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让云图托着他的手臂用魔力进行治疗,并没有停止言语:“在下稍稍对法军的攻击方式有些许了解,这不符合法军的战略,而且……他们所说的话让在下稍稍有些在意。”
“怪物魔鬼之类的嘛,”放下天草的手,云图斜睨了他一眼,虽然觉的他说的话很有道理,但是,“你该不会其实是觉得不甘心他们这么说你吧。”
“Master,”天草似真似假的叹了口气,“在您眼中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牵起玛修的手,云图向着使魔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有些俏皮的回头对跟在她们身后的天草说道:“神父(伪)哟。”
“真是过分啊,Master。”
“那个前辈,我也看过历史,觉得天草先生说的很有道理。”玛修有些懵懂的轻声的开口。
云图说道:“我知道,玛修,对于天草的判断我非常信任。”
“……咦?”
玛修看了看心情似乎不错的云图,又转头看了一下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神情轻松的天草。
人类的情感,还真是复杂。
“嘛嘛,年轻人的事情我也看不懂呢,”罗马尼的声音传来,“这里已经确认了你们所在的年份,应该在百年战争休战期间,这种随意攻击的情况确实非常的不正常。”
“了解,但是年轻人什么的。”云图侧头看了眼天草,对上他笑眯眯的眼神,把质疑的话吞进肚子。
Servant怎么算都很难算成年轻人吧。
虽然他一共也只活到……
“另外,Master,Ruler能感受到Servant的存在。”
闻言,云图看向表情严肃起来天草。
“我感受到多名Servant的气息,其中一名Servant的气息有些奇怪,并且正在向那些士兵离开的方向靠近。”
多名Servant?
如果是敌非友就麻烦了。
“先跟着士兵前进吧。”
从云图那端传到迦勒底的画面变成了延绵不断的草地。
三人都是步行,其中还有云图这样没怎么锻炼过的人类,在到达目的地前还有一段时间。
罗马尼稍稍放松了一下坐姿,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亚瑟。
“你也去稍微休息一下吧,如果遇到危险会随时传唤你们,何况,现在还没有和迦勒底建立联系就算想帮忙也还无能为力,”他说着,“相信那孩子吧。”
亚瑟摇了摇头,翠绿的眼睛将视线从图像中收回,感慨般的叹道:“她长大了。”
罗马尼原本想要附和,又想到昨夜和云图简短的交流。
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同。
“医生,我看历史资料法国这个年代的卫生条件很差,连洗澡都不可以。”
突然的,通讯器中传出了云图的声音。
罗马尼有些疑惑话题是怎么突然跳到待遇上的,他切换镜头立即就明白了。
白色的礼装因为之前趴下的动作,胸前一块胡满了污泥。
“要有企业标志这个道理我都懂,但士兵穿雪白的衣服有些太不人性化了。”
“你就把这个当成……功勋,功勋啦,哈哈哈哈。”
“尬笑也没用,谁家功勋是泥胡的。”
“前辈,看到士兵驻扎的营地了,请指示。”
视力远远好于人类的玛修突然捏紧了云图牵着的手,然后快速的捂住了她的嘴,深怕被发现的引着云图往隐蔽的地方走了两步,纤细的身躯几乎将云图完全笼罩在她的保护中。
明明四周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云图唯一能藏身的地方也只有两名Servant身后了。
云图转动眼珠看着玛修因为紧张而绷紧的表情。
她在避免战斗。
其实云图在选择带来特异点的Servant时并没有罗马尼看起来那么快,她其实考虑过是否把玛修替换成亚瑟或者卫宫,但是玛修一定不希望被她放在安全的迦勒底眼睁睁的看着她战斗。
而且,如果她站在玛修的位子上,留在迦勒底看着玛修在战场上战斗就比自己上场还要紧张,还要焦灼不安。
大概是因为已经战斗到精疲力尽,士兵的脚程竟然比云图还慢。
“前辈,他们进了城里。”
云图强化感官之后,也看清了破败的城墙。
“哇啊,和我想象中战争中的城墙一样啊。”
“这不正常,Master。”天草一把按下云图乱窜的脑袋,“即使是投石车也造成不了这种伤害,而且城墙也不是那么脆弱的建筑。”
云图点了点头。
“我去问候一下。”
玛修和天草的武力值怕是把士兵吓的不清。
考虑到她的安全,天草和玛修一直保持着和她一步远的距离,并且都收回了武装以视友好。
“你好。”
跟着翻译学舌让她的发音显得非常蹩脚,但足以听清。
“我们从其他国度而来,为了写游记在进行旅行,并没有恶意。”
虽然畏惧着他们但大约是云图稚嫩的脸蛋和幼气未脱的奶音看起来太过无害,守城的士兵总算能好好平静下来听她们说话。
那双黑耀石般的眼睛那么清澈透亮,好似对全世界都能交付出信任与爱,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侵略者呢,大概之前的尚未见血的战斗已经是她见过最残酷的战争了。
这样想着的士兵甚至微微屈下身,降低自己的身高友善的耐心的听着小姑娘用生硬的发音满满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战争,实在是太可怕了,为什么城墙会破损的这么厉害?”
士兵正犹豫着该不该将贞德复活成为魔女疯狂的率领着飞龙引起战争的事情告诉这个孩子,他的视线便看到了站在女孩后方的天草。
之前因为神经紧张没有注意,少年穿着的黑色衣服似乎就是神职人员的服饰……和身前的贞德一样莫非……
想着他的思维又被恐惧席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