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问清桉还是某一个藏在窗帘后的某人。
小清桉歪了歪头:“那你要问姐姐,不过姐姐都不许别人拿的,以前有人爬树想拿,被姐姐都打走了!而且院子里有监控,谁拿了的话姐姐都会去抢回来的。”
江索挑眉,想不到小姑娘也会打人的啊,想象不出来,不过那场面应该挺有趣。
“算了,不拿她的。”江索低头清朗地笑一声,想着以后再给她多买些铃铛来,挂在上面一定很好看。
他们的声音一开始就不小,她的房间刚好靠近树,又怎么可能没听到?
听到他的话,温清铃心里想着,其实树上的铃铛这么多,给救命恩人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再次探出脑袋悄悄瞄了眼,见他又要抬头,忙收回身子,平复心跳,坐回到了书桌前。
*
直到九点半,温清铃才停下使用乱糟糟的脑子,情不自禁走到窗户前。
视线下移,就见树荫下的两抹身影盘坐在地上,斑驳的光影打在他们身上。
满地的手工纸和玩具,成型了一堆的折纸小动物。
倒是挺会哄小孩的,她想。
温清铃看着看着,恍惚忆起脑海中一个很相像的画面——榕树下两个挨着的小萝卜头,撕课本纸,折小帆船……
她的嘴角上扬。
下一刻,江索似有所觉,抬头看来,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都错愕了一瞬。
下一秒,江索扬唇,拿笔在纸飞机的机翼上写着什么。
最后哈了口气才用力朝她扔来。
二楼也不高,她下意识就伸手接住。
【同桌,学累了没?】
看着底下粲然一笑的少年,就——
很是心动。
“姐姐,快下来和我们一起玩!哥哥好厉害,这些都是他折的!”温清桉满脸兴奋,摆弄着地上折的玩具。
“同桌,下来玩吗?我教你折纸。”江索懒洋洋的双手往后一撑,大言不惭道。
树荫下的少年明媚到发着光。
距离不是很近,温清铃便任由心跳加速,直直与他对望,嘴上却硬气说:
“不玩,还有,清桉该做作业了。”
“行吧,不玩了,咱们做作业去,明天哥哥再来陪你玩。”
江索站起来,一把提溜起小清桉的后脖颈,还给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
温清桉努着嘴:“那哥哥你明天一定要来。”
江索扯唇看了一眼还在窗口的人,说道:“就怕你姐姐不愿意我过来。”
温清桉立即抬头可怜兮兮地央求:“姐姐,你就让哥哥过来陪我玩吧,好不好?”
温清铃:“……”
“我又不能控制他,他来不来关我什么事?”说完她就快速拉上了窗帘。
“哥哥你不知道,我姐姐这样说,就是她很想你来的意思。”温清桉眨着无辜大眼,解读着自家姐姐的行为。
江索反问:“是吗?”
“当然,姐姐她……”温清桉还想说,但被二楼传出一声:“温清桉!”给震住了,小身子抖了抖,不敢再提。
江索倏然而笑,胸腔震动,肩膀直颤,好久才停下。
*
在楼上又鹌鹑了半小时,温清铃才下楼,这时候该去给菜地浇水了。
她悄悄从堂屋大门出去,来到院子把水龙头打开,然后翻过自家围台,来到菜地,拿起水管开始给最里面的菜苗浇水。
才浇了没一会儿,里面的两人就闻讯跑出来了。
“姐姐,我也要来浇水。”温清桉嚷嚷着,只要不学习,他干什么都最积极。
说完打开另一个水龙头,小短腿趴在围台上努力想翻过去。
还是江索过来一把穿过他的咯吱窝抱了出去,然后大长腿一跨也跃了过去。
一大一小都朝她走过来。
温清桉拿起另一根水管,手指按住一半,浇得比她还远。
“这一大片青菜都是你们家的吗?”江索走近了站在她身边问。
温清铃不咸不淡地“嗯”一声,往旁边移了一步。
下一秒又听他说了句:“怪不得。”
她疑惑看过去:“什么?”
江索垂眼看她几秒:“没什么。”
温清铃:怪人。
江索:怪不得小姑娘长这么水灵~
温清桉玩似的到处浇一点,温清铃则一排排慢慢过去。
江索在旁边看着,仰头看了看灿烂的阳光,一时若有所思。
很快菜地就浇好了,把水管放在地里,她转身径直朝院子走去,只是走了没几步,身后就传来了温清桉欢呼的声音。
“温清铃,你转身、看天上。”江索忽地喊她,声线清冽而兴奋。
她转身看去,就见江索一手一个水管朝天空喷着水,空中的水滴在太阳的照耀下反射出一道七色彩虹。
“同桌,彩虹好看吗?”他目光灼灼,表情飞扬跋扈。
他的脸上、身上落了好些的水珠,整个人在太阳下灿烂地笑着,少年爱玩的天性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姐姐,哥哥说这是给你道歉的,刚刚不该跟你那样说话。”温清桉很听话地把刚才哥哥教他的话对姐姐说了一遍。
对上她的目光,江索不好意思咳了咳:“同桌,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不可避免的,温清铃心里某个地方泛起涟漪。
从遇见以来,江索看似很绅士很礼貌地在和她接触,但细想来,他是极为强势地挤入了她的生活中。
令她无法忽视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