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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人(1 / 2)

岑知弦瞟了一眼戚警长,接着说。

“然后我们就刚好在那个游戏舱边休息,我闻到了奇怪的味道,昭俨他也闻到了,我们把游戏舱打开,就发现了尸体。”岑知弦平铺直述道。

“所以,”戚警长问:“你们想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结果你们就‘刚好’进入那个房间,‘刚好’在那个游戏舱边休息,然后就‘刚好’发现了尸体?”

“我也知道很巧,但真的就是这么巧!”岑知弦满脸真诚:“然后我们去找姜老师,请他过来查看一下,接着,那几个人就跳了出来。”

戚警长盯着她,似乎想要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动摇。

“那是二层,那个游戏区还相当偏僻,”戚警长说:“你们为什么要去那间房间呢?”

“我也不知道!”岑知弦诚恳地说:“我只是跟着走!”

“你对受害人的身份有什么猜想吗?”戚警长问。

“完全没有!”岑知弦说。

“你们是怎么发现那几个嫌疑人藏在那边的?”戚警长狡猾地问。

“他们是自己跳出来的!”岑知弦说。

戚警长沉默了几秒,叹了口气。

“算了,那就说说现场的情况吧,你们刚发现尸体的时候,附近有没有打斗的痕迹?有没有什么异常?”戚警长控制着脾气问。

“……没注意,抱歉。”岑知弦惭愧低头。

戚警长冷冷地盯着她,岑知弦诚恳的看回去。

虽然戚警长还有些怀疑,但她表现出来的一无所知,实在太过令人信服。

对岑知弦和刘昭俨的笔录,各自做了不到十分钟,对轩辕壮的笔录做得稍久一点,但也不到一刻钟就谈完了。

在与轩辕壮的谈话结束后,戚警长把岑知弦和刘昭俨,叫进自己的办公室。

她似乎放弃了在他们身上找线索,决定开始走办案流程。

“要么就是你们太善于伪装,要么就是你们真的一无所知,”戚警长双手撑在桌子上,气势十足的说:“但不管是哪一种,既然你们要求加入这个案件的调查组!那么,现在我们的目标就是一致的!那就是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以法!”

戚警长的视线在他们的脸上一一扫过。

“在这个案件上,如果有人,”她沉声说:“如果有人对我有所隐瞒,或者有所保留,或者以任何方式,阻碍了我的工作!我一定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悔不当初!”

岑知弦紧紧地靠在椅背上,咽了一口口水。

一个警官敲了敲门,推门进来,他个头很小,警服套在他身上,就好像他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队长,这是您要的资料。”小个子警官抱着一沓纸质文件走了进来:“电子数据已经在系统里了。”

他把文件放到办公桌上。

“刑侦组的人呢?”戚警长问。

“刑侦一队的队长带着他们在拍卖会卧底,说一时回不来,二队的两位在研究前两天的坠崖案,您知道的,那边……嗯……三队在矿产收购点调查非法收购的事情,所以……”小个子警员说。

“知道了知道了!”戚警长揉揉额头。

她再次看向岑知弦他们的眼神,多了几分和善,岑知弦却觉得有些大事不好。

“来来来,”她和气的说,一边把资料铺开:“诸位都是总部来的人材,大家看看,这是昨天一个晚上,他们整理出来的资料,大家讨论一下,从哪里入手。”

轩辕壮、岑知弦和刘昭俨站起身,围到桌边,各自拿起文件快速浏览。

他们刚刚在星际渡轮上,历经了半个月的魔鬼式速读训练,这会儿他们以超凡的速度扫过一份份文件,小个子警官一脸敬佩的看着他们。

“这位是技术部的代理负责人,楚山,”戚警长为那个小个子男警员介绍道,她又指着他们几个,说:“轩辕壮、岑知弦、刘昭俨,这几位负责这个案子。”

岑知弦猛地抬头,这才几分钟的功夫,他们的定位就从“参与”变成“负责”了吗?

“好的,”楚山无视了她的震惊,自顾自的开始说明他们的初步调查结果:“我们昨天晚上,对尸体的DNA进行了分析比对,确认了受害者的身份。”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份文件。

“满敏睿,40岁,未婚未育,死亡时间大约七天,死因为头部受到枪击,从后脑勺打进去,一枪毙命,现场没有发现凶器。”楚山说。

在他指着的那份文件上,是清理完菌丝后的尸体照片,以及各种示意图。

“昨天抓到的那几个人有招供什么吗?”轩辕壮问。

“他们都一口咬定不知道那里有尸体,也从来没见过这个人,”楚山说:“虽然他们承认,经常在那一带活动,但按照他们那些人的惯例,各组人马一向是互相回避,尽量不起冲突的,当然我们还在继续审问。”

“嗯,”戚警长说:“如果他们知道那里有尸体,没道理还往那边躲,对他们几个,重点往盗窃问题上审!”

“的确如此。”轩辕壮点头。

岑知弦翻阅受害人的简历。

“第一行星统筹生育出生,初中毕业后就职于神工矿业集团,十年前辞职,现在是注册的个体采矿人……个体采矿人是什么?”岑知弦问。

“神工矿业集团一大半的工人都是个体采矿人,他们大多是租用神工集团的矿车,有些人也会自己购买矿车,在划定的公共矿区采矿,然后拉去矿业集团的矿产收购点出售。如果勤快的话,收入比拿固定工资高出不少,如果运气好,碰到富矿,甚至有可能发笔小财。受害人就是在注册个体采矿人后,三年就在神工镇买了房子。”楚山说。

“他最近一次交矿是什么时候?”戚警长问。

“根据矿业集团的交易资料,是一个月前。”楚山说:“一般他半个月交一次矿,但最近已经一个月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岑知弦回忆之前上课时学到的类似案例,她突然灵光一闪。

“他的队友呢?”岑知弦突然想起老师曾说过的,绝大多数命案,都发生在熟人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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