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俨,”岑知弦拉住正要入座的“刘昭俨”,说:“你昨天不是说想要乘乌篷船去采莲蓬吗?”
大家闻言都看过来。
“嗯?”“刘昭俨”微微一愣,说:“啊,是啊,那一会儿我们……”
“不如现在就去吧!”岑知弦说。
“这样不太好吧。”“刘昭俨”说,看看已经围坐在桌边的几个人。
“但我们在这边又不会住太久!”岑知弦说:“我们可以带点东西去乌篷船上吃,去嘛去嘛!”
“不必介意,”池桑说:“两位若是想去,我这就遣人……”
“不用遣什么人,”岑知弦一挥手道:“我们随便带点东西去吃就是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桌子上随便拿了几碟小菜,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拉着“刘昭俨”出了亭子。
“刘昭俨”无奈地被她拉着穿过曲桥,岑知弦一边和“刘昭俨”沿着岸边往乌篷船那边走,一边在系统中发信息,让刘昭俨等在亭子外做好准备。
岑知弦拉着“刘昭俨”,跑到数百米开外的乌篷船边,这边的荷叶茂密,乌篷船就像镶嵌在荷叶中似的,从这头往亭子看过去,只能看到几个小小的朦胧的人影。
两人坐进一艘小船里,“刘昭俨”懒洋洋地靠在棚子上,从岑知弦放在地上的食盒里取出小菜,岑知弦站在船头,兴致勃勃地拿起棹竿。
“哎呀!”岑知弦说:“我忘记拿酒了!”
“什么?没有酒?”“刘昭俨”皱眉。
“也没有筷子!”岑知弦拍拍脑袋。
“刘昭俨”看起来不太高兴,他用手指捏起一片酱卤牛肉,轻轻甩了甩。
“别生气嘛,”岑知弦撒娇道:“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回去拿。”
她一边说着,一边跳上岸边,回头瞥了一眼,小船的棚子里,“刘昭俨”正一脸不悦地把牛肉塞到嘴里。
岑知弦运起轻功,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亭子的方向,在一处僻静的地方,刘昭俨从树上跳下来,一下子落到她身边。
两人一边往亭子跑,岑知弦一边确认了一下他的衣着,他们快步走上曲桥,岑知弦走在前面,刘昭俨跟在后面。
他们回到亭子的时候,亭子里诸位正在把酒言欢。
“咦,两位这么快就回来了?”池胥问。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岑知弦一边冲进亭子,一边愤怒地嚷嚷。
刘昭俨跟在她后面,一脸无措地跑进来。
“怎么了。”池桑小声地问,大家也疑惑地看过来。
“我究竟是怎么惹着你了,你总要说个明白,我才知道啊!”刘昭俨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岑知弦回身,指着他的鼻子骂道。
“我究竟做了什么了?”刘昭俨一脸委屈。
“你左一个白露仙子,右一个白露仙子的,”岑知弦怒骂道:“你是什么意思!?”
桌边众人顿时一脸了然,默默地安静喝酒看戏。
“我只是说荷叶上的露珠让我想起白露仙子,”刘昭俨说:“像露珠一样纯洁美好的女子,这有什么不能提的呢?”
“咳,”池胥轻轻咳了一声:“刘公子……”
岑知弦不能在这边拖太长时间,她决定速战速决。
“啪!”
她用力地甩了刘昭俨一巴掌,所有人都震惊了。
“你这个三心二意,见色忘义的大猪蹄子!”岑知弦跺着脚尖叫道。
刘昭俨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我自己去划船!你不许跟过来!”岑知弦一边吼着,一边大步冲了出去。
“岑姑娘!”
她的身后传来几声喊声,还有刘昭俨的声音,他大声说:“简直不可理喻!没事,她就这暴脾气,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岑知弦沿着岸边,一边往乌篷船跑,一边从系统中兑换出两双筷子和一壶酒。
她冲到乌篷船边,跳上船,“刘昭俨”正靠在棚子里闭目养神。
“酒和筷子都拿来了。”岑知弦说。
“刘昭俨”接过酒壶晃了晃,喝了一小口酒,点点头道:“这酒不错。”
岑知弦冲他温柔一笑,站在船头,撑起棹竿,往湖中间远离亭子的方向撑去。
湖中凉风习习,乌篷船在荷叶中穿行。
“刘昭俨”懒洋洋地支着身子,一边喝酒,一边欣赏外边成片的荷花。
岑知弦不时摘下一个鲜嫩的莲蓬丢给他,一时间气氛相当融洽。
“刘昭俨”兴致上来了,还吟了几首诗,无非又是些什么美人如花之类的,岑知弦非常捧场地大肆夸赞。
聊了一会儿后,岑知弦想套套他的话。
“说起来,这几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岑知弦说。
“什么事?”“刘昭俨”问。
“你说,”岑知弦说:“灵栖大师的宝葫芦……会不会是夜惊风偷的?”
“怎么可能!?”“刘昭俨”对这个猜测嗤之以鼻。
“但是你看,他的轻功那么厉害,手法又那么灵活,为什么不可能是他呢?”岑知弦问。
“拜托!”“刘昭俨”说:“就算他再厉害,他当时可是在被所有人围攻,能逃脱就很不容易了,哪里还有什么余力去偷宝葫芦!?”
他一边说着,一边喝了一口酒,看起来有些郁闷。
“也是,”岑知弦说:“唉,究竟是谁偷的呢?”
“刘昭俨”晃晃酒瓶,眯起眼睛,思索着说:“在那种情况下趁乱偷走宝葫芦,那家伙多半是早有预谋,甚至……夜惊风很可能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他似乎并不想多聊这个话题,转而感叹白露仙子的脸多么可惜,还顺带品鉴了一番她的两个师姐,评价她们两个不相上下,虽然漂亮,但远算不上一等一的漂亮。
岑知弦听得心里直翻白眼,嘴上却附和着他的话。
半个时辰后,岑知弦收到消息,亭子里的午宴已经结束,众人回到各自的院子中准备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