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月听着她带着颤音的话，眼尾弯弯，睫毛轻颤，浑身抖动：“哈哈哈哈，叶绮你还真信了啊，而且你那不自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杀人肯定犯法啊，想什么呢？”
她在对方眼前挥动着双手，试图唤醒她呆滞的思绪。
后者也缓缓回过神来，默默拍着胸膛，喃喃道：“我说嘛，吓死我。”
栀月认真了起来，很快就进入了状态：“我是最大受害者，你也是受害者，我可以帮你改变你现在的处境，但是你得付出相应的代价。”
叶绮被她感染，面上也是一脸的严肃，正襟危坐着：“什么代价？”
“孩子不能留。”或许是对方眼里的情绪过于明显，栀月很快就看懂了，“并不是我不留TA，是因为你要洗白的同时还要黑到姜知许，这孩子就不能要。”
最后她又补了一句：“我对姜知许早就没有感情了，我也没有怀孕。”
叶绮仅仅犹豫了一瞬，便答应了：“让他把你‘打’流产，这样你天然能受到网友的同情，也会适度冲散一些对于小三的恶意，再加上我在后面操作，把这件事的真相揭露出来，你可以最小损失从这则新闻中脱身。”
“好，我可以，但是姜知许会打人吗？我是不是吃个药更有利用流产，以防万一。”叶绮听完也给出了自己的意见。
“可以，你很聪明。”
“我能不能再问你一个问题？”
栀月不明所以：“可以。”
叶绮垂着头，手绞在一起，愧疚的情绪无法克制地溢出，甚至还带着些许哭腔：“为什么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我可是抢了你的老公。”
“这种垃圾你要就拿去。”
她下意识回道，却在瞧见对方那宛若天塌了的模样，找补了句：“我开玩笑的，况且这叫对你好？你可是要挨揍的。”
那个计划里最主要的可就是叶绮的戏份，毕竟要让大众相信，或者说掀起对姜知许的讨伐，暴力是最简单，也是当事人最难说清楚的。
在对方愣住的时候，栀月转身便离开了，目的达到了，留下来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刚走出茶馆，她就接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电话。
屏幕上不停跳动的字符，赫然写着“方白凛。”
这不是她卖消息的对象，姜知许死对头公司的老总嘛，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而且并不是一串号码，还备注了手机好，这就意味着两人是相识的？
可是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找到有关这人的相关信息，可能只是互相换了个号码，却没有交集？
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最高，不过这人打电话给她做什么？
毕业都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同学也不会不联系多年突然来个电话吧，再联想到当下的情况，所以不会是来安慰她的吧？
“喂。”栀月估摸着都猜中了原因，也就直接接通了电话。
可出乎意料的是，对面并没有立马回应，只有一阵浅浅的呼吸声，中途还断了一下，似是屏住了呼吸。
什么鬼？
她又多说了几句话：“你再不说话，我可就挂了。”
这个时候，她可没心情陪聊，况且以后说不准和他还有私底下的生意往来，联系太多总归是不好的，万一哪天出点什么意外那多不妙。
这般想着，她的手指都直接凌空放在了挂断的按键上，心里也在默默数着数字，打算三秒后，男人再不说话，就直接挂了。
三。
二。
就快数到一的时候，男人开口了：“等等。”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
好吧，还是要陪聊了。
“有事吗？”
女人的语气有点恹恹的，像生病的小猫咪正蜷缩起来，发出虚弱的叫声，挠得人心神惶惶。
方白凛的脑子顿时拉起了响铃，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关心：“你怎么了？没事吧？是姜知许又怎么你了吗？”
栀月轻轻挑眉，一开始还不明确对方的来意，忽然豁然开朗。
妥妥的护花使者嘛。
没得到回应的男人也没有放弃，只不过可能意识到她并不想说这一点，既然主动转移了话题：“你不想回答就算了，但是我有件事需要告诉你。”
“可能你会因此讨厌我，但是我仍然还是要说，一开始的新闻是真的，我调查了很久，而且我更早之前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和有人发给我的一份资料都完全对上了。”
原来原主身后还是有人在偷偷为他护航的，可为什么最后没有得到他的帮助，反而还是死了呢。
044贴心地解释道：“或许是对方发现原主真的很在意姜知许，还是那种根本离不开他，人很难叫醒装睡的人，所以他没有揭穿。”
“哟哟，我们四四真聪明，我也是这么觉得，所以他其实一直暗地里关注着我，看见我的变化还有对姜知许的态度。”
“最后，再加上我那些东西的催发，方白凛出手了，还特意舞到面前来了。”栀月井然有序地梳理着线索，很是顺滑地就将所有都串联在了一起。
柔美的眉目舒展开，她明亮剔透的眼睛，像坠在天边的星星，熠熠生辉，笑容越扩越大，衬出了颊边的两个酒窝。
好在对面的人并不能看到这一幕，不然他的耳垂还不知红成何种模样。
方白凛用手腹捻了下耳垂，烫得灼人，明明只是听见了女孩一声轻笑，却这般模样。
他将被子盖过头，闷闷出声：“你为什么不回答我？”
原本大提琴般低沉的嗓音，像雨夜前夕着了潮的木材，演奏起来闷沉沉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栀月一下就被治愈了，她解释道：“我不怪你，而且我还要谢谢你，因为我确实想要让姜知许付出该有的代价。”
“我要和他离婚。”
“砰！咚！”
对面猛地发出重物坠地的声响，还有那隐忍却忽然加重的呼吸声，不然猜出刚刚是什么掉下去了。
“你没事吧，不要太激动，而且既然你坦白了一件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