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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2 / 3)

有功,特赐牌匾一张,粮食五石,羔羊十只,棉布十匹,以资奖赏。”

顾将军身后,两名士兵一左一右抱出牌匾。半人高的牌子上黑底金墨,漆着八个大字:安邦利民,剿匪有功。

宋辞的眼角不禁尴尬地跳了跳,一时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害臊的好。

“宋姑娘?不请我们进去吗?”顾桦诚看着呆住的宋辞,好笑的提醒她。

钱婆婆赶紧从中帮忙打圆场:“那是自然!这孩子高兴傻了!您莫要见怪,快请进!”

直到将一众将士迎进院里,宋辞仍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她看着士兵们吭哧吭哧将粮食搬下,码放整齐,忽感到一阵惭愧:“这位官兵大哥,我说的区区几句讯息,不管有没有从中起到作用,都是我作为一个百姓应该做的,怎敢接受此等重赏?”

顾桦诚心中赞她谦逊识趣,但嘴上仍坚定道:“你帮上了忙,理应受赏,这不仅仅是朝廷对你的表彰,更是对其他百姓的鼓舞,让他们以后也能为剿匪出一份力。”

“你是第一个,只管安安心心情受赏赐就好。这样,才不会成为最后一个。”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宋辞明白这其中的深意,于是点点头,沉默着接受了。

这时身边有跟进来看热闹的街坊,揣着手,呲牙笑着问道:“哎?官爷?我们要是也想得这粮食和肉,要咋做才能和宋丫头一样呢?”

顾桦诚心想,不可能一样的……

今日这些奖赏皆是承钧自掏腰包的授意,天底下独一份儿。别人啊,恐怕钻破了脑袋也休想得到!

但表面上他还是心平气和的答道:“剿匪有功,顾名思义就是为我们提供了重要线索,帮助我们寻到并捣毁山匪流寇的老巢。”

街坊又问:“可宋丫头又不认识山匪,她能给你们提供啥线索?”

宋辞还没来得及解释,顾桦诚却抢先一步答道:“宋姑娘在东街做生意,迎来送往,见的人自然广众繁多。尤其她又心细,发现了其中反常。我们根据她所说的时辰地点,跟着可疑之人顺藤摸瓜,便追到了黑崖寨。”

宋辞与钱婆婆对视一眼,两人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疑惑。

“宋姑娘。”顾桦诚咬紧字眼叫她:“一路奔波而来甚感口渴,不知可否向您讨要一碗茶水喝?”

她侧过身为他引路:“您跟我来。”

于是宋辞在前,顾桦诚在后,钱婆婆紧跟着两人,落在末尾。三人共同走进屋子,阻断了街坊的耳目。

宋辞拿了个干净的杯子为他倒水。

顾桦诚其实并没有感到口渴,只是找了个引题避开讨嫌的打探,直奔此番到访的真正目的。

但因着他和宋辞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冒然关心显得有些突兀,所以只好顺这个借口接过水,喝了一口,装作随意闲聊的说道:“虽说绑架一事,宋姑娘属于无辜受害,且途中没有发生什么岔子,就被安然无恙的救了回来……但人言可畏,姑娘家被山匪劫走,传出去影响总归不好。”

“今日顾某自作主张,更改了说辞,希望宋姑娘往后也能与顾某统一口径。”

“再怎么清者自清,也抵不住胡乱的编排,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钱婆婆后知后觉,对顾桦诚万分感激:“您要不说,我们以前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真是多亏您了!”

“哪里。”顾桦诚故作客气,实则暗地里心想,要谢你们还是去谢萧承钧吧,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一层……

提到“他”,顾桦诚忽然想起主要来意,从怀中掏出一张兑票:“这次朝廷的奖赏,除了外面那些日用杂物,还有一百两赏银,我放在这里了,请宋姑娘务必收好!”

“常言道财不外露,怕为你们惹来麻烦,我特意避开众人,私下里将银子交予你们手上。说句不见外的提醒,在我走后,二位尽量也不要向旁人提起赏银之事……毕竟一百两不是笔小数目,还是别给自己惹来麻烦才好。”

语毕,周遭久久没有反响。

顾桦诚抬起头看过去,发现方才只是羞愧难当的宋辞,此刻震惊到双瞳放大,一对杏眸直直立起,瞪的滚圆。

是了,那可是一百两!她听到后能有这个反应纯属意料之中。

顾桦诚怕她拒绝,他坚持,两人再来回的拉锯几番……所以连忙道别离开一气呵成,不给她留半句反驳的机会。

这萧承钧扔过来的烫手山芋,他还是尽早抛出去的好!

终于,驻军和围观百姓尽数离去,家中经历梦境般的沸腾过后,再度重归宁静。

宋辞颤巍巍拿过那薄如蝉翼的兑票,放到阳光下细看:“这,这就是……一百两!?”

——

与此同时,在官兵褪去之际,遐州官道旁的一家驿站,楼上客房传来一道瓷器碎裂的声响。

底下的人们不以为然,安静了半个吐息,随即马上又被行酒闲谈所充斥。

“该死!真是该死!”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紧紧咬着牙关,因怕暴露身份而压低声线:“临时雇佣的就是不中用!人没绑来,竟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身旁老嬷嬷担忧道:“夫人!实在不行咱们赶紧回京吧!”

陆夫人蓦地转头看她:“怎么?难道你还怕那群蠢笨的大头兵查到咱们不成?”

“不止是当地的官兵。”缄默良久的男子凝着眉,沉重说道:“听说,征北将军也被调来了,带着整个遐逖二州最精良的驻军,负责的刚巧是此次剿匪。”

陆夫人略感不妙,有些破音:“什么?”

“北境稀里糊涂的乱了这么多年,按理说不该有如此大的阵仗才对!尤其又是赶在这个关头!”惴惴不安地将手中的丝帕团来扯去,她恨恨道:“一定是那可恶的承王!顾将军是他幼时的玩伴,两人私交甚好,这整个北境能说的通并调的动他的,估计就只有承王了!”

男子虽情急,但语气尚且平稳:“承王性子清冷淡漠,怎会过问此等小事?再者说,他也没理由针对咱们府啊!”

“你不知道。”陆夫人凶恶地翻了个白眼:“承王认识那丫头,而且两人关系不清不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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