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专的学生们享受愉快的棒球时光时,我和夏油杰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下室,不过这应该是我们最后一次来这儿了。
巨大的玻璃依旧立在那儿,一旁的白布下盖着一会要用的东西,墙角的骨灰盒里种的种子已经有了发芽的迹象。
此时,我正在通过安插在京都高专的线人用来联络的咒骸了解情况。
“禅院甚尔......反向的天与咒缚?”
怪不得五条悟赶来的时间比预计的晚,原来是有人在替我负重前行。
没想到那些诅咒师居然也卧虎藏龙,能搞到这家伙的骨灰。
同样听到消息的夏油杰心情似乎不太美妙。
“夏油先生,怎么了?”
“讨厌的大猩猩又出现在世间了,果然让人很不爽啊......”夏油杰的声音逐渐放轻,“为什么那种烂人都能复活,有的人却......”
......
那种压抑着的负面情绪又一次从心底涌了出来。
“大概是因为反向的天与咒缚的灵魂与□□信息绑定了。”
我装作没听出他话语里的无法释怀,自顾自的说着:
“我记得尾神婆的术式只是复制□□信息,不会召唤灵魂......好特别啊!我之前一直觉得□□和灵魂是相互独立的存在,夏油先生,你怎么看待□□和灵魂的联系呢?”
“我对这方面没有研究。”夏油杰反应平平。
“我想也是,夏油先生看起来应该对灵长类动物研究的比较多。”我小小的吐了个槽。
夏油杰被气笑了,终于从往日的思绪中抽离了出来。
“琉璃想说明什么?”
“真人的术式可以通过灵魂影响□□的形状,夏油先生死亡后术式保存的情况下有灵魂的残留,以及禅院甚尔□□绑定灵魂......这些都说明□□和灵魂会相互影响,而关于这点我也有所体会。”
我开始拿自己举例子。
“比如,我在住在羂索的脑子里,想的就会更多一些,使用真人时就会更调皮一点。”
“不要为自己的恶趣味找借口。”夏油杰一眼看穿。
“真过分,我可是认真的......当然还有一个更特殊的例子。”
我的语气一变。
“我在上一具身体里呆了十年,那个身体是普通人的身体,呆在里面后我也无法看到咒灵,只有当濒临死亡时才能再次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也就是说,我也当了十年夏油先生口中的猴子哦。”
“夏油先生,你觉得灵魂和□□哪个更重要一点呢?”
夏油杰沉默了一阵。
“灵魂。”
他轻笑了一下: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有些问题和矛盾一直存在,我的同胞们也会一直因此受苦,总要有人去试着解决。”
“哪怕是错误的?”
“没有人给出过正确的答案,又怎么会知道这是错误的呢?”
气氛僵持了一阵,最后,我叹了口气:“果然不行啊。”
“在大义上我是不会让步的。”
“我就知道......夏油先生想做的事情应该不是用真人把所有人变成咒术师那么简单吧。”
“当然。”夏油杰语气温和,说出来的内容却透露着一股残酷:“我可不会把能看见诅咒的猴子当成咒术师同胞,毕竟——【灵魂】更重要不是吗?”
我头疼的哀叹了一声:“夏油先生果然是个坏人啊......”
“哈哈,坏人就让我来做吧......放心,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
夏油杰笑着说。
“琉璃在自己想做的事情上可以多任性一些......只要不会和我要做的事冲突。”
此时,假寐的黑色狐狸露出了自己的些许獠牙。
这些合作的日子里,我和夏油杰一直在相互试探、交换着情报、向对方故意显露出弱点,表达自己的态度,现在我们对彼此都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每个人手中都藏了底牌。
在仔细翻看了羂索的记忆之后,我就知道了——夏油杰,是世人眼中的恶人。
而恶人的话不可完全听信,这个道理在从前的人生中我深有体会。
之前夏油杰对我所作所为的放任有几分是出于真心,但其中也不乏是在潜伏观察,养精蓄锐。
我的术式运转下只会将他的灵魂滋养的越来越强大,这具身体的控制权以后迟早会回到他的手里。
我感慨道:“以往遇到坏人只要激怒他们,让他们攻击我就好了,但夏油先生完全不一样.......”
“真遗憾,我说过,我不会对咒术师同胞心怀恶意的。”
夏油杰老神在在。
“所以用自己当靶子的作战方式是在以前养成的?这个坏习惯要改。”
“好啦好啦,坏人先生,收收你那无处安放的温柔。”
我挥了挥手,然后提起从高专带回来的包裹,走过去掀开了一旁的白布。
白布下面是当初在地下室里发现的——羂索的备用容器。
这些容器在我术式的作用下,新鲜程度就如生前一般。
“话说回来,我也觉得灵魂和□□相比,还是灵魂更重要。没有灵魂的□□,只是一堆终将腐烂的有机物。”
真人留下的改造人里还有灵魂的存在,他们的□□和灵魂已经像被揉成一团的铁丝恢复不了当初的模样。我的术式虽然能让他们继续活下去,但那样只会让他们徒增痛苦,于是我和夏油杰花了些时间送走了他们后将其逐个火化送返了净土。
这几具身体和夏油杰的情况不同,体内完全没有灵魂的存在,只是几副空壳,恢复了活性后可以拿来受肉。
“夏油先生见过尸体坏掉的样子吗?先是招来了蚊蝇,整个人肿胀变色泛起大理石一样的纹路,皮肤大块脱落后流出脓水,表面红通通的,像打了蜡一样。之后要不了多久,身上的皮肉就会慢慢融化,只剩下一具枯骨,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