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癖得死! 她一连犯几个错,他竟然都没有发作。 …… 下午休息时间一过,刚在座位上坐下,底下部门经理就打电话过来催文件。 周清清嗯嗯回复两句,从一堆资料里抽那两份文件,打开看眼,见没什么问题,起身往温司屹办公室走去。 在门上敲两下接着推门而入。 窗明几净的办公室里,温司屹在打电话,内容应该是合作商的来电。 既然他在忙,周清清也没闲着,走到沙发上一屁股坐下,优哉游哉地着。 过几分种温司屹打完电话后,她才慢悠悠地起来,走过去把文件摊开,“温总,有两份文件需你过目签字。” 这一早上的幺蛾子,若说温司屹看不来她是故意的,那显然不可。 低头看文件,看完之后翻到最后一页,笔势隽逸地签上名字,合上文件后往外推推。 沉下眼,“还有别的事么?” 周清清:“华南分公司的刘总刚才来电,下午四点,想和您开个电话会议,是关于——” 话没说完,温司屹放在桌上的手机又响起来,垂眸看眼来电的一串数字,接起,电话里李佳媛俏皮的声音立即传来,“是司屹哥么?我是李佳媛,从温伯母那里拿到你的手机号码,冒昧联系你,没有打扰你吧?” “李姐,请问有什么事?”抬眉看眼直直站着的周清清,温司屹淡声说,“我现在很忙。” 李佳媛:“也没有别的事,就是温伯母让我告诉你,这周末回来吃饭。” 心试探句,“你会来的吧?” 温司屹没耐心回应她的迂回试探,“那麻烦你转告我母亲。” “我没有时间。” 挂电话,将手机随意丢在桌上,示意周清清继续。 周清清一他口中的李姐就知道是李佳媛来电,想到己做那么多努力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拧着眉,来两个字,“忘。” 温司屹终于抬起头,静静地看她好一会儿。 她没什么怕的,直接迎上他的目光。 对峙几秒,最终温司屹吐一口气,薄唇动动,语气平缓,试图和她讲道理,“周清清,我不是一个不讲道理的,如果你有任何的不满,大可以直接告诉我。” 周清清暗暗冷,他一个心黑扒皮的资本家也好意思说这种话? “不满?那我对你不满的地方多。” 温司屹:“说说看。” ‘啧’声,周清清悠悠道:“但我跟你这种无话可说。” 倨傲中又带着些许戏弄。 “……” 压压眉,温司屹扯扯嘴角,终于没耐心,“周清清,你的病还没好是不是?” ……说谁有病呢? “不好意思让你失望,”周清清扬起下巴,“我身体倍棒,健康得不得,吃嘛嘛香,特别是冻柠茶,最喜欢喝。” 下午的阳光更加热烈,透过玻璃窗照进来,光影明媚,连空气中细的粉尘都看得见。 而偌大的办公室内气氛却一度降至冰点。 一点也称不上不柔和。 温司屹抬手揉揉酸痛的眉骨,声音低下来,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无可奈何和忍让,“你闹够吧?” 活十八年,他第一次觉得除工作,一个女竟也会如此令他头痛。 面对温司屹的低头,周清清态度依然高贵冷艳,冷哼声,“你猜。” “……” 温司屹看着她,“你可真是我的好助理。” “怎么样?” “不怎么样,”温司屹轻哂,“托你的福,我可会是第一个被助理气死的老板。” 周清清:“哦,那你也太脆弱。” “……”温司屹彻底失去和她讲道理的耐心,更觉得己真是无聊,竟然和她吵起来,从椅子上起来,冷,“如果无理取闹有排行榜,那么恭喜你周清清,你一定可以排得第一名。” 呵呵。 说不过她就身攻击是吧? 周清清气,“那是,我是不如你的李姐温柔贴心。我这个生脾气就不太好,是让你感到不舒服,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故意的。” “那看来你对己很有知之明,至少别不是个动不动就爆发的炸./药桶。”温司屹往门口走去,言语中尽是讽刺。 “……” 不是花瓶就是炸./药桶,他对她的评价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刻薄。 但她可不是衬托李佳媛贤良淑德的衬托品。 她周清清从不和对比,脾气一瞬间爆发来, “是,我是炸.药桶,脾气也不好。所以我受够,”她转过身,看着温司屹的背影,把手里的资料‘啪’地一声甩在桌上,冷声说,“温司屹,我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