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的大女儿不顾父亲反对嫁人的往事,这会儿突然见到本尊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都感到好奇。 柳欣茹走上前,“妈,你去招呼爸爸的学生吧,我来招待大姐一家。”@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齐薇求之不得,柳烟凝一句话都不愿意跟她说,众目睽睽之,她难免尴尬,连忙说道:“行,你把你大姐带上楼去吧,楼人太。” 就算一会儿柳远平知道柳烟凝回来要发脾,也在楼上,不叫宾客看到。 “大姐,跟我上楼去坐吧,楼人,咱们都好几年没好好说说话。”柳欣茹道。 “不用,我们就坐在这。”柳烟凝见饭厅还有位置,拉着沈牧就坐过去。 和他们一块来的几个学生也坐在这里,柳烟凝猜测他们是柳远平带的研究生,才会被邀请来参加柳远平的生日宴。 阿宝坐在妈妈的腿上,环顾着周围,这里比他们家大,但阿宝却不喜欢,他敏锐地察觉到这里的氛奇怪,就连妈妈走这所房子之后,都变得不高兴。 柳远平快从书房里走出来,他的目光扫过客厅里的宾客,快就发现坐在饭厅里的柳烟凝,他表情变得惊讶,随即眉头拧起来。 齐薇走到他身边,说几句什么,柳远平的眉头好不容易才解开,父女年未见,柳远平却根本没有要寒暄的意思,走到宾客间,他们高谈阔论。 柳烟凝低头和阿宝说话,一只手从背后环过她的后背,轻轻地握住她的手臂,手掌心带着温热,穿过绸缎传她的身。 柳烟凝抬眼看去,沈牧也正看着她,眼角垂着,目光透着心疼。 柳烟凝却不自在起来,扭扭肩膀,想让沈牧将手收回去,然而他却握得越发紧,柳烟凝见他低声问:“我们回家吧。” 沈牧到这一刻开始后悔,柳烟凝的父亲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尽管年没见,眼神却没有丝毫的欣喜,反倒是眉心紧拧,神情嫌恶。 柳烟凝摇摇头,她还有事情没做。 旁边的学生在谈论研究课题,他们果然是柳远平的学生。 柳欣茹又走过来,“大姐,跟我去我房间说说话吧。你看阿宝在这这么不自在,我房间有小零食拿给他吃。” 柳烟凝终于抱着阿宝站起来,“走吧。” 齐薇的目光追着过来,在看到柳欣茹将柳烟凝带上楼之后,脸上闪过担忧。 走到自己之前的房间,柳烟凝停来,她打开门看一眼,里面的格局已经完全变,墙上的字画,窗户边的花盆,全都不见。 柳欣茹尴尬地说道:“你走之后,房间空来,偶尔有客人来的时候就住一住。” 换句话说,改成客房。 柳烟凝没跟柳欣茹她的房间,而是抱着阿宝往阁楼楼梯走。 “大姐,你去哪啊?”柳欣茹跟在后面。 阁楼的门没锁,一推就开,柳烟凝抱着阿宝走上去。 “大姐,这上面都是灰...” 柳欣茹跟着上来,看到柳烟凝愣着站在原地。原先挤满杂物的阁楼,现在已经变得空空荡荡。 “那些箱子呢?还有那架钢琴呢?”柳烟凝扭头问柳欣茹。 柳欣茹啊一声,“爸爸说那些东西放着也没用,请人扔掉。” “什么时候扔的?” “前年吧。”柳欣茹回忆。 柳烟凝深吸口。 曾经这里摆着好几口大箱子,里面装着她妈妈苏婉清的衣物和日常用品,除那架钢琴,没什么贵重物品。 钢琴也是斯坦威的,古老的款,现在市面上已经买不到。苏婉清的东西,她也不要,但她想让阿宝来弹一弹那架钢琴。可所有的东西都不见。 “大姐,你有东西在这里吗?可是现在都扔掉,怎么办?”柳欣茹着急起来,“早知道你还要那些东西,我就让爸爸别扔。” 柳烟凝冷起来,“这些箱子放在这,他前半生的落魄潦倒就永远也甩不开啊,现在丢掉他的前半生,看他如今么风光啊,我说他已经荣升为院长呀,真是可喜可贺。” 柳欣茹有些无措,想不到她为什么一瞬间会变得这样愤怒,“大姐...” 柳烟凝眸光似火,她不愿伤及无辜,柳欣茹从小单纯善良,为缓和她跟齐薇的关系这几年竟然一直以齐薇的义去看她,只可惜她妈妈是齐薇,两人的姐妹缘分就散尽。 “妈妈...”阿宝被她吓到,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生的妈妈。 阿宝的声音将柳烟凝的理智拉回来,她垂头看阿宝,一身戾收起来,“宝贝,我们去。” 沈牧正担心着柳烟凝,就看到她抱着阿宝从楼上走来,连忙站起来迎过去,楼梯是木制的,稍微有些陡,他将阿宝接过来,注意到柳烟凝的脸色难看,轻声问道:“怎么?” 柳烟凝没有说话。 柳远平又跟客人谈几句,起身朝饭厅走过来,饭厅还有他的学生,他得过来招呼几句。 “柳教授好!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几个学生站起来跟他打招呼,柳远平着和他们说到:“一会儿就开席,你们吃点啊。” 学生们纷纷献上自己准备的礼物,两个男生分别送的一副书法和一封手写祝福信,长发女生送的是一顶帽子,短发女生取出一双毛线手套捧上前,“柳老师,这是我亲手为您织的手套,北京天儿冷,您冬天的时候可以戴着写字。” 柳远平呵呵地收,“好好好,你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