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代价。
“现下已然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哪儿轮得到你再等上一月,还是洪大人以为,衡阳王会等到秋高气爽再去起兵谋反?”
除去初入朝堂之时,她已经极少这般与朝臣说话了,话毕,付泠鸢自己都有些不大习惯,好一会儿才挥了挥手,“本殿与你一道前往。”
原本她是不欲亲自前往的,到底不曾真正地领过兵,军中的那些人未必从心底服她,此前在军中留下的那些好名声,也并非什么能让人安心将性命交托的好本事。这些事情她一向想得明白,故而不大插手军中之事,只是今日她想不管也是不成了。
厚重的甲胄套在她的身上,整个人看上去都壮了一圈,只是她的身形总归是比寻常男子小上一些,穿上多少,也总归是能看出不同的。
“军营重地,协镇怎么能带着姑娘一道前来?”门口的守卫甚是尽职,上一刻还笑容满面地同洪协镇闲话,下一刻便将付泠鸢拦下。
闪着寒光的剑尖距她的胸口不过半个骨节的距离,只消她往前倾上一倾,这只长剑便会毫不犹疑地穿过她的心口。
付泠鸢神色不变,伸出一只手指挡在长剑的侧边,不过就是呼吸间的功夫,这剑便已经有些烫手,“看得出,洪大人调教出来的将士还算是警觉,也算是恪守本分了,只是这般做派……”
她说着话的功夫,侧身躲过长剑,从袖口中掏出一只匕首来,冲着那守卫的咽喉而去,对面的人明显有些发愣,直至匕首抵住喉管,略略擦出血痕他才往后略退了一步,“若今日站在这处的是敌人,哪儿还轮得到你退上这一步。”
“你在军中难道没有学过,面对可疑之人,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她穿着甲胄行动本就比原先慢上不少,即便如此,他依旧没能躲过,可见心中多少还是因着她与洪协镇一道前来而有些松懈,而军中最怕的便是懈怠,这可关乎营中同僚乃至北楚百姓们的性命。
守卫摸着脖子上的血痕,眉头一皱就要动手,此刻站在一旁的洪协镇才开口道,“你已经死了。”
守卫讪讪不语,站在原处又似在懊恼,洪协镇越过付泠鸢想要抢先处置了他,免得他被罚得更重,却没想到刚开口说了一句,又被付泠鸢打断。
“传令军中将士校场集合。”付泠鸢将手中的匕首调转了方向,递给那守卫,“本殿赐你的,日后警醒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