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遗症!?”褚天觉大惊。
“没错,就是后遗症。”岑知弦沉痛地点点头。
“我从未听说纹香蝉解毒后还会有后遗症的,我有一个同门也被下过这种毒,他解毒后没事啊!是怎么样的后遗症?”褚天觉问。
“头疼、胸闷,”岑知弦说:“情绪抑郁,焦躁不安,精神萎靡不振,紧张易怒,记忆力减退……”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
“我好像也有这种情况。”有人小声说。
“我也是。”有人附和。
“这听起来很严重啊!”褚天觉说。
“是啊,找了好多大夫都没治好。”岑知弦说。
“你们最好将症状都写在帖子上,”旁边一个人热心地贴过来,从袖子里抽出一个信封晃了晃:“等灵栖大师的弟子路过时递上。”
“他们会收吗?”刘昭俨问。
“医者仁心,他们多半都会收下。”那个人正说着,突然一阵喧嚣。
“来了来了!”人群中传出一阵小小的骚动。
岑知弦和刘昭俨看过去,是两个青年人,一男一女,从园子那边的门快步走出来,他们穿着蓝白相间的道袍,装扮简单,女子不施粉黛。
“神医!神医!”大家围上去,一个人嚷嚷着:“我是阳明山的魏天柿!我三天前递了帖子,您看……”
“给。”女子将手里的一大沓信封递出来。
“多谢!多谢!”一个男子接过信封,大家呼地一下围住他,那两个灵栖大师的弟子借机脱身,出了门去。
“魏天柿!”男子看着信封上的名字一个个念:“褚天觉……”
被喊到名字的人赶紧取走自己的信封,褚天觉激动地拿着信封回到自己的座位这边,立刻拆开信封查看。
岑知弦和刘昭俨好奇地凑过去。
“我是前天递上去的,”褚天觉说:“没想到这么快就回复了!”
他展开信纸,头一页是规整的小字,写着病人和病情,求医的信息,他迫不及待地翻到下一页,第二页是密密麻麻的草书。
“他都没有看到病人,直接下诊断,会不会有些草率?”岑知弦问。
“这不是诊断,”褚天觉快速读着,说:“这是给大夫看的。”
“给大夫看的?”刘昭俨问。
“我家小师妹的病,找了好几个名医,都无法治好,灵栖大师给我开了两剂培元固本,延续生机的方子,能让小师妹多撑一段时日,然后又给出了一些推测,只要将这些拿给我们那儿的名医看,就一定能找到办法了!”褚天觉激动地说。
“哦,原来如此,”岑知弦说:“祝你小师妹早日康复。”
“承你吉言!我这就即刻启程,”褚天觉兴奋地往掌柜那边跑:“掌柜!退房!”
掌柜那边已经排了四五个人,都是在退房,掌柜见怪不怪地飞快办理。
“怎么样?”岑知弦小声问:“咱也弄个帖子?”
“会不会有些浪费医疗资源?”刘昭俨有些犹豫。
“放下你那无谓的道德感吧!”岑知弦说:“看看你的积分!”
在刚才的一番闲扯之后,岑知弦乘着众人去取回帖的功夫查看了一下系统,她的名气值赫然增加了五百分,加分详情为:在茶馆伪造纹香蝉后遗症,吸引了众人的关注。
虽然和升到世界等级五的十万积分,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就他们自己来说,已经是不小的进步了。
刘昭俨的手指点了点。
“我们赶紧去写帖子吧!”他雀跃地说。
两人蹦蹦跳跳地回了屋子里,岑知弦冲在前面,她一把抓起墨条和水滴。
“又是我写啊?”刘昭俨嘟囔道。
“你的字写得比我好嘛,”岑知弦表示说:“快!”
刘昭俨一脸不情愿地坐到书案后面,岑知弦咔咔地磨着墨。
他们按照刚才看到的格式,先起了个主诉草稿,再努力翻译成繁体字,然后又誊抄了一遍。
等他们忙活完,已经是中午了,桌上已经备好了信封,他们将帖子装好,在信封上写好名字,刘昭俨将信封装到袖子里,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再次回到茶厅。
茶厅里这会儿人少了许多。
“这位小兄弟,这会儿怎么没什么人了?”岑知弦找了一个在喝茶的年轻人打听。
“刚才拿到回帖的,都已经离开了,一般来说,灵栖大师的弟子不会这么快回来,多半是快宵禁了才会看到他们的人。”年轻人和气地说:“不过也说不准,所以我们几个还是在这儿等着,万一碰上了呢。”
“原来如此,多谢。”刘昭俨说。
“对了,”年轻人说:“我刚才不慎听到二位说,你们的师尊是火火老人,不禁有些好奇,请问是哪门哪派呢?”
“我们是稷下派的。”岑知弦叉腰道。
“……失敬失敬。”年轻人说,难掩一脸茫然。
“午饭我们去边上那家面馆吧,”刘昭俨拉拉岑知弦,说:“我想试试他们家的三虾面……”
他们正往客栈外边走着,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两人对视一眼,凑到客栈门口往外张望,茶厅里的几个人也跑过来凑热闹。
客栈外面,远远的在街道的另一头,三个白衣女子牵着马往这边走过来,一个穿着青色锦袍的年轻男子跟在其中一个女子身边,女子戴着帷帽,男子的身后跟着五六个壮汉。
另外两个女子没带帷帽,岑知弦眯起眼睛。
“啊!”她说:“就是之前在土地庙里见到的琴梦山庄的那三个人!”
“果然。”刘昭俨说:“跟在边上的那个男的,估计就是仲康镖局的金吾辞吧,包下第二个院子的那位。”
“啊!白露仙子!”有人小声尖叫,往前挤过去。
“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夜惊风的事情。”岑知弦小声说。
“难说。”刘昭俨说。
他们之前就商量过,以夜惊风的作案偏好,白露仙子的风险颇高,他们当然可以想办法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