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上次邱小锋事情,我们似乎有所成长,关系似乎有所变化,但是我却感觉更加没有信心。
十二月份学校组织会考的第二天,碰到郑国强。
之前我一直都有听说他和猪关系很好,整天在教室追追打打,但是我没和猪提起过。我想给她应有的自由,不想过多的干涉。她以前也说过,我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和我平时是不太一样的,其实我早就知道。
会考之前,我和她打了个赌,第一科语文考试谁先出来谁就输。我输了就把曾经写给郑丽媛的东西给她看,输了就永远不给她看。郑丽媛的事情应该是郑国强告那个大嘴巴诉她的,她很想知道我和媛的事,不知道是因为好奇还是因为吃醋,我一直不肯告诉她,因为这事她还很不高兴。
结果是我输了!我交完卷后就去她的考场找她,那是她的考场已经没有几个人了,但是她还在里面。语文是她的弱项,之前她总是说语文没什么意思,草草交卷。
一起回去的时候,经过我一翻死皮烂脸,强词夺理的狡辩,她没有达到目的,主要是我也不希望过去的事影响我们。
会考的第二天,我碰到郑国强,他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朱又不喜欢你,班上她有其他喜欢的人。”
“那个人是谁?”我迫切问道。
“不告诉你!”郑国强满脸奸笑道。
听完之后,我很失落,当然,郑国强也有自己的目的,我也怀疑过他的话,但是之前不止一次听到猪和他的关系。
突然有一天,她写信问我道:“小斌为他喜欢的人都能自杀,假如是你,你能为你喜欢的人做到哪种程度?”看到这里,我就撕了。那你要我做到哪种程度?即使是谈个恋爱,要这么复杂吗?难道是演偶像剧吗?想到最近热播校园偶像剧的《十七岁的天空》,哎,真是中毒不浅。
经过最近这么多事,这么多天了,我们的关系也迟迟没有进展,不温不火。加上最近成绩一直下滑严重,受到班主任的多次重点“关注”。对于她,再发展下去,只会给双方带来更多的痛苦,也许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如果她说喜欢我,在教室还会天天和其他男生打闹嘻哈吗?我只不过是挡箭牌而已。一想到这里,最后的一点心里防线被突破了。告诉自己,忘记她!从现在开始!
越想忘记她,满脑子却全是她,真的是心累。
那几天心情特别差,张怡玲也似乎看出我有心事,就问我怎么回事。
没过一两天,她来信解释说道:“要不是我,我也不会认识郑国强。他的话你也信?!我最多和他是普通朋友而已。”我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估计是张告诉她的。
周六晚上,她还是照常来找我了,聊了很多,还提了小锋。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都觉得这是他演的一出戏。从割手开始,割完后,手一直流血,他还到处走,弄得到处都是。自杀之前,也通知房东的儿子。但是另一方面,他为自己喜欢的人对自己确实够狠。朱说下个学期,他就要搬出去了,去他家亲戚里住。
这件事终于告一段落了,远远都超过我和她的预估,一切就像电视剧里面的俗套桥段,考验的是我们俩,更考验的是我,本来就缺少自信的一个人,不知道是否还会有新的“考验”。
第二天张也问我那天谈的怎么样,我写纸条给她,当时两个人聊的投机,不忍心开口说结束。
如果当时我狠下心,我想她也会答应。她为什么要来信解释呢?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从来也没有亲口说喜欢我,一直都是别人在说。想不明白,还是因为我对她不够了解,也许就应该放手!脑海里想起《放生》:不如分手放我一个人生活,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一个人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我也放你一个人生活,你就算知道继续,结果还是没结果,就彼此放生留下活口。曾经孤单加上孤单是爱火,燃烧过你和我……
转眼又到了星期六,七点多下起了大雨。我们在学前巷的路口旁边屋檐下躲雨。我抱歉的说:“这次又是我错了,不该误会你。”她笑了笑没说什么。估计她也很急,看我一直没有回信给她。她上个星期下午还打了我房东三次电话,但是都没通,因为我房东出去了。
晚上雨一直在下,下了很久,好像没有打算停的意思。我们两个人靠在同一个柱子的两边聊着。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少,巷子另一边的麻辣烫摊位推进了店里,客人也越来越少,锅里的汤还一直冒着热气,一直往上飘,有些飘进店里,躲进温馨的港湾。有些钻进雨中,交织在一起,化成了雨水,掉落了下来,在地上肆意地流淌。店老板忙碌的身影慢了下来,收拾着客人吃完留下的垃圾。此时的老街的路灯感觉特别亮,与对面上次的小黑巷形成鲜明对比,竟能看见每滴雨穿过光线,不断的……不断的……掉落,如此往复,乐此不疲。雨滴落在房顶上,发出莎莎的声音,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的声音,溅起碎雨花。雨是如此均匀,地上小暗流无处不在,最终汇集在屋檐下的排水沟,分不清彼此。
有那么一瞬间抬起头看着她,单眼皮的眼睛,有着纯净的光,真的好漂亮,好想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她的嘴巴一直在说话,至于说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强烈的爱意充满了我的内心,我真的喜欢上她了,毫无疑问,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这一生都离不开她。
雨最终还是停了,我恋恋不舍的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