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林同时夏分析:“我刚刚翻遍了高小姐的所有微博及评论,她并没有明确说是您抢了她资源,现在我准备去她的超话里挨个寻找,可能那里是最开始造谣的源头。”
时夏听出了不对劲,她问道:“是不是你在给我打电话之前已经和高念清沟通了?”
而且高念清那边一定是拒绝了李林的沟通,不然李林也不会去做如此大工程量的工作。
李林沉默了一会儿才承认:“是,我没打通高小姐那边的电话。想来可能是太晚了高小姐已经休息了。而这些天小季总出差了,我也没法联系到他。”
李林的想法很简单,如果能让高念清去超话或者粉丝群澄清一下最好不过,不行的话他想找小季总申请找平台打点下把这个黑热搜压下去。
谁知道,这两边他都联系不上。
“既然季禹恒同志出差了,那我们就不要烦他了。你找到哪里了,我和你一起找。”时夏理解了李林的用意,“两个人找总比你一个人更快。”
凡事讲究证据,即便她能通过高念清那天的神色猜得八九不离十,但是在有确切证据之前她没法向大众举证是高念清团队造的谣。
于是两人开始一条条翻着评论区、广场和超话。然而直至第二天,他们都没有找到源头。
所以这等无厘头的谣言究竟是哪来的?
时夏锤了锤肩膀,看到窗外透出的一丝光亮,脸色变了变。
她居然因为这种事不知不觉通了个宵。
“宿主,你要不要休息一会儿?”系统知道时夏是个极其讲究生物钟的人,不论多忙都能准时9点上床睡觉,她从不熬夜,更别说通宵了。
想来这回高念清把她气狠了。
“生气对身体不好,你消消气。气坏了身体到时候开心的是敌人。”
时夏摇头,与其说她是在生高念清的气,不如说她是害怕死亡。
好不容易得了这次生命,她可不想因他人不明不白地陷害又要死一次。
“我不生气。”时夏起身去洗漱,“反正都已经通宵了,我先去吃个早饭再回来睡吧。”
她的生物钟因为这事已经混乱了,不能再亏待胃了。
时夏找到了最近的菜市场,随意买了一些早餐。没想到的是她居然看到了江择一。
“你怎么在这里?”时夏困惑,“你也住在附近吗?”
江择一举了举手里的菜道:“不忙的时候我会来给我奶奶买点菜。”
他看着时夏眼底下微微发青的黑眼圈,问,“你没睡好?因为高念清的那条微博?”
江择一不亏是记者,两三秒就猜到了怎么回事。
时夏大方承认:“是啊。高念清那条微博并没有明说是我抢了她资源,我也不知道这谣言究竟是怎么传出来的,导致她的粉丝一直在我还有邱导的微博下谩骂。我昨晚都把评论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源头。”
她挠挠头,突然想起什么,立马看向江择一,“江记者,如果是你的话,这种谣言的源头你会怎么找?”
江择一想都没想,回答:“自然是你们看不到,但是粉丝知道的地方,比如说后援会,粉丝群之类的。”
原来如此!
时夏恍然大悟,可下一秒她又很为难。
因为这些地方不是她想进就能进的,想查就能查的。
江择一见时夏发愁,心生一计,道:“我有个小号就在他们的粉丝群里,你有兴趣看看?”
时夏错愕。
“你愿意给我看?”
“自然是有要求的。”江择一双手抱臂,一只手指轻轻敲打着胳膊,挑了挑眉,好整以暇地看着时夏。
时夏轻咽了一口气,试探性问道:“你想要多少钱?”
听到这话,江择一脸色随即冷了下去,语气里颇有委屈的意味:“在你看来,我和你就只剩下金钱交易了吗?”
时夏没有这个意思,但也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得有些难听,于是立马弯腰郑重地道歉:“对不起江择一同志,是我误会你了!还请你原谅我!”
彼时的时夏没有戴口罩带墨镜,菜市场又是人来人往的。饶是知道时夏这性子的江择一也被吓了一跳,忙将时夏拉到人少的地方,又从怀里拆开一个新的口罩套在时夏的耳朵上。
“你好歹也是个明星,怎么随随便便当众道歉?外面人这么多,指不定就有认识你的,传到网上去又会引起讨论。”
“这没关系,毕竟刚刚的确是我话说得有问题。”时夏不觉得会有好事者将这种小事放到网上。
江择一被时夏的耿直打败了,他叹息一声,随后从怀里掏出了另一部手机递给时夏:“这个手机里有我的小号,之前调查季禹恒的时候,伪装过他旗下明星的粉丝,因此也加了不少粉丝群,高念清的粉丝群也在其中。”
时夏捕捉到了江择一话里的另一个信息点:“你调查季禹恒做什么?”
“我讨厌他,想着看看能不能抓住他的把柄,笑话他。”这话就像是小学生之间打闹玩笑似的,但江择一说得坦率又严肃。
“他欺负过你吗?”时夏记得江择一说过季家人都不喜欢他。
“其实也不算。”江择一微微垂眉,“只是一想到他家曾经羞辱过我的母亲,致使我母亲旧病复发去世,我对他就没有好感。而且季禹恒是我母亲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孩子,这么多年他却一次都不来祭拜她,我自然是不爽的。”
什么???
时夏瞪圆了眼睛。
这段话的信息量过大,她的脑袋宕机了半天。
季禹恒是江择一母亲生下来的?
那他们俩岂不是......同父同母?
可是剩下的话江择一并不打算继续往下说,只是领着时夏回到了小区里。
“我奶奶也住在这个小区里,不过和你隔得有些远,上次就没提了。”江择一将时夏放在小区内的分岔口后就准备离开。
时夏立马拉住他的手:“你不要报酬了?我是指你之前说的要求。”
“哦对。”江择一似想起来,他伸了伸