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实处。 阿宝热切地看山一样的父亲,他也想让爸爸抱一抱,不过他知道更需要爸爸怀抱的人是妈妈,所以阿宝只是站在一旁,眯睛看相拥的爸妈。 这一年来,相思的人不仅仅是柳烟凝。沈牧抱柳烟凝柔软的腰肢,心疼得几乎要落泪,这是他的女人啊,横穿两千公里,只为带孩子与他见上一面。她是这样柔弱,沈牧几乎以为自己一用力就能掐断她的腰肢,而她又是如的坚韧,真的带孩子,千里迢迢地来了。 沈牧的胸腔一阵抽痛,他以自己吃苦,但是他爱的人不以。 “烟凝...” 柳烟凝觉到两滴热泪她的后颈滑入,像沈牧离那样,几乎在她的后背,灼两道泪痕,似乎是太痛了,以至于柳烟凝也觉到了泪意上涌,她无法控制,顿泪如雨下。 两千公里的距离到成为负数,柳烟凝埋在沈牧坚实的怀抱中,泣不成声。 沈牧本想抱抱阿宝,柳烟凝一哭,他就再也放不手了。 “烟凝,这一路你辛苦了。”沈牧忍泪意,轻轻地拍柳烟凝抖动的肩膀,“是我不好,让你们娘俩吃了这么多苦。”说到最后,沈牧也哽咽起来,如果以,谁不愿意老婆孩子热炕呢。 柳烟凝将心里的思念与担忧全数倾泻来,总算想起了手里抓的阿宝,她推了推沈牧,“抱抱孩子吧。” 沈牧松柳烟凝的腰,四目相对,沈牧贪婪地看柳烟凝的脸,这张脸在午夜梦回现过无数次,如今终于在现实中看到,他低去看阿宝,阿宝正仰脸看他们,笑眯了睛。 沈牧先伸手将柳烟凝脸上的泪擦去,当他的手触碰到柳烟凝的脸,柳烟凝发现他的手变得非常的粗粝。 沈牧弯下腰,将阿宝抱了起来,怀大笑,“乖儿子!” “爸爸!”阿宝亲热地搂住了沈牧的脖子,凑过去,在沈牧的脸上印上了一个稚嫩的湿湿的吻。 沈牧这段间太忙,没间刮胡子,他怕胡茬扎到阿宝,只能用额蹭一蹭他的小脸,将埋在他的身上,猛地吸了一口,奶香味钻入了他的鼻腔,总算喂饱了那蠢蠢欲动的思念。 他一手抱阿宝,一手牵柳烟凝,“走,咱们回去。” 柳烟凝另一只手拎行李,一个男人走上前来,对柳烟凝笑道:“弟妹,将行李给我吧。” 柳烟凝诧异地看了他一,想到这应该是沈牧的同事。 沈牧笑道:“还没给你们介绍,这位是我的同事,叫杨毅,这是我爱人,柳烟凝,这是阿宝,我儿子。” 杨毅笑道:“不用介绍得这么详细,我知道这是你老婆儿子,这一路来不容易,还没吃饭吧,我们找个地方先吃点东西。” 柳烟凝他们在车上还真没有吃什么东西,但是这个候已经晚了,她担心影响沈牧第二天上班,连忙说道:“我们回去之后简单地吃点就行了,还是走吧。” 沈牧牵她的手,柳烟凝觉到了他干燥而温暖的掌心确实比以前粗粝了多,让她稍微有一不舒服,这微弱的温度将她心里的恐惧完全驱散干净了,这片陌生的土地和寂静的暗夜变得爱起来,就连吹在脸上的微风,也让人到放松了。 “没事,我们吃了东西再走。这边应该有一面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点东西。” 沈牧这么说了,柳烟凝安心下来。 “爸爸。”阿宝小声地叫沈牧。 “怎么了,宝贝。”沈牧问道。 “你把我放下来,你牵妈妈吧。”阿宝看向柳烟凝。 沈牧哈哈大笑,“乖儿子,真懂事。” 但沈牧没有将阿宝放下来,反而用他那强有力的双手将阿宝托起来,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嘿,这小子,长壮实了不少!”沈牧明显地觉到了阿宝的体重有了大的变化。 柳烟凝笑道:“那不是,我把咱们的孩子养得好。” 沈牧紧紧地握柳烟凝的手,笑点,“是的,辛苦你了,烟凝。” 一家三口走在前面,杨毅落后半步,他羡慕地看沈牧,他也已经一年多没有见到老婆孩子了。 随便找了家面馆,一人要了一碗面。 柳烟凝的心情已经完全放松下来,这一路的恐惧担忧已经抛之脑后了,“你们没吃晚饭吗?” 沈牧摇,“一忙完就赶紧过来了,生怕接不上你们呢。”@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杨毅会车,车也是跟领导特别申请了,批下来的。 “这里去基地,得多久的车?” “两个小左右吧,山路,不太好呢。”沈牧说道。 店里的灯光依旧昏暗,但是好歹比火车站外面那微弱的灯光强了不少,柳烟凝这看清了沈牧,他黑了,也瘦了,但是那双睛依旧那么明亮,在灯光的照射下,像冬清晨的启明星。 柳烟凝桌子底下伸手过去,触碰到了沈牧的左手,沈牧自然地握紧了她的手。 吃完饭,柳烟凝母子跟沈牧他们一路往路边走,这看到了停在路边的卡车。 沈牧将阿宝抱上后座,一家三口坐在后排,杨毅坐上驾驶位,转脸朝后面笑说:“发了啊!” 沈牧将阿宝抱在怀里,一手紧紧地握柳烟凝的手。 卡车的灯光像是巨兽的睛,在黑暗中照两道光路,艰难地行驶在戈壁滩上。 柳烟凝望窗外的目光中带惊恐,外面太暗了,她几乎分不清方向,影影绰绰地看到了戈壁摊上的一片片阴影,她知道那就是沈牧口中的胡杨林,站得那样笔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