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都有勾结,自然更不会放过这么一点民脂民膏。”
他说的颇为气壮,这般毫无犹豫的果决也差点儿将京兆尹气笑,“你倒是认得果断。”
“自己选的路,自己做下的事,也没什么不敢认的。”
叶相域听了半日也没听出什么要紧之处来,只听出王思齐确实是个难缠的,京兆尹是在京中待的时候太久了,就连审问都带着些小心翼翼,生怕落下什么话柄。
他放下一直捏在手中把玩的令牌,颇为好奇道,“王大人娶妻时,可曾告知衡阳王府?”
“叶将军这是何意?我自成我的婚,与衡阳王府何干?莫在此处随意攀污旁人。”
王思齐听见衡阳二字便有了警觉,叫叶相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又才觉出自己太过反常,反倒是证实了他与衡阳有关。
不过这也无妨,他早就想过,只要自己抵死不认,他们无凭无据,是没法牵扯到王府身上去的,“两位若没有什么可问的,也不必在我这处白费口舌时日。”
“也的确是坐得有些累了。”他坐直了身子,看向油盐不进的王思齐,虽不知他与付屿宸之间的过往如何,可方才一试便知他们相互之间的信任牢不可破。
娶妻,或许也是听从了付屿宸的授意,不过这夫妇二人成婚多年却没有一儿半女,这也能猜出其中或有什么端倪。
“衡阳王方才袭爵,自己还未忙定,便托人多方打听你的消息,原以为你们同出衡阳,或许是有几分情谊,现下看来,是我多想了。”
王思齐听不大明白他这是何意,却也知晓叶相域并非是自己人,他的神情警惕得很,却又不敢贸然开口。只不错眼地盯着叶相域,生怕错过了他面上哪怕最为微小的神色。
惯常提审的人最不怕被人盯着看,他安安静静地将面前放着的,已经看过许多回的口供重又翻看了一遍,拿起舔饱了墨汁的笔在上边写写画画,才又递给了京兆尹。
“王知监认罪认得坦荡,不知他夫人可也一般坦荡。”京兆尹吩咐人将王思齐看住,又起身请叶相域与他一道去旁边大理寺卿那处瞧瞧,“大人,请罢。”
“早前请国公夫人入大理寺时,还曾听她说了两句,说是家中一应事务处置皆由她亲自经手,想必寻常人家皆是如此。”叶相域恍然大悟般地敲了一敲自己的额角,“可见银钱一事还是该去问问当家主母,果真还得是京兆尹大人聪慧,这般法子也能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