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剑了。”
在收获了一小把金瓜子的候公公心满意足地走后,李瑶兮谨慎地细看虞辞剑。
这虞辞剑可是开了刃的真家伙,要是一不小心碰了一下,保不齐就是一个血口子。
虞辞剑相当华丽。镀金的剑柄上雕刻着繁复的云纹,护手是如意形状的,下方一点镶了一颗硕大的“鸽血红”宝石。光是这颗宝石,就已是价值连城了。
李瑶兮试着挥动了几下,发现此剑被打磨得很是轻薄,挥着并不费力,她用起来也顺手。
她将虞辞剑收入剑鞘,扔在了塌上。
庆帝送她一把剑,是什么意思呢?
是在暗示她,她已经有成为他手中之剑的资格了?
得了赏赐,自然还要谢恩。
于是在除夕当天上午,李瑶兮随着陈萍萍一同进宫了。
没想到,路上竟然又碰上了那个荣乐安。
荣乐安见了他们,故意扬起声音,问道:“陛下真的赏了你虞辞剑?”
李瑶兮心中暗笑,了。在陈萍萍面前摆宠妃架子,可不是什么聪明的选择。
她刚要回答,原本闭目休憩的陈萍萍懒洋洋地睁眼,冷冷地一眼扫了过去。
不知荣乐安是真的蠢到不知天高地厚,还是近来春风得意,觉得自己有实力与陈萍萍叫板,竟迎着他的目光一挑眉,道:“臣妾只是一问,怎的惹陈院长不悦了?”
她偏头,错开陈萍萍的视线,只盯着李瑶兮看,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李瑶兮袖着手,冷淡地道:“虞辞剑就如明珠般,自然不能一直蒙尘。”
荣乐安轻轻击掌两下,笑得脆而甜:“妹妹真是会说话。”
陈萍萍抬眸,眉毛蹙了一下,用最淡的语气说出了最狠的话:
“贵人是宫嫔,理应谨言慎行。不然,以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是一句威胁。
荣乐安显然听明白了。
“多谢院长提醒,”荣乐安掩口轻笑,眉梢与眼角尽是自得与轻蔑之色。“不过不用您费心,臣妾……就要走了。”
她骤然发狠,低声道:“李瑶兮,你啊……可得好好用着那虞辞剑。”
在荣乐安扬长而去之后,陈萍萍抹了抹衣袖,望着她背影的眼神冰冷起来。
李瑶兮轻轻拽一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别生气。
因为昨日候公公送剑的时候,偷偷和她说过,是荣乐安给庆帝吹的枕头风,虞辞剑才能到她手上。
总之,李瑶兮是铁了心,回去就开始练剑。
先不说荣乐安到底什么目的,就说出门在外,随身携带一把宝剑,总归可以防身。
……
陈萍萍浅啜一口还热着的清茶,冰凉的双手捂在茶杯上。
他纤长的睫毛一颤,侧身问李瑶兮:“下一步,你想怎么做?”
外面已经飘上了轻而小的雪花,天空是阴沉沉的灰色。屋内略有晦暗,于是陈萍萍便让人点上了蜡烛照明。
烛火微晃,映着他的面容一半明一半暗。
李瑶兮剪一剪烛芯,道:“狗皇帝试图让我相信,谢兰双是长公主一派的人。那本姑娘……必须得助他一臂之力啊。”
她声音软而清脆,说出来的话却惊世骇俗:
“我想……烧了广信宫!”
满室鸦雀无声,连偷偷缩在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听墙角的影子都愣了。
偏生,陈萍萍连犹豫都没犹豫,道:“好。”
影子:……
火烧当今长公主的宫殿,这种招数除了李瑶兮之外,恐怕没有第二个人会用。
陈萍萍竟然还同意了?
李瑶兮顿时眼眸闪光,高兴地摸了摸陈萍萍的发顶。
鉴察院办事,效率从来非常高。
不出半个时辰,宫里就传出了广信宫走水的消息。
听闻,是下人不小心,把小厨房点了。
事发时,外表柔柔弱弱的长公主殿下正在含光殿陪太后说话。听到这个消息后,登时面色惨白,随后向太后连连哭诉是有人要害她。
御书房内,庆帝轻嗤一声,锐利似箭的目光在陈萍萍身上反复扫视。
陈萍萍微垂着头,只作不觉。
“你干的?”
“是。”陈萍萍很坦诚地应下了。
“理由?”
陈萍萍抚着膝上的羊毛毯子,叹道:“这不正是陛下您想看到的么?”
庆帝唇边泛起一缕笑,道:“你这老狗,当真会找借口。”
话虽如此说,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认同了陈萍萍的解释。
“云睿毕竟是朕的妹妹,广信宫走水,朕要给她一个交代,更要给前朝百官一个交代。”
陈萍萍淡淡地说:“小厨房起火,是给前朝的交代。至于长公主……如实告诉她,幕后之人是李瑶兮。”
庆帝点头,随即又低头批上了折子。
对于广信宫的走水,绝大部分人还是不相信这只是一场意外的。
可是皇帝都下定论了,他们能说什么?
正在朝廷中人心惶惶、私下揣测的时候,陈园却仿佛与世隔绝地为年夜饭做着准备。
去年的除夕,陈萍萍是在落花别院度过的。而今年,他当然要反客为主。
为了不让李瑶兮感到冷清,陈萍萍不光邀请了落花别院的人和她的家人,还把鉴察院几位在京主办以及他们的家中老小都叫了过来。
朱黎刚好有事,写信过来,说要晚来一会。
李瑶兮倒觉得无所谓。晚来就晚来,又不是不来了。
朱黎是踏着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过来的。她依旧没有换下在现代的装扮,外面穿的是长度及膝的羽绒服,引来了许多人的围观。
她看到大家还都没开始吃饭,有些意外地一抬眉梢,问道:“在等我么?”
李瑶兮率先跑过去抱住她,眼睛明亮璀璨。
“对呀,你不来,咱们家就不完整!”李瑶兮亲昵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