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不声不响的将发散着蓝色电光的驱灵箭悬在身后,意思再明显不过!但凡南悯言再说我一句不是,驱灵箭就能射他个透心凉!明小明和宫月灵自然也没有默默无闻,看着我表姐那么漂亮的手上攥着一条细长细长带翅膀的红的发黑的蜈蚣蛊,还有被明小明招呼出来的钟爷神魂吓得鬼叫不断的那群阿飘团,我一阵感动! 这特喵不就是“团结就是力量”么! 南悯言用他那全白的眼珠,看着我们几个的阵仗,一点惧色也没露,反而轻蔑一笑道:“原来你这么威风,都是靠着他们几个?” 此话一出,我顿时火冒三丈:“要打就痛快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怎么,想以多欺少?想抢丹药?呵呵,丹药被我藏起来了,打败我就能找到!但是……”南悯言一根食指指向我:“南家传承人,我只同你打!打不过我的话,抱歉!丹药怎么带来的,我就怎么带回去!你南家传承人的身份也会就此剥夺,从此成为南家普通子弟!” 我指了指他的鼻尖又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要剥夺我,传承人的身份!我没听错吧?” 南悯言苍白的脸上闪过一抹讥笑,“没进过南家宗祠进行天选仪式的人,只凭与族长的血缘关系,就想白白得个传承人的身份,要脸不要!” “嗖”的一下,空气被快速划开!南悯言话音未落,驱灵箭闪电一样冲着他的心脏射去!虽然南悯言屡次言语冒犯,但话语间,根本不知道我是玄女九世。如他所讲,无外乎我的传承人身份尚未得到南家人的认可!何况,给我们提升修为的丹药还在他的身上呢! 我一着急,九阴就直接追随着那支驱灵箭的尾巴飞向南悯言。经过了魔化三世孔听南的战力教化,以及融合了两位三世之灵的我,修为已经有了质的飞跃!南悯言要战,那便战! 我周身战意滚滚,极力提升起九阴之速。就在小叔的驱灵箭要击中南悯言的心脏之时,九阴一个加速追击,缠裹住箭矢之身“嗖”的一下,将其甩了出去。接着又“噗”的一声,箭身没入几十米外的一颗满怀粗的灵树上,最后,“咔”的一声,灵树拦腰断裂,我脑海中再一次响起孔老头的那句:“哪个来赔呀!” 小叔往日里平静无波的脸上此刻写满了震惊!不止是他,在场的人都震惊无比!三胖儿张着嘴叫道:“我滴个乖乖,小南,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南悯言用他全白的眼珠盯我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看来,刚刚是小瞧了你了!” 我站在南悯言的面前,战意浓烈,厉声说道:“你要单挑就单挑!别拿南家的岐黄之术来伤我身边之人,这是警告!是我给你的唯一也是最后一次警告!” 南悯言的左脸轻微的抖了抖,显然没想到我会一眼看穿他的计谋。没错,小叔的那支驱灵箭向他射去的时候,南悯言不躲不避不护防,我立刻就想到了南家的岐黄里的一种名为“连心毒”的毒术! 只要驱灵箭沾上了南悯言的一滴血,他就可以通过那支驱灵箭将毒用到小叔身上。因为驱灵箭之气来自于小叔的元灵之气,这是一种无形的链接。差一点儿,小叔就被南悯言钻了空子! 南悯言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说道:“好!算你过了毒术关!下一关,医术!”只见他话音未落,便扬手从那团阿飘团里揪出一只肚皮上豁出一条大口子的鬼!那只鬼的五脏六腑都耷拉在肚皮外面,两只手还捧着一堆弯弯曲曲的肠子。虽然它是鬼,我也闻不到任何气味儿,但就是这形象,给我弄的胃里一阵翻腾。这让我想起了三眼老太的黑鸦盅,真是一个比一个恶心! 南悯言再次曰曰道:“南家岐黄别于世道之医、毒,便是这医和毒可用于不同物种,仙,魔,妖,人,鬼,畜,无不可用!”他扬起头,又一次将他的全白眼珠对准了我:“南家传承人,不应该不会医鬼之术吧?” “南悯言!”这次出声的竟是紫阳老头,“你过分了!” 南悯言双手拱起,向紫阳老头深鞠一躬,一脸的不卑不亢,说道:“海族长,这是我南家的事,希望海家观望即可,切莫多言其他!”一句话怼得紫阳小老头儿脸色发紫,气得他胡子都要着火了。 就在紫阳刚要发作之时,“后生,”孔老爷子忍不住开口了,“南家岐黄的确很是玄妙!但有史以来,可医鬼的传人,南家也是寥寥无几。据老夫所知,当年嫁于孔家的星白夫人乃是医鬼之术造诣最高之人,再有,便是你们的太上长老!你瞧瞧你眼前这孩子,她才十岁而已,你竟然要求她施展医鬼之术!这已经不是强人所难了!你这叫卑鄙无耻!” 南悯言再次双手拱起,冲着孔令儒深鞠一躬,竟然没有承接孔老头的话。而是转向我咄咄相逼:“医鬼之关,小兄弟你,能过否?” 三胖儿拖着他那像座小山似的肉体,冲到我跟前,气得哇哇大叫:“小南,你别听他瞎叭叭!一个送药的,拽得二五八万的,当老师上瘾啊,考这考那的!不行咱就揍他!削到他把丹药吐出来为止!” 明小明小眼一眯,急忙跑出来拉住三胖儿,“嘿呀,你就别跟着捣乱了!” “什么捣乱!这不是欺负俺家小南呢吗?你们没听到吗?那个什么医鬼术,活成老不死的人才会,小南才几岁!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嘛!” “三胖儿,”我抬头看看急得脸红脖子粗的他,心下特别感动。这哥们儿从小就这样,护我护的紧。见不得我被任何人欺负,就连我家人说我一句半句的,他都不乐意! 我拉住他的大胖爪子对他说:“三胖儿,你别急!我有办法!” “有办法?你会医鬼之术吗?” “不会!” “那你想什么办法?” “不会,我可以学啊!” “学?咋学?” “这么学!”我冲他笑了笑,指了指我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