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呀,好多蕨菜!”
这座山头竟是长满了嫩绿的蕨菜,陈五的心一下子飞了起来。
陈二也精神一震,有收获就好。
二人埋头苦摘,不到两个时辰便装满了背篓。
陈五看了下地形记在心里。
再一个时辰太阳便要落山,兄妹二人决定下山,陈五却不想原路返回。她带着陈二沿着竹林边缘往上走进了密林中,想着再从山林直下,她要好好的查看山中的情形,好为日后进山做准备。
陈五虽然不敢奢望再次遇到地宝灵芝,但她相信老天是不会亏待勤劳的人的。
馈赠很快就来了。
行不到山腰的林中竟有溪流,意外的是这里居然长了很多苦笋,个头又大又粗。亏得陈五多带了一个麻袋,兄妹俩没花多少工夫就装了满满一大袋。
陈二一派喜气洋洋,就像发现宝藏的小孩抑制不住的激动。
陈五高兴的说:“二哥我说了吧,只要我们用心耐心,就一定能找到宝贝。”
“那你说我们今天采的这些蕨菜和笋能卖多少钱?”陈二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估计就是百来文钱吧!”这还是计算全能卖出去的总价。
“什么?”陈二大失所望,“废了我们大半天的劲,两个人的劳力才得这么点?”
“二哥,”陈五细细给他算了笔账,“一百文很不错了呀,娘卖一趟豆腐也差不多这个钱。”
陈二撇嘴:“那是娘卖的少。”
“那多做点就能卖出去了?”
柳氏每天只做六板豆腐,不到两个时辰就能卖完,但这也能挣将近一百文是很不错的。
但多做的话就要待上一天的功夫,家中的劳务就做不来了。
陈二默默无言,是他和三弟太爱鬼混不理家务,才会让娘亲承担太多,想多赚钱都不行。
他又想到偷炭,倒卖一斤赚三文钱,这可比辛辛苦苦卖菜卖豆腐来钱快多了,就是偷碳的机会不常有,他们偷了三次总共卖了五百斤,钱来得快花的也快,但这种赚快钱的滋味让他念念不忘,甚至有点上瘾。
今日跟随陈五进山老实本分的赚钱,并没有激起他改过自新的决心,反倒刺激他赚快钱的欲望,但他知道不能这样做,五妹一心带着他们往正道走,他不能让家人失望。
陈五见二哥半晌不语,以为他在自责反思,心里隐隐高兴,殊不知她的二哥正在和自己的欲望痛苦的天人交战。
陈二寻到两根藤条将麻袋收口绑在陈五的木棒上,两人抬着刚合适。
艰难行到蒋家庄时,夕阳已沉,暮合四野。
一直盯梢的少年看到陈二的身影立即飞奔回身去通知酒哥他们。
四名以酒哥为首的刺头很快拦住了陈二兄妹的去路。
“什么意思?”陈二冷冷看着酒哥和他的跟班,其中一个就是被他揍的那人。
“陈二,你在我们地盘揍我们的人,这么嚣张狂妄,不给你点教训,当我们都是病猫么?”酒哥冷着脸道。
陈二眯眼,警告说:“你们今日要敢在此动手,我将与你们不死不休。”
“哈哈,我呸!”酒哥吐了口唾沫,“我们会怕你?”
“哈哈!不死不休!”
四人哄笑不已,像听到天大的笑话。
陈二放下木棒和背篓,让陈五站在一边,摆出架势准备应战。
陈五抽了木棒在手,轻声说:“二哥,他们有四个人。”
陈二咽了口唾沫,心虽紧张,但表现得十分无畏:“再多我也不怕。”
不等对方动作,他瞄准之前被他打的那人冲上去先一击重拳,又乱拳乱挥打中一人脸颊,但很快被上来的一人抱住了腹部,酒哥趁机往陈二脸上打了一拳。
陈五“龇——”地一声,好似感受了那一拳的力道:痛。
酒哥四人即便把陈二的双腿控制住了,但还是没挡住他的一双乱拳。
每个人脸上都挂了彩,陈二的体力渐渐不支,酒哥哈哈大笑:“陈二,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陈五木棒一挑,适时挡住酒哥死命落拳的手臂,懒懒的开口:“你们以四对一已经很不厚道,还想要我二哥的命么?”
酒哥像看傻子似的看她:“哎,陈傻子,你若是叫我一声爹,我可以考虑放过你们。”
酒哥和他的跟班都哈哈大笑起来。
“哦?”陈五挑眉,“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酒哥先一秒还在笑,下一刻就对陈五挥拳相向。
陈五挥着木棒砰砰两下就将酒哥按住膝盖跪在地上。其余三人见势不妙,放下无招架之力的陈二,看着陈五的木棒心里发憷,不敢上前。
酒哥大声喝骂:“你们他娘的倒是给我上啊!”
三人互看一眼,一咬牙,铆足了劲冲向陈五。
陈五三下五除二就将人一一撂倒在地,哎,辣眼睛啊辣眼睛,这帮混子就这水平还敢自称“混江湖”,江湖就是小孩子过家家么?
“怎样?”陈五耍了个花枪,对倒地的四人居高临下。
四人平日里都是靠蛮力和声势夺人,哪里对阵过真正的武者,此刻见识陈五有板有眼的打法彷如见识了世外高人,个个吓得胆战心惊。
酒哥率先挤出个笑脸:“女侠饶命,是我等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恕罪。”
“女侠饶命,饶命啊!”
四人齐齐磕头求饶,陈二心爽至极,上前骂道:“他娘的,不揍你们一顿,难泄我心头之恨。”
四人具是一惊,陈五道:“二哥,你们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
陈二恼怒的一阵猛咳,酒哥等人则喜笑颜开。
“但我有一个条件,”陈五指着地上的笋,“帮我们把东西送回家去。”
酒哥等人立即跳起来,大声说:“一定照办。”
于是两人背着背篓,两人抬着麻袋,兴高采烈的走在前头。
陈二则心情郁闷一声不吭。
倒是酒哥好似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