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扫过随意摆放在地上被打开了的行李箱,文茵推测行李箱中的人恐怕被这母子二人转移了,四周紧闭的房门中很有可能会有那名被拐女子锁在里面。
在身后的大木门被聂楚关上的一瞬间,冬婶会心一笑,这姑娘戒心可真低,居然还敢一个人跑到陌生人家里找猫,看上去挺漂亮的,可惜头脑不咋地。
背对着这母子二人的文茵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这两人想要瓮中捉鳖,那倒要看看究竟谁才是鳖了。
冬婶抄起摆放在门边的笤帚,一张堆满了横肉的脸露出了个诡异的笑容,向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意图趁文茵背对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给她一闷棍。
感受到木棍袭来伴随的凌厉之风,文茵也没有回头,而是来了个后踢腿,力道很大,‘砰’地一声,直接就将笤帚上半段的木棍踢成了两半。
其中半截木棍更是直接被文茵给踹飞了出去。
木棍被踢飞后,文茵才不急不慌的转过身去,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冬婶和聂楚两人,依旧用极其温柔的语调说道,“阿姨,大哥,你们这是做什么?想搞偷袭啊,这事做的可不太地道哦。不是说好了帮我找猫,我还给你们两答谢钱的吗,怎么还打起了我的主意。”
文茵审视着聂楚和冬婶,前世这两人是直接造成苏雯茵痛苦的罪魁祸首,同时也是聂楚将苏雯茵的双腿打断的。这两人在文茵心中无异于是恶贯满盈的罪人,要不是受到现代法律的约束,文茵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不过,之后到了九重天,她倒是可以去一趟地府和阎王老爷好好说道说道,让这两人下一世投入牲畜道。
刹那间,聂楚和冬婶慌了神,这女子背后是长了眼睛吗,怎么会知道有木棍正砸向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两人正要偷袭她?而且这女子的眼神太可怖了,看他们的时候仿佛在看可以随意践踏的蝼蚁。
这种眼神对于这两个无知又自大的人来说,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你...你!”冬婶手指微微颤抖的指向文茵,语气中的惊异不容忽视,“你究竟是谁?”
文茵将原本严肃的表情收起,娇俏地噗嗤一笑,带着几分调侃的语气说道,“哎呀,忘记自我介绍了。说起来我们在一年前还在小聂村见过的吧。真是好巧啊,对吧?”
说着话,文茵身形一动,将被带关上的木门彻底锁死,这两人一个都别想跑!
听到这句话,聂楚脑中闪回过什么,这才恍然大悟,自己从见到面前这人开始就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如今才明白这人竟然就是一年以前闯进了小聂村,把那些被拐女性全部都放出来的那个疯女人。当时若不是她在警方过来的时候发疯,小聂村内的真相又怎么会被世人知道,他和妈妈也不用有家不能回了。
“是你?!”聂楚惊叫道,“妈,是那个闯村的疯子,要不是她,咱们小聂村的名声怎么会臭,咱们又何必背井离乡来到燕京,二叔和三舅又怎么会坐牢!”
当初文茵勇闯小聂村时,冬婶站在人群后面根本没有看清过文茵的长相。故而冬婶压根就不知道面前这个看似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会是那个全村人都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的人。
可文茵方才露出的那一手让冬婶心生忌惮,这女子是练过武的,不像普通学生那般好对付。
冬婶的心脏怦怦直跳,她有些不安,总觉得自己和儿子好像放了一条饿狼进屋了,若不是想着把这年轻女子抓了换钱,冬婶也不会冒险开门,现在的她悔不当初。
可见这些犯罪分子,他们内心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会受到世人唾弃还有法律的制裁,只不过因为有利可图,所以就将自己的财富建立在那些可怜女子的身上。
“儿子,她肯定是跟着你一路过来的。咱们两一起上,把她抓住!一定要把她处理掉,不然后患无穷。”
眼见已经暴露了,冬婶也不再虚与委蛇,偷袭没成,那就只能正面和这个女子硬刚了,她就不相信,她和儿子两个人还干不过这瘦瘦小小的一个弱女子。
若是此时冬婶回头看一下自己那个下意识往后缩的儿子,大概率就不会这么想了。
文茵在网络平台上还是很火的,她做的vlog和短视频聂楚曾经刷到过几次,不过他没有点进去过。
在意识到眼前这人是文茵时,聂楚原本自信满满的神色逐渐消失,在小聂村时,聂楚可是亲眼看到过文茵跑过了满村的村民,还带着警察满村转悠的。
聂楚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妈宝男,在前世也就只敢欺负被铁链锁住的弱女子。曾经虚弱的苏雯茵跑了出来,都把聂楚吓了一跳,更别提现在他面对是战斗力爆表的文茵了。
但冬婶发话了,妈宝聂楚也不敢不听,他畏畏缩缩的跟在冬婶身后,和冬婶一起朝文茵冲了过来。
冬婶的吨位比较大,朝文茵冲过来的时候,浑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随之颤动,看上去颇为唬人。
单论重量冬婶一人就可以压制住文茵,可打架靠得不完全是重量还有技巧。况且文茵看上去瘦弱,力气却不小。
看到两人齐刷刷的朝自己冲来,文茵灵巧的躲过前方较为难对付的冬婶,绕了个后,直冲冬婶身后的聂楚,一个干净利落的侧踢,对准了聂楚的下三路,这个侧踢,文茵可没有收着自己的力气,而是扎扎实实的给了聂楚一脚。
这种与渣滓的对决场面,文茵可不会讲什么客气。像聂楚这种小趴菜,她自然是快准狠的对着他的命根攻击,不让他有反应过来反扑的机会。正所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
“啊!——”
这声尖叫是由聂楚和冬婶共同发出的。
被攻击了最柔软的地方,聂楚霎时间就已经痛得满地打滚,吱哇乱叫,他这么一叫算是把冬婶的注意力全部都引了过去。
冬婶目眦欲裂地大喊道,“儿子!”瞧她这幅模样,似乎儿子的命根比她儿子的命还要重要。
“你敢动我儿子的命根,我杀了你!”显然冬婶脑子一热,有些气急,对她来说,钱虽然重要但是没有孙子重要,她怎么就鬼迷了心窍,开了门让这人进来了呢,要是之后她抱不上孙子了可怎么办。
文茵自然不会知道,都已经死到临头了,冬婶这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