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上奏,称粮草不足,无力购入,今朝又预备如何应对此事?”
前边几个问题倒都难不倒太仆寺卿,唯一要紧的是后面这一句,去岁因着他们多番上报钱银不足,无法备齐马草,又恰好遇上天寒,死伤马匹数目虽超过预估,但却也没受皇帝责问。
这算是他们运气上佳,便就是因着没被皇帝责问,他才保住了去岁全优的考绩,今岁户部拨给太仆寺的银钱不增,若还是学着去岁的模样,一个劲地上章奏哭穷,只怕皇太女是没有慧仁太子那样好的脾气的。
太仆寺卿略想了一会儿才推脱道,“马场中的马草尚还够用,现下又正是种植苜蓿的时候,因着去岁苜蓿价高,今年有不少农家多种了许多,想必今岁的马草价格不会上涨,只是……早前为救北地雪灾,朝廷曾停发粮草,叫各处自行购买,今岁粮价实在是高,布料棉花等价格也有所上涨,户部虽多拨了一笔银钱,可那也是杯水车薪,实在不够那样多的人吃用。”
“殿下,臣想着户部若是宽裕,可否,再分拨一些军费,以备不时之需。”
现下不是收购马草的好时机,总归要再等上两个月才能看得清今朝的马草价格究竟如何,不过他猜的也并非没有道理,京郊许多农户庄子大片种植苜蓿,待收购之时,价格定不会太高。
这也都是实话,只是付泠鸢听在耳朵里不甚满意,叶相域自然也是如此,这些话能诓骗得了旁人,却是骗不过他的,他微微蹙眉,“说了这样多,大人这便是还没有想好应当如何应对了。”
太仆寺卿低首不言,他的确是还没有个周详的计划,原本以为皇太女一向没管过太仆寺事宜,应当是不大精通的,可以先搪塞过去,现下看着她的脸色,便知晓方才那话实在是不能叫她满意的。
“今岁的粮价的确是要高上一些,只是前几年有灾祸的时候,这粮价也并不总是一成不变的,略往上涨上一些,也并非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倒是很不必特意将此事拿出来说上一回。”
付泠鸢轻轻驳了一句,倒不见有什么怒意,开春以来,北楚各地的粮价的确略有上浮,只不过这也实在是预料之中的,因着粮商们的定价并未太过,朝堂也不曾出手去管。
户部每岁的拨银,也都预留出这样一块以备不时之需,这样的说辞实在是站不住脚。
“殿下从贺搂购回的马匹源源不断地送往马场,这也不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并非臣要在朝上刻意哭穷,而实在是太仆寺开销巨大,从旁的地方省不出银钱来支撑日常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