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她与他并肩,思索了番,答:“牛肉面吧,你呢?”
“跟你一样。”他勾唇,说:“走吧,我知道有一家店,牛肉面做的很正宗。”
“好。”她完全信任他。
解决完午饭,江索拉着温清铃去了电影城,选了一部外国的鬼片。
她默了片刻,总觉得他不怀好意,仰头看他:“我不怕鬼的。”
江索取好座位号,牵着她去买爆米花:“我知道,就是带你学习一下英语。”
来看鬼片的多数是情侣,所以等下他若是对她做点什么,就不会太显眼或突兀。
温清铃:“……哦。”
她不置可否,没再多想。
这是她第一次来电影院,人山人海的过道里,她揪着他的衣服,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
入座后,江索把爆米花放在中间。
之后的时间里,他总是趁着她伸手时,故意来碰,便宜占的偷偷摸摸又堂堂正正。
某人红了脸,某人却扬起眼尾。
从在场的很多人的反应来看,这部鬼片是挺恐怖的。
看着其他人怀里都能抱着香香软软的女朋友,江索不免有点蠢蠢欲动。
偏偏某人不懂情趣,一点机会都不给他,目不转睛盯着屏幕,津津有味的,一次也没被吓到过。
他:……
余光无数次往她身上流连,最后定格在她白皙的手上。
就在他悄悄动作,想牵个手时,温清铃毫无预兆地转头望向他。
江索吓得屏住呼吸,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一动不敢动。
但下一秒,他的衣袖被扯了扯。
他立马弯腰凑近,温热的吐息钻入他的耳里,灼烧了他的耳朵,连带着脖子一起。
她说:“江索,我不知道厕所在哪儿,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
他喉结滚动,回过神,摁下心里不入流的想法,牵着她的手站起来,跟旁边的人说声抱歉,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外面。
等她上完厕所出来,他又重新牵起她的手,冰凉的触感让他拧了拧眉:
“手怎么这么冰了?”说着,他又自然而然把她两只手都握过来暖着。
心里喜滋滋的,为这两次的牵手。
电影院里空气开了空调,在里面倒不冷,但一出来,温差就有点大了。
不过他的手依旧很暖和,像火炉。
她眨了眨眼:“因为我刚洗了手啊。”
江索轻嗤,一直到重新坐回位置上,他也还握着她的双手。
说不清是怕她冷,还是想占她便宜。
温清铃不太适应,小声道:“我想吃爆米花。”她动了动手,意思是想让他松开。
但他眉目一挑,再一弯。
一只大手握全她的双手,另一只捻起一个爆米花,递到她的嘴边。
眼中藏有调侃和丝丝期待之意。
温清铃:……
她热了脸,但没犹豫多久,张嘴吃下,在他想再拿一个时,手上一个用力,挣开了桎梏,抢过爆米花。
小声道:“我自己吃。”
江索悻悻然,似是也觉得自己刚才有点腻歪,他摸了摸鼻子,没再特意与她黏糊,轻咳一声看向大屏幕。
好一会儿后,他被怼了一个爆米花,指尖冰凉的温度停留在他温热的唇边。
但始作俑者好似没什么耐心,强塞进他嘴里,然后快速收手。
两秒钟的动作,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他怔愣了一瞬,张嘴咀嚼。
想转头看她,却被她的手挡住,硬是不让他转。
其实不用看,他也能猜到,某人的脸现在铁定跟涂了腮红一样,好看得像新娘。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握下她的手,凑近过去,赖皮道:“还想吃。”
很近,他所有呼吸都喷在她脸上,惹得她面红耳赤,把爆米花塞他怀里:“你,你自己吃。”
他捧着爆米花,漫不经心地轻啧,随即再次拿起一个递她嘴边,说:“你吃。”
公共场合,温清铃不想再继续拉扯,干脆吃下去,目光投回大屏幕,继续看鬼片,看着看着就又入了迷,完全不管他了。
某人也不甚在意,乐淘淘地一直喂她,见她小仓鼠般鼓起了腮帮,眼里的宠溺更胜,心思全在她身上了。
喂完就拉着她的手玩,看看纹路、摸摸筋脉,再捏捏皮肉。
尽管温清铃都没怎么理他,他也沉侵其中不得自拔。
就像是一个小孩,得了件爱不释手的玩具,看看摸摸捏捏,完了也不扔掉,宝贝地捧在手心,去哪儿都带在身边。
*
看完电影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
出去时,满天都是低沉沉的、厚厚的、混黄色的浊云。
这样的傍晚,一般当天或者翌日,会有倾盆的大雨落下。
趁着还没下雨,他们立即坐公交车回了学校,没有多余的座位,江索便把她一整个圈在身前,时时刻刻注意着她。
下车后,两人保持了距离,路上还有好些晚来的学生和家长。
“今天过的还开心吧?”江索望向她,问道。
温清铃的嘴角抿了笑意,轻嗯一声。
江索跟着笑。
半响,他舔了舔唇,像是难为情,又像是很期待,商量的口吻道:“以后每个月我们出去玩一次,就一次,不会耽误学习的……行不行?”
接近卑微的请求,温清铃没办法的拒绝,也不想拒绝。
“好,这次都是你付的钱,下次去玩,我来付钱,你别跟我抢,不然我就不去了。”她认真道。
闻言,江索眼尾一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