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李暖阳狠狠咬住自己的袖子,疼痛的叫喊还是从嘴里泄露出一点。
好在现在已经入夜,家里的下人送来了自己和狴犴的食物就被自己安排走了,现下屋子里就一人一猫待着。
冷汗直流,这膏药比那金疮药还要狠,敷上的一瞬间就感觉到了刺激。随着时间的推移,火辣辣的皮肤传来的冰凉,这膏药闻起来没有奇怪的味道,但是用起来居然能有这效果?
李暖阳收拾好自己,想着赶紧上床休息。
边上的狴犴吃饱了肉,才老实地趴在旁边没多久,就调皮起来,跳上梳妆台,把那装着收集的所有珠子的铜盒打落在地上。里面的珠子全都滚落了出来。
李暖阳无奈,佯装要打狴犴,在它面前挥动自己的巴掌,但是就是没有落在狴犴的身上。
这猫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事,李暖阳掂量着司马逸的话,也心疼这家伙。暂且放过它,自己去捡散落的珠子。
之前西域小孩送的、馄饨摊摊主母亲给的、蠹虫身上拿的,加上自己荷包里带着的赵府水仙花的珠子,这是自己今天第一次发现这东西居然有实际的作用。
之前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呢?李暖阳有些纳闷,但是看到一旁带血的裙子,突然开窍。
难不成……是因为自己的血?
之前收到珠子后也就观察一番后,放进这盒子里。现下这水仙花的珠子不过是因为香味,所以才一直带在身上。
李暖阳取过边上的绣花针,在手指头上戳了个血洞。就算疼,也比不上后背上的伤疼,李暖阳也就微微皱了下眉头。
沾上血的珠子都发生了变化。
那三个珠子只是发出微弱的光,和它们表面的花纹一样的颜色,不过不像水仙一样。水仙的珠子虽然现在只是香味更强,亮度比那三个珠子更耀眼,但是对付树精的时候确确实实发挥了作用。
这花纹目前也只有李暖阳能看到,其他人看来都是普通的白色无光的珠子。
不过比起前几件事来说,水仙的威力确实更大,对人的伤害又快又直接。
但是今天这树精应该也有珠子,自己急着回来居然忘记去查看一番,等第二天一定要过去瞧一瞧。
李暖阳擦去珠子上的血迹,微弱的光也渐渐暗淡下去,那股水仙香味在屋子里散开,勾起困意。
毕竟这一天一人一猫折腾得够呛,都受到了不少的伤害,都需要好好修养一番。在这花香的加持下,都沉沉睡去。
这一觉就睡到了天大亮,李暖阳匆匆忙忙收拾好自己就带着狴犴上荣宝斋去,虽然说韩客不在长安,但是约定好的事情自己还是要做到的,比如早上好好看店。
刚到门口就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纨绔和文雅两种冲突且矛盾的气质共存的司马逸,就站在店门口等着。
和昨天因为荨麻疹肿成猪头的样子不同,今天倒是看的出原本的长相了。也是因为昨天李暖阳着急狴犴的伤势,加上司马医馆里光线昏暗才没有仔细打量。
含笑的狐狸眼微微弯曲,高挺的鼻梁左侧有一颗小小的黑痣,和右眼下的黑痣相呼应,给人染上了不少风情,嘴唇有些偏薄,红的唇透露出淡淡的粉。估计那纨绔的感觉多多少少也有这长相的加持。年纪不大而身材有些偏瘦,带着几分少年感。
和只狐狸似的,果然不是好人。
李暖阳的心里给人估量了一番,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人就是感觉不靠谱。
“李姑娘,你这才来啊?”司马逸走到李暖阳的面前,就要去招惹她怀里的狴犴。但是狴犴这没睡够呢,脾气大的很。
“别,它还没彻底醒呢,小心它挠你。”
李暖阳怀里的狴犴很配合地冲着司马逸哈气,李暖阳一脸,你看吧,我说过了的表情。
司马逸这没摸到橘猫,有些郁闷。
放下狴犴,李暖阳推开门,后背虽然有些疼痛,但是居然能自如活动了。
狴犴跑进店里,一下子就钻进柜台下面的隔层,继续补觉。
司马逸看到狴犴躲了起来,轻叹一身,转而问起了李暖阳的伤势,“李姑娘,昨的药可用了?”
李暖阳活动了下后背,刚刚开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可思议,现在居然能活动开了。原本这样的伤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是不会好的。
“多谢司马先生,应该是有用的。”
“是吧!我就说那药有效果。”司马逸得意,微微抬起下巴对着李暖阳。
“可是……司马先生,你昨说的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啊。”
很可惜,司马逸的得瑟被李暖阳拆穿了。
“啊……哈哈……有用就是了。那药啥都能用,头疼脑热,烧伤烫伤,又或者刀剑伤通通不在话下,要是我师兄亲手炼制的,那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呢!”司马逸一开始还有些心虚,但是越说越上头。
李暖阳斜了他一眼,嗯,满嘴胡话,不靠谱,“司马先生来我这是有什么事吗?”
司马逸的视线时不时瞟向柜子里的狴犴,“”哦,我就来查看一下你俩的情况。”
“你自己的医馆不用看着吗?”
“不用,反正没人去。”司马逸的语气听起来满不在乎。
“那……看完了吗?”看完了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虽然也不忙,但是态度要拿出来,免得韩客回来又克扣狴犴的小鱼干。
“没呢,你继续用药就好了,这猫问题就大了……”
司马逸蹲在地上,视线正好和柜台里的橘猫齐平。这柜子是木条拼接成的,中间有几条空隙,司马逸正好能从这空隙里看到狴犴。
“嗯?它还有什么问题吗?”
司马逸看似高深地开口,“你看你,用了药开始好转了。但是这猫,估计和你受的一样的伤,看你当时都不顾自己的伤就想着它就知道了。它现在也不闹,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内伤。”
李暖阳略微有些紧张。
“不过呢,看起来是没事的,我还要再多来观察几次,才能知道到底有没有问题。”
司马逸伸出手指头去摸狴犴的脑袋,原本睡着的狴犴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