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成的,我当初帮助被霸凌者只是为了毁掉霸凌者。
我会亲手撕碎她的系统,这样一来,所有被迷惑心智的人都会恢复,那个混淆视听的东西大概也会消失,他们会用自己的眼睛看见真相,任务也算完成。
系统给我的奖励和任务失败的强制死亡也会消失。
亲爱的芙柯娜,希望你别太落后了。
当然,从这么多次的暗中交锋来看,她有这智商当然也会见招拆招。
只是我无所畏惧,所以她无论打什么牌都是无用功。
我深吸一口烟,又开始咳嗽,咳着咳着觉得想吐。
胸口疼的好想死。
38.
次日下午,我被奶奶从床上拖起来洗漱。连饭都没吃就急匆匆地被带到出租车上。就像个任人摆布的傀儡一样。
被她粗暴的动作弄的浑身难受,胃一抽一抽的疼,刺激着神经。
嗓子也痒、想抽烟、想咳嗽、疼的想死。
但我怕在这个节骨眼上咳出来会挨一顿毒打,所以一直忍着。我暂时不想把我最为卑劣的一幕暴露在大众的视野里。
沉默地看着车窗外,身旁地奶奶见不得我这反应,愣是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怒骂:“你这什么表情?你爸要出狱了还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
好像拧开的水龙头,她喋喋不休:“如果当年不是你,你爸又怎么会进监狱!你就是个灾星!是祸种!……”
透过后视镜,我看见司机露出怜悯的目光。他大概把我们当成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家庭,而我就是那个倒霉的苦主。
事实上不是这样的。我家并不重男轻女,而我奶奶说的也没错。
我爸进监狱确实和我有关。
我爸是坏种、我妈也是、我奶奶也一样,我更是如此。我们一家都是恶人。
我只是沉默着,低着头,装出一副乖顺样子。谩骂从左耳朵进又从右耳溜走,思绪在宇宙里遨游。就算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风吹过树梢,沙沙地响。
“到了。”我轻声提醒她。那难听地咒骂声这才堪堪止住。我想,如果不是她不愿意把这狰狞的一面暴露在他儿子面前,恐怕她会一直骂到下车,然后跟她儿子一起再一路骂回家。
我们站在监狱外的树荫下等了很久。她焦灼不安的来回踱步,直到大门里走出一个陌生的身影。
我瞧着那个中年男人,一时间没认出来,。在几年前,我见到他时他还是那副大腹便便的模样,可现在却瘦成了身高体重成正比的样子。
希望他在监狱里渡过的这几年能让他改过自新——我当然不会这么想。
天生的恶种怎么会变好呢?
他先是跟我奶奶说了点什么,然后又转过来看着我,朝我伸出手来。
我不清楚他要干什么,条件反射侧身躲开。但他手落下的方向,看上去只是想摸摸我的头。
依旧是沉默。
是他先开口,试探地问我:“小屿,以前的事情,爸爸跟你说对不起。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吗?”
倒真有几分好父亲的样子了。
但施暴者不配得到原谅。
我不再逃避,收回分散开的注意力,仰起头笑着看他:“托你的福,过得并不好。”
奶奶倒吸一口凉气,又开始想骂我,但却有人比她更先一步。
一个巴掌重重地落在我的脸上。
然后是一个熟悉的声音。
“渡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