众部首都十分小心,他们能在这关节上全都染上疫病,怕不是殿下受上天照拂这样简单罢。”
武安王示意身边的人收好协定,亦是无所波澜地示意手下之人去安排军马一事,“又有这样高的关税收入囊中,本王要恭贺殿下,从今日起,在北楚的地位愈加稳固了。”
“本殿的父皇是上天之子,本殿自然是要受皇天照拂。”她三两句地拨了回去,面上亦无分毫异色,“再过几日便是乞巧节了,也是上天恩赐的,武安王不妨多留几日,也凑凑我们北楚的热闹。”
协定虽是定好了,细枝末节之处难保便没有什么差池,总归要等着此番交易完成,无甚问题之后,她才能安心离开。
再者说,如今天气也热了起来,待她赶回草原,这疫病也该好清了,那时候回去,正是清算掌权的好时机。
“自是要多待几日的,难得来建康一回,还未得空四处逛逛。”她略想了想,勾着唇角冲身边的人笑道,“说起来惟奴也在建康住过些时日,今番也该叫他好生重游一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